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仿佛辩解般，苏沉澈又补充了一句，“呃，反正我不会。”为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石门这时恰巧打开。

“小姐……”

“蝶衣……”沈知离一下子松懈，靠着墙叹气，“幸好，我还以为……”

蝶衣提盏八宝琉璃灯慢步而下，神情有些急切又有些忐忑，“小姐，现在整座谷里的人都在找你，我猜想你可能在这，就找来了。快，我带你出去。”蝶衣将视线扫过苏沉澈，迟滞了一刻，露出几分心知肚明的暧昧笑容，“原来苏公子也在啊。”

苏沉澈回以一笑，温文尔雅，“我自然不会让知离一人……”拱了拱手，“劳烦蝶衣姑娘带路。”

蝶衣又将视线转向沈知离，“之前奴婢还担心了小姐好久，既然有苏公子在，奴婢也就放心了。”

沈知离：“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信不信小姐我揍你？”

蝶衣以袖掩唇，笑声若银铃，“哎哟，小姐这是在害羞么？真是好可爱啊！”

沈知离抖了抖，“才半个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变态了？花久夜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好了，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蝶衣挥了挥衣袖，拂去烛光，率先出了石窟。

沈知离稍一迟疑，就跟着蝶衣走了出去。姑且不论蝶衣跟了她多年，就算蝶衣要害她，现在她也未必有能力反抗，最不济是被师兄抓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想着，突然手被人握住，掌心温暖。沈知离一惊，回头想要甩开，却看见苏沉澈眼眸认真地望向她，“知离，我不想再看见你在我身边被人抓走。”

沈知离略一想，怔然地问：“你不会是指那天……你独自下马车被花久夜带走的事情。”

苏沉澈点头承认，“我很耿耿于怀。”

沈知离抖了抖手，抚额，“那也不用抓着我的手啊！”

苏沉澈想了想，松开手，扯住沈知离的衣袖道：“呃，那这样好了。”

沈知离低头看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干净修长、指节分明，却攥得极紧，就好似那日即便中毒昏迷掉落密道，依然死死抓住自己的手，死心眼得不行。

念头闪过只在瞬息，沈知离便硬生生拂开苏沉澈的手，语气中有着些许冷硬，“别闹了，走吧。”

夜深人静，幽静的回春谷里只有来回撞击的风声呼啸。沈知离裹紧了外衫，忽略身后灼热的视线，加快脚步跟上蝶衣。

蝶衣带着他们一路躲开守卫，到了谷口，“小姐，我就送到这里了，出谷的路你也熟悉……”

沈知离微微颔首，突然愣道：“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蝶衣绞了绞衣袖，映着天边一缕晨光的脸颊显出几分薄红，“奴婢还要留在谷中伺候花公子。”

他果然是对你做了什么吧？

沈知离怒道：“是不是他强迫你？”

蝶衣微抬起眼眸，羞涩一笑，扭过头去，“没有。”

沈知离不解，“那你……”

蝶衣羞涩地捂脸，“时至今日，奴婢才发现变态是这么有魅力。不论是花公子抱着蛇睡觉的模样、调戏美人的表情，还是邪魅一笑的时候，都性感得一塌糊涂，让奴婢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好激烈。”

沈知离大惊，“蝶衣，你中风了么？”

蝶衣又是低低一笑，“其实奴婢知道的时候也好惊恐，不过习惯了就好，能留在花公子身边侍候真是太幸福了。”

沈知离定定地看着她的瞳孔，良久，松了口气，拍着蝶衣的肩，沉痛道：“好蝶衣，你的牺牲我记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