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四周所看到的苦难感到愤怒,探究你愤怒的根源,带着你的意识一路进到其中,不要表达或表现它,也不要否认或压抑它。你可能在这个愤怒之内,体验到另一种情绪。相对来说,愤怒是表面的,在愤怒之下,通常是对于那仿佛无处不在的残酷感到深深的绝望。
我邀请你让你的心破碎得更深,比它曾被打碎的程度更深,好让它能看到更多发生的事。如果你体会到这份绝望,就在此刻,当你读到这里,让你的意识落入这个绝望的核心。绝望是最常被避免的情绪,面对绝望意味着放下何有关绝望的故事。只在一片真纯中面对它,好让你能发现它的核心是什么。这时你会发现,你的绝望里有一个来自你深处的宝物。
大部分人宁可避免他们的绝望,而只想体验到幸福。然而这是法西斯主义的一种形态——精神的法西斯主义——它只想要幸福。幸福感觉起来舒服,并让你愉悦,而绝望让人觉得糟糕,于是你就想让绝望眼不见心不烦。这种倾向让极权观念产生,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
那个你痛恨的,你远远推开的绝望,你愿意邀请它进入你的内心吗?你愿意看清那个被痛恨的、被推开的绝望是不能被摆脱的吗?你愿意说:“好吧,绝望,请进,让我面对你的真面目”吗?你可以不这么做,你可以永远绑缚在你的绝望或愤怒上,你甚至可以将它们传给别人。当你这么做时,你觉得自己和愤怒站在同一边,而这个同一阵线有时甚至是合宜的。但是你也能和你在绝望核心所发现的站在同一阵线吗?那个核心是你存在的真相,如果你和它一致,你就是和一切站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被排除掉。
在封闭的心里有那么多未被体验到的悲伤,但心碎的开放能释放悲伤。当你始终面对自己的痛苦、悲伤或绝望,你会发现它们每一个里面都有真相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