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认为:青楼女子怎么啦,都是靠自己的劳动吃饭,犯着谁啦?
再说了,烟花女子,这不也是为强奸案的减少做贡献嘛。如果不
是我们这些烟花女子,从生理上和心灵上给予男人们抚慰,这天
下岂不要大乱?
吴进涛看春姨这女人,泼辣刁蛮,也不想再惹是生非。于是,
他再次行了礼说:“刚才言语多有得罪,如有冒犯,请多多包涵。
时候不早了,我们告辞了。”
春姨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打了起来:“哼!走,你能走到哪儿去?既然我春姨看上了,就别想溜走。”这时,一直在远处没出面的章勋发走了过来:“怎么样,那姑娘答应了吧!”
“没答应。章爷啊,我咋感觉这小丫头与我有缘分呢。我第
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她必定会成为荣升堂的顶级花魁,这姑娘骨
子里有股骚劲,是块料子。”
“喜欢那还不容易,将她归入堂中,日后慢慢调教。有你春
姨在,再调教出个赛金花也不是难事啊!”章勋发笑着说。
“但是你有这个心,人家未必有这个意啊。那姑娘的舅舅已
经表明了心意,看来还是难啊!”春姨一脸愁容道。
“你愁什么?只要你确定,那丫头是你要的,我这就打点去,
你就等着去领那姑娘吧。”章勋发扶着春姨,一边走一边说笑。
“啥办法,能不能说说,章爷?”春姨一颠一跛地走着,看来
刚才那一跤摔的,的确是伤得不轻。“找马六啊!”章勋发神秘地一笑。“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哎哟,这脚脖子疼得厉害,快
去帮我买一副膏药来贴贴。”春姨面露痛楚。“还是请一位郎中来看看吧。”章勋发看着春姨肿胀起来的脚脖子说。
回到荣升堂,春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石榴立刻迎了出来,见春姨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就去拿热水、脚桶,然后放好热水,让春姨把脚放进去浸一下。
不一会儿,章勋发从外面带进来一位老中医模样的人。来者长胡须,戴着副老花镜。“快,让岳医师给你看看吧!”章勋发对春姨说。
春姨将那只脚腕从水里伸了出来,搁在老中医腿上。老中医毕竟是老中医,只见他不慌不忙,两只手抓着春姨的脚腕处,接着忽然使劲一推。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春姨痛得眼冒金星,刚想出声,只听老中医说:“好了,敷上一贴中药膏,明天肿就消了,这两天尽量不要乱走动。”
“这么快啊,她的脚没事吧?”章勋发关切地问道。“没事,只是脱臼而已,我刚才已经帮她推回原位了。放心吧,明天就可以消肿了,膏药一天换两次。”
送走了岳医师,春姨躺在床上寻思,感觉今天一天都诸事不利。先是一早被那位梦春楼的老鸨羞辱,接着脚腕又被扭伤了,这还不打紧,自己看中的婉清姑娘,却无心来荣升堂。要不,就如章勋发所说,找马六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