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大学毕业不久就嫁给了曾太保,当时曾太保已经四十二岁了,非常有钱。按曾太保的说法,婚后过了两年好日子,接着矛盾就出来了。梅雨厌倦了和他的生活,虽然花团锦簇,但她终于明白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提出离婚,曾太保火冒三丈。照他的想法,追他的女人都在排队,他选择了她是她的造化。现在倒好,她要离婚,这像什么话。
“跟别人好上了?”曾太保问。
“不是。”
他恨她就在这一点,她不承认移情别恋。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最先发现异常是有天他打电话回家,和她说话,他听见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一首熟悉的歌。正在这时,电视却换了频道,接着,她听见了类似扣动板机那种响,那是打火机的声音,铁皮打火机就放在茶几下面……
他没有惊动她,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开车回家,那个当儿,他的眼前出现各种画面。他把车开过了小区,他除了怕看见,还有,他想要缓冲一下。
他在小区门口附近转了两个小时,然后回家。梅雨如同平常那样,从他手里接过包说:“欢迎回家。”那只铁皮打火机还在那里,他点烟时,感觉比平常温一些,可能是心理作用。
“家里来客了?”他问。
“没有。”她摇摇头说。
“你抽烟了?”他笑着问。
“我抽了一支玩儿,太呛了。”她怔了一下说。
曾太保也笑,他已经发现了秘密,因为手机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是有距离的,至少证明她当时没玩打火机。没过几天,他就发现了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看上去很般配,他受打击了。接着,他知道男子叫米高扬。他像米高扬那样年轻时,还在打拼,而现在他开着机电公司,成为富翁。看见他们在一起,他感觉米高扬偷盗了他的胜利果实。
梅雨摊牌后,他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没离婚之前,她得住在家里,哪怕分床而居。她同意了。他还提了一请求,没离婚之前,别给他戴绿帽子,她也同意了。
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她重复了一遍。
他跟梅雨说:“要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可以,曾、太、保,我分三次签,每签一字,咱们做一回夫妻。”
梅雨破口大骂:“决不。”
他有耐心等她。直到她一星期之后,她说:“那好吧。”她躺在那里,像个祭品一样的,这让他疯狂,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她咬着嘴唇……
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了“曾”字。接着问:“你觉得我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米高扬,他会不会因为你的付出而更爱你?”
她哭着求他别那样做。
“那你下次,要投入,不能像个死人。”
他最后一句话,忽然唤起了她什么。她想他是个定时炸弹,会随时烧毁她和米高扬的爱,而这是她最宝贵的。
第二次在一起,像情色电影那样,她试着改变自己,她突然看见一个小摄像头,黑洞洞的像一个瞪着枪口看着她。
他很得意,又签了一个字:太。他再一次打击她说:“这一次你像个妓女呀。”
她没有反击,她想还有最后一次了,一切都结束了。可她最后还是没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