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弑君案血溅宫廷 受封赏御敌边疆(4)

《太安堂演义》(上) 作者:卞正锋


刚到太医院,就见太医院里一片慌乱,几名小太监站在里面尖嗓直嚷:“各位太医,快一点啊,要是慢了,皇上的命没了,你们的小命也就没了!”

太医们都急急地随着太监们往乾清宫跑,柯玉井不知发生何事,正待细问,被顾定芳瞧见,一把拉住柯玉井的袖子就跑。来到乾清宫,只见许绅、万邦宁等人早已在此,而且皇后也在此。

柯玉井心道:“这乾清宫乃是皇上的寝宫,素日若没有皇上的圣旨,谁人敢入?为何今日竟聚集了这许多人?”

柯玉井正自暗想,忽见许绅、万邦宁等御医跪伏到皇后身前,齐身道:“启禀皇后娘娘,臣等无力回天,圣上他……圣上他……”

许绅等人再也不敢往下说,只见皇后娘娘脸色铁青,怒道:“若是尔等不能救回圣上,哀家就把你们太医院这些太医和那几个小贱人一起全给活剐了!”

“是。”

许绅等人额渗汗水,战战兢兢起来,复转身去了。

柯玉井暗道:“不好,看来皇上龙体定是出了大疾,我得上前探个究竟。”想到此,急忙上前。

这乾清宫西暖阁乃分上下两层,有二十四张龙榻,世宗就睡在第八张龙榻之上。柯玉井走近,就见世宗双眼紧闭,嘴巴大张,脸色青紫,脖颈处有着绳索勒痕。柯玉井见了大吃一惊,心道:“难道万岁爷有轻生之念?”却又否定:“万岁爷若要轻生,为何还要整天忙着炼丹药求长生不老?难道是有人要谋杀万岁爷?”想到此,柯玉井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是诛灭九族之罪,谁人敢如此?柯玉井只觉头皮发麻,不敢再往下想。

柯玉井正自胡思乱想,忽听皇后娘娘又在催问皇上醒过来没有,许绅、万邦宁等人不敢作声。柯玉井见众人已没了主意,此类绳勒脖颈气绝之事,柯玉井却是医过,但,此回乃是一国之君,岂能用那抓头发、按胸等治法?柯玉井忽然想到,恩师等人也正是顾忌于此,所以才无计可施。柯玉井顿时冒出冷汗来,不过,这汗一出,倒是有了主意,于是吩咐小太监速取来皂角、细辛,然后迅速研成细末,如一粒大豆之多,轻轻吹入世宗鼻孔。时辰不大,就听世宗一个响亮喷嚏,忽然睁开双眼,众人急忙跪下,三呼万岁,万万岁。

再说世宗睁开双眼,望了望众人,嘴唇动了几下,又无力合上,皇后娘娘哭道:“臣妾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世宗看了皇后娘娘两眼,又慢慢闭上眼睛。皇后知道,此时皇上不宜说话,那脖颈处的勒痕已经红肿。于是,喝令众人退下,又下令许绅、万邦宁并柯玉井留下小心医治。

再说三人留下小心用药,不到半月,世宗已完全康复。见世宗康复,三人悬着的心方放下来。万邦宁对柯玉井道:“玉井医治万岁之法,虽然可取,但仍有大不敬之意。”许绅道:“不知皇上会对我等如何处置?”

柯玉井并未多想,只是问起皇上因何受到谋杀。

许绅和万邦宁便将事情的起因如此这般地告诉了柯玉井。

原来,世宗听信道士之言,以为未有经历人事宫女之经血可保长生不老,遂大量征召十三四岁宫女,并命方士取了她们的处女月信来制丹药。因要保持宫女洁净,世宗下旨,令宫女们不得进食,只准食桑饮露。宫女们不堪其苦,竟病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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