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小三如此一本正经的分析这个略带调侃的话题,周友辉碍着杨小三的心情,憋了没有笑,其实心里已经笑成了内伤,于是,他半响后,才深吸了口气,沉了语气说了一句传统安慰的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这么年轻总会找到更好的。他离开你,怪他没福气。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天天都能笑口常开,活个一百岁也没了问题。”
杨小三转头看了周友辉一眼,说:“憋的这么辛苦吧,我知道你想笑,要笑就随便了,反正我已经见惯了其他人笑话离婚人的故事。”
杨小三这么一说,周友辉反而笑不出来了,思想了许久说了一句:“总会过去的。”
杨小三听了没有答,头靠在玻璃窗上,呆了。两人都没再说话,半个小时后,杨小三到了家,下了车,周友辉开着车回了家。
别墅里,灯已经灭了,周友辉洗完澡上床时已经凌晨的三点多了,刚上床,彭惠琴醒了,迷糊着责问他怎么才回来了。周友辉答了一句有个应酬,彭惠琴也没多问,翻个身睡着了。而周友辉躺在床上,却迟迟没有睡着。她说的的每一句话,此时在周友辉的脑海里都成了幻灯,每一张都耐人寻味。
漆黑中,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容,从想她开始的一瞬间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他完全没有想过,在他人生的第四十六个年头,他的恋爱才刚刚开始。
夜里丁聪回了学校的宿舍,在当今学校在只以升学率为目标的驱动下,像他这样的偏门课只是为了上面形式检查而象征性的一个星期开了一节课。学生把他的课当做了休息时间,学校把他当成了编外人员,工资奖金压了再压。连他最好的同事兼哥们,王谨也劝他该换下科目了。可他,惰性惯了,习惯了这种没压力闲散的日子,完全提不起劲,去绷紧神经,教那些主流课程。
今天发了工资,七扣八扣到了他的手,竟只有不到两千,比起教主流的老师几乎少了一半。以前家里家外,用钱都有杨小三担着,丁聪从来就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那时候他觉得他拿不到二千的月收入是A市最富有的人。
而如今,杨小三走了,周娇娇来了,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也即将来到这个世界,他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压力。钱,钱…….他第一次如此渴望这个东西。
推开了宿舍门,周娇娇已经坐在了饭桌上。不到二十平的宿舍,出了厨房卫生间后,就剩下一张放床和放饭桌的地。
“我去做饭去。”丁聪努力的挤了点笑容对着周娇娇说。
周娇娇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气鼓鼓的说:“那房子明明是单位给你分的凭什么你就全给那女人了?我今天去了房管局了,问过了,虽然你已经把过户的资料递了,但是他们要在十个工作日内才会办理下来,期间,你可以撤回这个申请。明天请个假,一起去把申请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