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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教室 18(2)

西藏的孩子 作者:鹰萨·罗布次仁


早恋,成了初三年级一道令人瞩目的风景。多吉这家伙,在预科的时候就在班里第一个捅了早恋的娄子,而在最后一年,明目张胆地在班里谈起恋爱。比起二班的学生,多吉还只是一个小插曲。在我们班还在静悄悄的时候,隔壁班很明显地却犹如雨后春笋般一对对恋人晃荡在我们眼里。这些情侣,不知是奇异速配,还是日久见真情,在初中时代即将结束的最后关头,勇敢地浮出水面。看看隔壁班里,几乎大半以上的学生都互有对象,看着孤单一人的她,我心里很不好受。两人相遇的时候,只是互相一笑,然后匆匆离去。在这笑容中含有两人间的一个秘密,除了那次在樱桃沟的短暂谈话,一次超过三句的对话都没有过,我们谁也没有想着继续把秘密公开。我每时每刻都在惦记着她,在我大脑稍有不快,情绪稍有低落,第一个想着的就是她,只要记着戴着粉红色发夹的她,心中无限温暖,我不知道她是否也和我一样。我一直在这种感觉中沉醉着,如痴如醉,看到周围的同学一对对,可是我只喜欢现在的状况。曾经,我也试图跟她约会,可是当我站在她的面前,除了紧张和不知所措我根本感觉不到恋爱的幸福。也许,早恋的魅力也就在远远地欣赏,不要试图再进一步陷入,因为太多的,早恋者承受不起。

翻看自己的日记本,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东西,我看到了一个多么孤独的我,也看到了一个多么充实的我。思绪飘忽不定,思想起落矛盾,我无法确定那段时间自己的一分一秒是怎样连接起来的。我的心思全不在学习上,我在怀疑这样继续学习下去的理由,初二时想过要回家开个小面馆,现在发现那是多么可笑愚蠢的打算,可是我也不知道继续这样学习下去要干吗。颓废,也许就是这样吧。上完初中,继续考高中,这是肯定的。我不会考中专,初中毕业就去工作那我也没把握。次旦初中毕业后重新考到这里,继续上高中。他从西藏回来时带来一个消息,家里人都希望孩子考那个“细”的,而不希望考那个“粗”的。次旦笑着解释,中专是“细”的,高中是“粗”的。我们也笑起来了。我家里人倒是挺民主的,考“细”考“粗”自己拿主意,其实我知道一定是听了阿爸扎西的意思。阿爸扎西肯定也希望知道我不会考“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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