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急相应,唯言不二;
不二皆同,无不包容。
——僧璨【注释】
【注释】僧璨,又作僧粲,生卒年及事迹不详,为中国佛教禅宗三祖,曾跟随二祖慧可学佛数年,后得授与衣钵为禅宗三祖。以上文字,出自其《信心铭》。
大约一千四百年前,僧璨,我们所知的中国最早的圣人之一,在回答拜谒的问道者时,给他们这样的建议:“不二!”【注释】
【注释】欧美对汉传佛教的认识,大多是与禅宗等同的,故而文中“最早”之说,当指禅宗一派而已。另外由于文化差异的缘故,作者引用的东方名言,或有不甚切题或曲解处,请读者自行辨识。
这个回答,既玄妙又中肯。想要明白其中的玄机,就要弄懂它的弦外之音:所有令我们远离神明的东西,也同样削减了获得快乐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呢?要想理解这一点,就要接受另一个真理:万事万物(即便是怀疑之人,恐惧之物),尽管有那么多不同和偏好,归根结底,都有一般无二的生命脉搏。
一旦错过了共有的生命脉动,我们就失去了生命的丰裕和力量,就如同器官从身体上切除后,萎缩死亡那样。
所以,要想活得平静,就必须保持生命初始的同一。我们需要体验那来自远古的、出自本真的脉搏,而这脉搏,是我们与万物共享的。
这一共有的脉搏,会让我们心中,充溢着每个生物共有的生命力量。
然而在面临选择时,我们往往会迷失方向。这种选择的焦虑,是因为我们将面前的选项,定义出好坏。于是,便有了非此即彼的绝对——二者之中,必有一对一错。
褒赏“好”的一方时,我们开始渴望某种收获,这种特别的收获,就是所谓的“成功”。随之而来的,是唯恐不得的恐惧,就是所谓的“失败”。我们承受的压力,也随之不断加大,唯恐自己会犯下糟糕的错误。
正因如此,我们常常走入歧途,焦虑不安,只是因为忘记了,在这种好与坏、对与错、成与败的二分法之下,所有的选择,都依旧保持着生活的真实和力量——无论具体的选择是什么。
这里需要澄清,拥有共同的脉搏,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事物,是一般无二的。事物的变化,没有穷尽,面对这样丰富的生命多样性,我们也无法整齐划一,归于一致。
然而,如果我们坚信,只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珍宝,那就极易因自己缺失的东西,怅然若失。我们会因为发现,自身与外界的不同,变得痛苦不堪,因为,所需和所有之间,总会存在着缺憾。
我们依然需要,在未来的生命旅程里,分辨成千上万的事物。
但是,若能将它们置于心灵的光芒中,我们可以说“不二!唯一!”。
因为,人生没有错误的转弯,只有意外的岔路。
觉醒喜悦
冥想,思考你正面临的一个选择;
明确你的选项;
试着不要依循你的偏好去选择,而是关注这些选择,会给你带来的体验上;
试着不要将任何一个选项定性;
如果你得不到心中所想,不要将它视为失败,而是一个意外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