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一样,”弗朗西丝说,“黛比是全职太太。她可以照料孩子。”
“你说的话很有问题。”婕玛努力选择最平和的用词,“我也在照料我的孩子。”
“你当然可以,”弗朗西丝说,“可是黛比有更充足的时间来陪伴托马斯和波莉。”
“她当然有。我没离婚的时候也有,可是我现在没时间了。”婕玛咬了咬牙,“我已经尽全力了。”
“我知道你尽全力了,”弗朗西丝说,“我知道你为他们付出了多少,只是——”
“够了!”婕玛疲倦地打断了她,“我知道您并不希望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母亲。”
“我当然不想。”弗朗西丝回答。
“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婕玛说,“再次感谢您今天照料他们。”
“你需要的时候可以再找我帮忙。”弗朗西丝告诉她。
但是你永远会希望他们是托马斯和波莉,婕玛苦闷地想。你忍受着我的孩子,而你却爱他的孩子,来自于我完美哥哥完美家庭的两个完美的孩子。
奥尔拉站在浴室里,散开了自己的头发。她拿下所有卡子之后,那些黏糊糊的发丝便沾在了她的脸上。她很难想象有比这些头发更不浪漫的事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睫毛膏已经晕开了,持久型的口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里也因为疲惫而充满了血丝。她打开了淋浴。
“你在做什么呢?”大卫在卧室里喊着。
“我必须把头发上的发胶洗掉,”她大声回答着,“一秒钟都受不了了!”她站到了喷头下面,让水打在自己的脸上。顷刻间,她感到舒服多了。
大卫打开了浴室门。“为什么?”
她拨开挡在眼前的湿漉漉的头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忍受不了?”
“因为我觉得很痒,”她告诉他,“我觉得头发里有一瓶发胶。”
“我帮帮你吧。”大卫解开了衬衫。
“你要和我一起洗吗?”奥尔拉问。
“哦,我想是的。”他脱掉了裤子,“你看起来应该需要有人帮忙。”
“也许你说得对。”
“我知道我说得对。”他站在了她旁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感觉刚刚好啊。”
“不好。”奥尔拉说,“需要放些香波。”
“好的。”大卫把香波涂在了她的头发上,然后开始为她按摩。
“好舒服。”奥尔拉低语道。
“其他地方呢?”他问。
“其他地方?”
“你可能需要一次全身按摩。”他冲她坏笑着,“过来,女人。”他往自己的手心里放了一些沐浴露,然后开始在她纤瘦而紧实的身体上涂抹。
“真舒服啊。”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享受。
“喜欢吗?”他问。
“毋庸置疑。”
“喜欢在这里吗?”
“我还能在哪里呢?”
“愿意做埃内西夫人吗?”
“我同情那些做不成的人。”她说。
他用手环着她,让她光滑的身体和自己贴得更近。“你知道我爱你……”他说。
“嗯?”
“胜过世界上的一切。”他告诉她。
“你保证?”
“当然了。”
她把两条腿盘在了他的身上,他趔趄了一下。
“你没事吧?”她紧张地问。
“这儿太滑了,”他说,“不适合这样。”
“所以才更刺激。”她对着他坏笑。
“你无论做什么都刺激,”大卫说,“任何事情。”
基林平躺在了床上。她的肩膀疼极了。这一天的日晒显然是灼伤了肩上的皮肤,虽然她涂了很多防晒霜,但显然漏掉了肩膀上那一小块地方。
今天可真糟糕。对她母亲来说,让他们和外祖父母一起去海滩应该算是个伟大的计划,可她并不想去。她希望可以去参加大卫和奥尔拉的婚礼。大卫问过她是否想去,但是那个时候她心里并不确定。他注意到了她的犹疑,所以马上告诉她不去也没关系。然而事实上她是很想去的。那样的话一切就可以变得更真实些了。一整天都躺在海滩上实在是件奇怪的事。直至此刻,她都没办法相信她的父亲又结婚了。而那个女人,奥尔拉,则成了他们家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