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匆匆赶过去,看到两条狗把头碰在一起对着地面上的某物叫个不停。过去一看是件破棉袄,正是失踪的郭老头身上衣物。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整件棉袄都湿漉漉、滑溜溜的,好像在浆糊中浸泡过一般。还未靠近,立马有一股强烈的腥臭扑鼻而来,令人几欲作呕。猩猩左看右看:“好像被什么东西吞进之后又吐了出来,否则不会这么湿。”
女支书一个激灵:“年轻人,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山里的温度向来低,你看旁边树木、花草上都是露珠,依我看只是被露水打湿了而已。”
父亲蹲下去仔细看了看:“红星说得没错,露水不会这么黏糊糊的,这上面的液体极有可能就是那野兽的唾沫。王支书,你能否让这两条狗顺着气味闻过去,说不定能够直接找到野兽的老巢。”
女支书看起来有些紧张:“何大利同志,我们……我们就这么过去啊?”
父亲一边把黑布条解开来,一边说:“现在正是好时机。你看哪,那畜生来村子吃人吃羊都是在晚上,说明它是夜行动物,按照你们的描述,它也通常都是要隔个几天才出来行动,说明饱餐一顿之后需要较长时间来消化,我们不妨设想那畜生现在就在慢慢消化着郭老头,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女支书脸色一下子白了。父亲把黑布条全都绕开来,看着他手中那根又黑又亮又粗又硬的铁家伙,我和猩猩的眼睛都直了起来。
三八枪,俗称三八大盖,小日本造的家伙,早在日俄战争中就投入了使用,新中国建立的阅兵仪式上,人民解放军也用其作为配枪,还装备过抗美援朝的军队,风光大大的无限。
我看得着实心痒,忍不住伸手去摸,被父亲一巴掌打掉了:“摸什么摸?这是随便玩的?”
小气鬼,我咕噜了几句。王支书仿佛下定了决心:“好,作为黄花山村的支书,也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查明真相,深入虎穴。”
猩猩贼头贼脑地跟我轻声说:“你看,我们要不要问下女支书这个月的党费有没有交啊?”
“去你的乌鸦嘴。”我一脚把他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