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权利！”他朝杰西叫喊道。

“见到你很高兴，斯科特。”杰西边说边将辛迪迅速送回笼子里。辛迪撇了撇嘴，很明显，她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国会议员沃尔夫就要来了吧。”他说，声音中带着不满。

“为什么？你能说服他不让他来吗？”

“不，因为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决定应该由我来做。”

“他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可以将拨款延期的人，你帮不了我。我只是做了我必须做的事。如果这不符合你那无关紧要的行政协定，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我正试图将NIS 和你本人从窘境中解救出来，你根本不了解情况。”

“你不相信我的研究并不意味着它不正确。”

“可事实上，就目前的项目资金而言确实是这样。”

“职业上的嫉妒并不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嫉妒？你认为是由于嫉妒？”

“我想不出其他什么原因了。”

“无法复制实验结果这个事实你怎么解释？这双手套和这套电脑程序只能为你一个人工作，而且她不会对任何其他人讲话。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那样的。除了我之外，她可以和其他人沟通。”

“那还有谁呢？我知道那个人不是弗兰克。再给我列举出另外一个人啊，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

杰西没有回答。

“那就是我所考虑的，”他大声叫喊道，“没有别人，只有你。初步证据表明，她根本不会对语言做出回应，她只会回应你的信息——先不管那信息是不是你刻意为她提供的。你把她变成了一个马戏团里杂耍的把戏了！这就是同行评议期刊不认可你的原因。如果你和她没有这么亲密，”他指着辛迪说，“你就会明白我是正确的了。”

随着争论的进行辛迪变得愈加焦虑。她在笼子里来回踱步着，不时发出哀怨之声。

“我不认为沃尔夫会赞同你的想法，”杰西说，“正如我们都知道的，那才是你真正害怕的地方，不是吗，杰尼克？”

那个被杰西叫做杰尼克的人甩了甩手，朝门口走去。最后，他转过头来对杰西说，“你已经在研究中迷失了自己，杰西医生。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的很令人难过，同时我更加坚信了自己当初决策的正确性。如果你不能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复制到验收此项目的人的头脑中，那整个项目就会终止，不管你向沃尔夫表演得多么冠冕堂皇。”

杰尼克一离开，杰西便打开笼子，辛迪瞬间跳到她的怀里。为了使辛迪平静下来，杰西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用舒缓的嗓音哼唱着，我能想象，大概一个母亲抚慰自己受到惊吓的孩子时也不过如此吧。

我知道杰西为什么不愿说出另一个可以与辛迪沟通的人，她不能说。

因为那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