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华跳上车回头对毛卫东他们说：“你们几个先回局里，我去趟医院。”说着开车走了。

毛卫东望着远去的车，对便衣甲说：“我听说他在分局干刑警都二十多年了，办了好多案子，怎么还是个副队长？”

便衣甲说：“老张办案子没得说，嗨，谁说干二十年刑警就一定当队长？以后你就知道了！”

医院的走廊，小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主任，住院的支票我带来了，不过，医院说没特护病房了，连单人房都没有，现在病床都紧张。”

王主任不高兴，“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没跟人家说，付老是咱们机械局的副局长？”

小李说：“我说啦，可医生说，特护房里住的不是三八年的老同志就是老首长，都比咱付老的官大！”

王主任的眉头皱到一起，“那现在还有什么病房？”

小李说：“医生说双人间就剩一个床位了，您看咱要还是不要？”

王主任想了想，“我先把付老给安抚了再说。”

付国祥靠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小王，怎么还不回来？”

王主任和小李边走边说，王主任问小李：“你跟付老的儿子打通电话了吗？”

小李：“打了，没接通啊。”

“记着，打通为止，这么大的事儿一定要通知家属。”王主任说着来到老付面前，“付局，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但特护病房住满了人，您看要不先委屈一下住在双人间过渡过渡？”

付国祥大度地说：“双人间不也挺好吗，我早说过我是顾问，不是局领导了，住哪都一样！”

王主任和小李陪着老付在护士长的引导下来到302病房，“付老，这儿条件差了点，您先将就将就。”

付国祥旧话重提：“嗨，我又不是什么领导，退下来都有些年头，有个双人病房就不错了，特护没那必要，我哪能再抱着鸡窝不下蛋啊，是吧？”

王主任很尴尬地说：“付老，我就说错那么一句话，您就记下啦，那我再给您陪个不是，成不？要不这样，这双人病房咱也只能让您一个人住，那张床，咱给您空着。”

王主任去住院部给调节房间，他和曹主任说：“曹主任，以往我们的局级领导来咱们院都是住特护。今天这位更特殊，退下来还在我们局里当顾问的老局长，您就给一双人间，我怎么交代？”

曹主任为难地说：“现在特护里住的不是级别比他高的就是资历比他老的，你说我怎么协调。现在床位都紧张，有双人间已经不错了，一旦特护有人走，我马上帮你安排过去，好吧？”

王主任说：“要实在不行，这双人间就别让别人住进来了，我们多付住院费行吧？要不，我这关过不去啊。”

曹主任：“王主任，这是医院不是宾馆，不是多给钱就行的。反正要是没有新住院的病人，你们领导就一人住着，要是有了新病人，我可不能保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