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们内部的问题。因为那些和杜鹰合作的企业事先都准备好了似的，一概不配合。除了我们此前已掌握到的线索能继续扩线外，目前只能搞些外围调查，比如销售流向、资金流动等。”

“你怀疑是我们内部的人通风报信？”

“是啊，但这就不是一般干部干的，而是高层点的，似乎把底细都告诉人家了。”

“你又没有证据，还是先不要把猜测当结论为好。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你还是想想，有没有办法使进度快起来。”

“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但这要你来决定。”

“快说，是什么好办法？”

“因为使用这个办法要冒一定风险，所以丑话说在前头，要你来拍板，有黑锅也要你来背。要我负责其实也可以，只是我怕没有那个资格。”

“好，就由我来承担责任。你说吧。”

“我这个办法叫‘关门打狗’。具体建议是，在近期，选择某一天的上午上班时间，你无预警突发指令，让全关区所有海运码头、陆路转关货物查验现场、国际空港，将凡是我们已经掌握的、和大鹰集团合作的企业正在报关、尚未放行的全部进出口货物，以及已运抵港口或集装箱堆场的尚未报关、但收发货人也是上述企业的货物，全部由缉私局民警会同现场海关关员，百分百开箱查验。对已经报关但实际货物与申报不符的，一律查扣并控制相关人员；对尚未报关但实际货物与提单或舱单、排载单证不一致的，也全部控制起来，通知货主前来配合调查、说明情况……另外，我再安排海上缉私部门，对前一天申报放行并已装船的出口货物，在海上进行拦截，查他个措手不及……”

“好主意！不愧是老海关，姜还是老的辣。不过，要是货物都正常或问题不大，怎么办？”

“理论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万一出现这种情况，那你就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或许还要负一定的领导责任，而且还会直接导致后面的行动更加难以开展。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是担当不起的，所以，是否实施得要你做主。不过……”

“有话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