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四十三映 四十四诤 四十五劲
四十六径 四十七证 四十八澄
第十二部 平十八尤 十九侯 二十幽
上四十四有 四十五厚 四十六黝
去四十九宥 五十候 五十一幼
第十三部 平二十一侵
上四十七寝
去五十二沁
第十四部 平二十二覃 二十三谈 二十四盐
二十五添 二十六咸 二十七衔
二十八严 二十九凡
上四十八感 四十九敢 五十琰
五十一忝 五十二俨 五十三豏
五十四槛 五十五范
去五十三勘 五十四阚 五十五艳
五十六■ 五十七酽 五十八陷
五十九鉴 六十梵
第十五部 入一屋 二沃 三烛
第十六部 四觉 十八药 十九铎
第十七部 五质 七栉 九迄 二十二昔 二十三锡
二十四职 二十五德 二十六缉
第十八部 六术 八物
第十九部 二十陌 二十一麦
第二十部 十一没 十二曷 十三末
第二十一部 十月 十四黠 十五牵 十六屑
十七薛 二十九叶 三十帖
第二十二部 二十七合 二十八盍 三十一洽
三十二狎 三十三业 三十四乏
上韵二十二部,不守高安旧例,大抵仍用戈氏分部,而入声则分八部。盖术物二韵,与平上去之鱼、模、语、麌相等,未便与质、栉等同列。陌、麦又隶属于皆来,没、曷、末亦属于歌、罗,故陌、麦不能与昔、栉同叶,没、曷、末不能与黠、屑同叶,戈氏合之,未免过宽,余故重为订核焉。
夫词中叶韵,惟上去通用。平入二声,绝不相混。有必用平韵者,有必用入韵者,菉斐无入,故疑为曲韵。沈去矜、李笠翁辈,分列入韵,妄以乡音分析,尤为不经。且以二字标目,实袭曲韵之旧。夫曲韵之以二字标目,盖一阴一阳也。今沈韵中之屋、沃,李韵中之支、纸、置,围、委、未,奇、起、气,此何理也?高安所列东、钟,支、思等目,后人且有议之者矣。今不用《广韵》旧目,任取韵中一二字标题,而又不尽合阴阳之理,好奇炫异,又何为也?当戈韵未出以前,词家奉为金科玉律者,莫如吴烺、程名世等所著之《学宋斋词韵》。是书以学宋为名,宜其是矣。乃所学者,皆宋人误处。真、谆、臻、文、欣、魂、痕、庚、耕、清、青、蒸、登、侵,皆同用。元、寒、桓、删、山、先、仙、覃、谈、监、沾、严、咸、衔、凡,又皆并用。入声则术、物入质、栉韵,合、盍、洽、乏入月、屑韵,此皆滥通无绪,不可为法。且字数太略,音切又无分合,半通之韵,则臆断之,去上两见之字,则偏收之。种种疏谬,不可殚述。贻误后学,莫此为甚,远不及戈韵多矣。余故仍守戈氏之例,而于入声则较严云。
韵有开口闭口之分。第二部之江阳,第七部之元寒,此开口音也。第十三部之侵,第十四部之覃谈,此闭口音也,最为显露,作者不致淆乱。所易混者,第六部之真、谆,第十一部之庚、耕,第十三部之侵,即宋词中亦有牵连混合者。张玉田《山中白云词》,至多此病。如《琐窗寒》之“乱雨敲春”,《摸鱼子》之“凭高露饮”,《凤凰台上忆吹箫》之“水国浮家”,《满庭芳》之“晴卷霜花”,《忆旧游》之“问蓬莱何处”,皆混合不分。于是学者谓名手如玉田,犹不龂龂于此,不妨通融统叶,以宽韵脚。不知此三韵本非窄韵,即就本韵选字,已有余裕,何必强学古人误处,且为之文过饰非也。即以诗论,此三韵亦无通押之理,何况拘守音律之长短句哉?其他第七部与第十四部韵,词中亦有通假者,此皆不明开闭口之道,而复自以为是,避难就易也。
韵学之弊有四:浅学之士,妄选韵书,重误古人,贻误来学,其弊一也。次则蹇于牙吻,囿于偏方,虽稍窥古法,而吐咳不明,音注之间,毫厘千里,其弊二也。又有妄作之徒,不知稽古,孟浪押韵,其弊三也。才劣而口绐者,操觚之际,利趁口而畏引绳,故乐就三弊,且为之张帜,其弊四也。余故严别町畦,为学者导,能不越此韵式,庶可言词矣。
(选自吴梅的《词学通论》,最早由东南大学1912年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