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们还听说男同性恋、女人和婴儿都感染上了这种疾病。不管喜欢与否,我们所有人必须带着悲悯谅解之心,用我们的爱,共同对抗这种可怕的传染病。
在当今时代,核废料、有毒废弃物和规模空前的战争正威胁着我们这个星球。艾滋病也在威胁着我们全人类的生命。如果人类不拿出爱心去对待艾滋病病人的话,我们就会走向毁灭。后来我写道:“艾滋病给人类带来了空前的威胁,但和战争不同,它是来自我们内心的一场大战……我们是选择仇恨和歧视,还是勇敢地选择爱和奉献?”
我怀疑早期的艾滋病是人为造成的。在早期的采访中,许多艾滋病病人都提到他们曾接受过据说能治疗肝炎的针剂注射。对此我没有太多时间进行详细调查,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说明我们不得不花更大的力气去对抗邪恶力量。
没过多久,我就开设了首场专门为艾滋病病人设立的研讨会。研讨会在旧金山举行,我倾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年轻人讲述着相似的令人心碎的故事:他们的一生充满了欺骗、排斥、孤立、歧视、孤独和所有人性中负面的东西。之后我又举办了许多场这样的研讨会,这些故事让我哭了一场又一场,眼泪都要流干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艾滋病病人都是非常棒的老师。在第一场艾滋病专场的研讨会上,一位来自美国南部地区的年轻人让我们得到了许多启示和成长。在医院进出一年后,他变得瘦弱枯槁,看上去就像是纳粹集中营里的囚徒一样,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在临死前,他觉得有必要和数年未见面的父母和好。等到身体好点时,他向朋友借了套西装,套在他那瘦骨嶙峋活像骷髅一样的身体上,搭乘飞机回到了家里。他十分担心自己的样子会吓到他们,甚至还想掉头离去。但这时一直站在走廊上焦急等待的父母看到了他,他的母亲立刻跑了出来,完全不顾忌他脸上遍布的紫斑,一把就把他抱在了怀里。紧接着他的父亲也拥抱了他。在儿子临死前,一家三口终于又团聚了,他们深情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所以说,”这位年轻人在最后一天的研讨会上说道,“得上了这种可怕的疾病后我才知道,什么是无私的爱。”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悟颇深。从那时起,我的生死及过渡研讨会就开始面向全国乃至全球的艾滋病病人开放。为了确保每一个病人都能参加研讨会——治疗费已经让他们耗尽了大部分的积蓄——我开始编织围巾义卖,所得的钱都捐给我们为艾滋病病人建立的基金会。
我知道艾滋病是我们乃至整个世界,在波兰惨遭纳粹蹂躏之后所面对的最重大的战役。我们已经赢了波兰那场战役,一切都结束了,但对抗艾滋病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研究人员忙着申请项目基金,他们都想率先找出艾滋病的起因和治疗方法。但我知道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还要依靠更多科学以外的东西。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但我已经看到了它的结局。我们能否取得胜利,就要看我们能否学会艾滋病教给我们的课程。我在日记中写道:
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存在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善,它让我们不求回报地付出,不带偏见地倾听,并且无私地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