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了八点半,彭惠琴跟儿子周伟志吃完了早餐,仍旧不见周友辉下楼,彭惠琴有些担心,正起身上楼,见周友辉一手揉着头,走了下楼。
“昨日见你回来那么迟,夜里还睡的不安生。怎么了?”彭惠琴问。
“昨日有了应酬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淋了点雨,有心着凉而已,看你紧张的。”周友辉发软,身体发烫,眼皮子沉的睁不开眼,即便这样为了不让彭惠琴担心,还是努力的打起了精神,安慰了她几句。
“那,坐下喝碗粥吧。昨日见了你一身的酒味,定是喝了不少吧。最近是不是公司的运作有些问题,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彭惠琴问。
“看你瞎猜的。”周友辉一边答,一边走到了餐桌,本想坐下喝点粥,可低头一看着油腻腻的油条和瘦肉粥就没了胃口,于是答:“算了,今儿时间都迟了,没空吃了。一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说完,招呼着儿子,走出了门。刚出门,昨日夜里一场大雨,降了近十度左右的气温,凉风一吹,周友辉眼前一黑,持续了两秒,周友辉伸手扶着了身旁的周伟志。周伟志一脸的紧张,问:“爸,您真的没问题?”
周友辉摸出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周伟志,说:“今儿你开我的车,淋了点雨,昨天夜里有点发烧,已经吃过药了。可别跟你妈说去,不然少不得又唠叨几句了。”
周伟志听了,点了点头。上了车,过了一夜,驾驶座上依旧是湿漉漉的。周伟志皱了皱眉头,从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抬头一看,副驾座上,也是湿漉漉正想伸手擦,却见平日里细致的父亲像没见着一般已经一屁股坐了上去。周伟志见了,心里觉着有些怪异,却也不敢多问,发动了车。
到了公司楼下,周友辉下了车进了公司。周伟志将车开进了停车场。下车时,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周伟志发现了副驾位置的角落里,有道浅黄色的亮光。于是弯了腰,寻找亮光找到了这件东西。
周伟志拿在手里仔细的一看,是一只水晶编织成的泰迪熊手机吊坠,一件就算编一千个理由也跟自己那四十多岁不看任何卡通,且至今没有孙女的父亲搭的上边的廉价装饰品。周伟志拿手心里,想了半天,最终装进了自己的包里。不管这个吊坠有怎么的故事经历,周伟志的没有好奇心知道,但他真正担心的是吊坠接下来的故事,幸好是落入了自己手里,如果是自己的母亲,那他的家就要上演一出谍战片。
早上九点的会议前,周友辉从兜里掏了感冒药,吞了几粒。他摸了摸额头,高烧还没有退,嗓子跟火烧着一般。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深呼吸了几次,走进了会议室。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走出来时,周友辉觉得自己的头又沉了几分,他面带着微笑点着头通过了走廊,上了自己的专属电梯。到了顶楼,径直的去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