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是段百无聊赖的日子,整天就是等着分数下来,看自己会上哪所学校。一切好像结束了,又好像期待重新开始。
关芳那段时间也很无聊,所以常常会过来找我玩。我们有时候谈谈过去展望一下未来,有时候就做成年人的游戏。一切都无师自通。
乳房对我的诱惑力已经不是很大,大家都需要动点儿真格的,来点儿真东西。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和关芳在一塌糊涂中开始做那件事。我在拼命进攻,她在拼命抵抗。防御越顽强进攻越猛烈,进攻越猛烈防御越顽强。这是一种成年人玩的游戏,我们心照不宣,欲擒故纵。忽然,她挺直了身子,好像突然被剧痛袭击。我也像一个暖瓶爆裂,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我在破坏中心满意足地战栗,她面色通红,然后,开始哭泣。
你知道,只要是正常的女人,第一次做完这件事总是会哭的。原因很难说清楚。
当时的情形是:我们俩都浑身酸软,一动不动。关芳还是爬起来去了一次厕所,出来之后,她说她在自己的下体摸到了血,鲜红的血,虽然不是很多。但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她像一个在不经意中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女孩,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自己坚守了如此长时间的忠贞不渝看起来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功亏一篑。
我劝慰着她,说也许一切都并没有发生。并不是我在推卸责任,我只是始终不能确认:我究竟进入她的身体没有?你知道,对这件事,你总也判断不准,因为阴茎是没有任何思考力和判断力的。谁能证明一切到底有没有发生,我有没有插进去呢?是我还是她?没有人。
她是处女,我是处男。我们没有性经验。关芳肯定是流血了,我知道,这样的情节是编不出来的。但无论是我还是关芳,我们都稀里糊涂。即使被伤害,也还是被狂躁麻醉着,不觉得痛。
关芳后来告诉我,她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知道:男人和女人做这件事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她的哥哥刚刚结婚三个月就已经纸里包不住火,她每天看着嫂子的大肚子心事重重。到了月底,她终于开始痛经。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她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冷汗直流。她很高兴,含着泪微笑。
那个暑假,她很少来家里找我,不给我提供作案机会。
我们在电影院里约会。那是一个恐怖片,凶手是一个残忍的人,他正在把被害者的一只不停挣扎的手放在工作台上,让电钻旋进他的手心。关芳正视着银幕,把我放到她腿上的手拿下来,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