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听说你过去与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同志啊!”阴森森的审讯室里,徐远举仔细地上下打量着任达哉,见对方低着头闷在那儿,心里多少有些把握了:对这样容易三心二意的人,掰开他的嘴并不复杂。
“说!你是怎么从一个军统的同志,变成共产党的?”徐远举突然高声一句话。
“不是的,长官,我本来就是你们的同志,李先生最清楚我的事,我现在还是你们的情报员,只是没有完成好任务……”浑身在发抖的任达哉试图用过去的历史挡一下徐远举凶恶的目光。
“任先生当真不是共党分子?”徐远举的眼睛几乎贴近任达哉的脸。
“真,真的不是。”回答的声音是颤抖的。
“与《挺进报》也没有啥关系?”
“没,没有。一点……关系都,都没有。”回答的声音更颤抖了。
“那就用刑吧!”徐远举怒吼一声。
“小子,请上老虎凳吧!”陆坚如早已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半瘫在地的任达哉拖到刑具上,使劲加上两块砖……
“哎呀——!我招!我招……”老虎凳上的人大叫一声后,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徐远举鄙夷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任达哉,对陆坚如说:“把他交给你了!”
任达哉很快坦白了自己1945年加入地下党的经过,后又供出了自己的领导人“杨清”,并说杨是重庆地下党市委委员,分管工人运动。任达哉同时还交代了自己所掌握的《挺进报》发行和地下党员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