正文

三毛:撒哈拉的眼泪(4)

心若淡定,便是优雅 作者:张其姝


梦里花落知多少

荷西是一名潜水工程师。最初,荷西上班的地方离他们家比较远,每天下午,三毛都会开三个小时的车,冒着沙漠里走沙与龙卷风的危险,去接五点半下班的荷西回家。

后来,荷西去了另一个岛上,两人不得不过起异地分居的生活。三毛很快做了决定,她把自己的行李和车都托运过去,也跟着跑到了小岛上。

已经结婚很久的两人却像热恋情人一样。

三毛每天骑脚踏车去荷西工作的码头,带上好吃的东西。到了码头,就会有工作人员认出她来,笑着给她指路,或者提前拉出水信号。

荷西一头冒出水面来,笑眯眯地,跑上去抱住三毛。三毛不管那一身的水滴,紧紧地靠着爱人,给他喂水果,或丢果核玩儿。

三毛注定是自由的,不管在哪里,她永远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

她说:“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我的解释里,就是精神的文明,生命的过程,无论是阳春白雪、青菜豆腐,我都要尝尝是什么滋味,才不枉来这么一遭啊!”

在这里,她自由的天性终于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昔日那个受到羞辱,在教室里晕倒的小女孩,终于脱胎换骨,成为一个风姿洒脱的女子。

可惜命运并不善待这样一个女子。因为一次潜水事故,荷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收到噩耗,三毛当场昏厥过去,醒来,几天不吃不喝。

三毛的母亲端来一碗汤哀求女儿喝下去,而心痛至极的三毛看也不看一眼,她执意陪荷西一起走。

她的亲朋好友也赶过来安慰,陪着她。三毛终于松口了:“绝不自杀。”

当年在两人重逢时,三毛曾经说过:“今天回来,心已经碎了。”

荷西安慰她:“碎的心,可以用胶水把它粘起来。”

三毛说:“粘过后,还是有缝的。”

荷西把三毛的手拉向他的胸口,说道:“这边还有一颗,是黄金做的,把你那颗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吧。”

荷西过世之后,三毛就成了一个没有心的稻草人。

她忙着替荷西订做墓碑,忙着买大把的鲜花去墓地看她的爱人,忙着陪他说话,直至天黑仍不肯离开。

据说有这样一种鸟,它从出生开始就只能不停地流浪,永不止歇,因为它没有脚。当它累了,倦了,停下来的时候也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三毛的余生就如同这只鸟,她离开故土,在世界各地流浪。

她在《橄榄树》的歌词里写:“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为了广阔的草原,还有梦中的橄榄树。”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到哪里去,她就像行踪不定的云,只留下了那些美丽的文字。

漂泊14年之后,三毛再次回到了故乡。

病痛和多年的风尘羁旅让她疲惫。

1991年1月2日,三毛因病住院治疗,3日完成手术,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发现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

她穿着一件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遗书。

微疗愈:

人人都爱三毛,也许是因为她实现了我们心里那个关于丑小鸭的梦,关于流浪、关于自由、关于爱情、关于洒脱。

那些梦,可能正是我们渴望而不可为的,所以,我们才格外喜爱和心疼这个万水千山去实现梦的女子。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三毛,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活得洒脱自如一点。人生难免不遂意,更重要的是宽心。三毛的人生看似很美,但细细研究,却也是千疮百孔,一路苦难。但即便如此,她却也能把这一路荆棘走得绚烂美丽,我们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要知道,生活总有坎坷,雨后却总有彩虹。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Copyright © 读书网 www.dushu.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5019699号 鄂公网安备 420103020016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