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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教室 15(2)

西藏的孩子 作者:鹰萨·罗布次仁


做课间操时初二两个班挨着,我也不由自主地向她望上几眼。她很少注意到我,这无所谓。她微笑了,我也会微笑,虽然她不是冲着我微笑;她沉默,我也沉默,虽然她不是因为我而沉默。

人多的时候,我这个“小不点”胆子够大,但有时在校园里两人不期而遇,只有两人面对面,我就胆小得不知所措了。就这么大的校园,就这么大的地方,两人面对面的情况还真多。第一次也许在想看她又不敢看她,想打个招呼又不敢打招呼的慌乱中就过了,正因为这样她才开始注意我了。等时间长了,两人见面的时候我会向她笑笑,她也会报以灿烂的一笑,这会让我兴奋好久好久。

初二时,我跟猴哥做同桌。猴哥,土登给他起的名字真是名副其实,他上课没有一分钟是能够安静地坐着听老师讲课,手中的小动作之多真是太像个猴子,不过跟他做同桌是件快乐的事情。跟猴哥同桌时,我也和他一样在课堂上小动作总是没个完,有时两人在桌下一手捂着嘴一手捂着肚子偷偷窃笑。我们刚上初二年级还没有那么多的书,书都放在桌子里面了,桌面上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遮挡老师的视线,因而两人的很多游戏在桌子底下进行。猴哥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她的人,这可把他高兴坏了,因为她是猴哥的干妹妹。在我们学校干妹妹,干哥哥,干姐姐,干弟弟的关系太多了。听到我喜欢他的干妹妹,自然他有一种很光荣的自豪感,这也是我亲口告诉他的原因,我要他帮我的忙。他很乐意,这样他也有更多的机会和借口去二班,借机可以多看一眼他的梦中情人。

经过猴哥与我多次课堂上的窃窃私语,终于讨论出他帮我的第一个忙:从她那里索取一张照片。事情进行得出奇的顺利,猴哥真是太卖力气了,在当天还没上晚自习之前就拿到了照片。当我拿着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她,我真想笑出来,是那种见了心爱的什么东西会情不自禁的高兴的笑,也是那种自己突然得到了期待好久的东西又生怕外人知道的偷偷的笑。她穿着一身浅黑色的西服套装,里面穿着系领带的粉红色衬衫,站在一个整齐排列的红色砖墙前面,墙上有藤条枝叶。她微微笑着,左手轻轻地抓着一根小枝条。虽然头上没有戴发夹,可我很喜欢,照片照得有点虚,不过,这种朦胧的感觉正符合了我当时的心情。

上了初二,课程难度普遍提高,作业量也增加了。班里开始出现所谓的两极分化。不知从哪天起,能明显感觉到教室里的气氛沉闷了好多,同学们每天在教室里待的时间也比往常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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