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装潢得很有渔家色彩氛围,各种海鲜应有尽有。一个人一只小火锅,几碟配料,想吃什么煮什么;两瓶张裕葡萄酒,一人包干一瓶,自如宽松。“未言心相醉,不在接杯酒”,她一坐下就急急忙忙地告诉我:
“我想改行!”
“不当医生啦?”
“当呀,就是不当内科医生,想当妇产科医生。你看我的收入只有你的三分之一。”她用筷子敲着桌子说,“你干一个月我要干三个月!许多人说,A市几百万打工妹呀,赚来的钱有四分之一都给了民营医院,其中有五分之三给了妇产科。我正在恶补妇产科方面的知识,拜我们医院一位妇产科专家三个多月了,其实也没什么难的,触类旁通,再两三个月我就跳槽。”
“有一个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你先说说,你怎么那么浑呀,把我离婚的情况告诉尤主任?”
“怎么啦?”她无事一样,笑了笑问道,“黏上来了?”
唉!我苦笑一声,又摇一摇头,做难言之状。
“你那时不是逼得猴急,想立马南下A市来赚大钱吗?”她托着腮帮回忆着说道,“你不给人家一点希望,人家能马上答应你,硬是把一位医生炒鱿鱼了,让你来?市场经济了,什么都讲究交换,何况是最抢手的妇产科医生,用一个若有若无的幻影诱惑他尤主任,总比我原主动开放我的口岸强吧?你说是不是?”
她会说话,真真假假的就说得让我哑口无言,还得感谢她,这就是我怨恨她又离不开她的原因。
“这个人怎样?”我问。
“秃顶的男人,绝顶聪明。但是自视过高,老想替别人安排一生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