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燕晓跟权头嘀咕了几句,俩人就跟着何守二走了。怕何守二篡改化验结果,俩人就到化验室门口守着去了,然后跟着送化验单的护士进了何守二的办公室,并要求当场复印一份。何守二一一照办,从何守一打电话告诉他因为何东没跟权筝登记,权筝自杀了,让他赶紧上医院,怎么也得把权筝救活,他就开始委屈自己当孙子了。凭经验,他明白作为肇事者一方的家属,就算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这孙子他也得当,才能让这么大的事儿过去的顺溜点儿。
可一看化验单,他不淡定了,劈头质问权头和辛燕晓:“你们怎么就想起要把权筝往医院送了?”这字字可都象尖刀,能把玻璃刮出声来。
辛燕晓看看权头:“她吃安眠药了…。”
何守二用美剧“别对我撒谎“中莱特曼博士的眼神盯着他们俩:“吃多少你们知道吗?”
辛燕晓和权头又互相看看,权头说:“大夫,您有话就直说,我们闺女到底怎么啦?”
何守二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权筝吃的安眠药是在安全剂量之内…。”那意思就是:没事儿弄出那么大动静想干什么?
辛燕晓反应挺快:“那她就没事儿了?”
权头觉得不对:“没验错吧,她要真想自杀为什么吃安全剂量之内的药?”
何守二站起来归置桌子,摆出送客的架势:“那你们只能去问她了。”
“您那意思她不是真自杀,就是想吓唬吓唬人玩?”权头还真有点打破砂锅的劲头儿。
辛燕晓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瞎说什么?”
何守二赶紧解释:“我可没那么说。行,就这样,孩子没事就好,别想那么多。”
权头自言自语:“我说呢,我闺女那么聪明一人…。”还没说完就被辛燕晓使劲儿拽了一下袖子给打住了。
权头被媳妇这么一提醒赶紧改口:“何大夫,何大夫,咱这事能不传出去吗?”
“什么事?”何守二问。
“我闺女吃安眠药的事,咱就别扩散了,容易引起误会…。”
“放心,医生当这么多年了,这规矩还能不懂?”何守二说完就往外走。
权头还就是不放心,跟着他:“我哪儿能不放心,可您是何东的二叔,你们是一家人,我要让您帮助瞒着也挺难为您的,可我们孩子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喜欢何东?对他痴心,想不出别的法儿了,出这么一下策,您说是不是?这要万一没算计好,还不把小命儿赔进去?等筝筝好了,我们请您吃个饭,您选地儿。”
“安全剂量之内,谁也不能保证就没事。”辛燕晓撂了一句。
何守二一听这个,知道权筝妈不是善茬儿,态度变缓:“放心,我不会跟何东说的,跟他父母也不会提。”心里话,我招这事干嘛?
权头就着台阶来一句:“那就谢您了,再出事谁都担当不起不是?”
这边明枪暗箭的时候,ICU门口老何家那帮人也没闲着,何东老爸,三叔四叔就上下五千年地劝何东,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了呢?你得给我们个理由,年青人得顺流而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妈还来一句:“儿子,你不结婚我什么时候抱孙子呵?”当然何东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告诉他们想“青春重新走一回”,他不能保证他们在这时候能听懂和愿意听懂,所以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支支吾吾,越支吾就越显得他没理,越没理,几个长辈就越觉得自己在下一代尤其是下一代老大的婚恋问题上责任重大,这头要带不好,后面几个更麻烦。
看何东快被逼休克了,何西何北只好把他拉到一边,他们俩对他为什么不结心里有数,现在只想知道这人活过来了,何东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何东心里乱成一团只能问他们:“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