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把眼泪,毛丹把过程描述了一遍,伤心欲绝地哽咽道:“你说,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初见……聂医生怎么可以辜负如此风花雪月的一场销魂艳遇呢!”
这发展太超出预料范围,原以为就算没有缠绵悱恻的奸情,至少也该眉来眼去勾搭上才对,谁想到碰壁不说,还碰得头破血流!
毛丹被巨大的失落打击得满心悲怆,愤恨地咬着指甲:“真是太不解风情了!”
那娜被狠狠一噎,彻底无语了。
亏得她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她就说毛丹哪来那么好的心,原来是别有用心啊。
那娜没好气地说:“这下你相信我说的了吧?早就告诉你他没那么白莲花了!”
毛丹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颇为护短地说:“不许说聂医生的不好!”
那娜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她从小就是厚道孩子,做不出幸灾乐祸的事情,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擦眼泪,想了想安慰道:“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大概……是因为你没耐得住性子等西门大官人主动找上来吧。”
毛丹的声音一顿,仔细想想也对,可不就是因为自己不够矜持吗!
自古以来,男人都爱虚伪会装的白莲花,她这样迫不及待地贴上去,岂不是自降身价?
毛丹心里好受许多,顿时不满地瞪着她抱怨:“你怎么这么马后炮呢?真是的,一点都没有王婆的精明机灵!”
那娜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比王婆不知道精明多少倍。
王婆最后可是被砍了脑袋,她才不干这种自取灭亡的交易呢。
那娜看毛丹已经没事了,不由得想起了十分重要的事。
“对了,挑竿呢?”
毛丹不甚在意地指了指窗外:“估计还在下面吧。”
“我还没收完衣服呢。”
“捡回来就是,丢了再买一根呗。”
那娜认命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主动下楼去捡挑竿。
空无一人的楼下,新买的挑竿断成两截被随手丢弃在路边,已经被怒火中烧的聂唯平给炮灰了。
那娜勤俭惯了,挑竿虽然不值钱,可刚买来没用几天,好好的就这么被人毁了,不免有些心疼。
那娜将挑竿捡起来,准备拿回去用胶布绑起来凑合着用,摸了摸断口,忍不住咕哝了一句:“真是败家!”
那娜满心满眼都是被炮灰的挑竿,压根不知道,她这番小气吧啦的模样,一点不落地全被聂唯平看在了眼底。
聂唯平都已经从后门走出去老远了,才猛然想起,既然已经不准备去喝两杯了,干吗还多此一举地走那么长路回家?
聂唯平去而复返,一眼就看见那娜撅着屁股捡起挑竿,还颇为疼惜地拿纸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聂唯平心里陡然蹿起了火苗。柔和的夕阳没能为他染出半分暖意,镜片泛起的冷厉光芒,如黑暗天际的一条细小闪电,在如血残阳的映衬下,更添阴冷的森森寒意,风雨欲来……
好啊,原来不是思春女人“曲有误,周郎顾”的小手段,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阴谋复仇!
聂唯平只觉得郁结在胸的闷气全部炸开,他还没出手报复呢,Hello Kitty都敢骑在老虎头上拔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