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反问，“大姐，咱们姐弟俩还要搞得那么正规吗？”

李云愣了一下，马上笑起来，“也是，那好，你忙，我走了。”

李云欢天喜地地走了，林一凡似乎也被她感染了，嘴里哼着小曲，去洗手间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看到镜子里那个连毛孔儿都开了的男人，他冲他做了个鬼脸，骂道，“你小子发骚啊？”

林一凡觉得自己就像是要出去推销自己一样，他甚至有种想在那个刘苏苏面前做一番全方位展示的冲动。

自己很久没有跟女人约会了，也很久没有激情了，刘苏苏的一个电话怎么叫他身体如此的轻松？怪事。

到了约好的地方，林一凡发现刘苏苏今天一身紫衣，说实话，以前林一凡一直觉得紫衣很不好看，但是，今天刘苏苏却显得那样的超凡脱俗。是紫色烘托了她，还是她提升了紫色？

对视之下，刘苏苏温和地笑笑，问，“喝点什么？”

林一凡回答，“我喜欢炭烧，而且是斋啡。”

刘苏苏嗯了一声，对服务生道，“麻烦你来一壶炭烧。”她的语气十分的客气，让林一凡感到一种无言的亲切。

“林先生，耿主任跟你说过那个市场的项目吧？”刘苏苏倒是开门见山。

林一凡点点头，平静地回答，“说过，怎么？”

刘苏苏面色如水，道，“这个项目现在成了开发区的一个累赘，所以，这次我来深圳招商，开发区给我的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这个项目卖出去。”

“有意向吗？”林一凡问。

刘苏苏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没有。大家对韩山都不熟悉，再说，那个项目体量那么大，一般人很难吃得下。”

“这个项目算国有资产，你们出售要拍卖吗？”林一凡问。

刘苏苏用调羹慢慢地搅着咖啡，轻声道，“既然是国有资产，正常的程序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也不能让别人感觉到我们是在贱卖国有资产。”

林一凡道，“虽然我还没到现场去看，但是，凭我的感觉，那里的人气应该是很差，这样的项目你们要是想卖出大价钱恐怕是一厢情愿。”

刘苏苏抬眼看了看林一凡，“你的直觉很对，那里目前存在的问题很多，但是，没有做起来人气是最主要的。”

服务员端上来咖啡，林一凡立刻嗅到那浓郁的香气，他轻呷一口，然后问，“你们准备卖多少钱？”

刘苏苏道，“这个具体卖多少钱，恐怕还要具体协商。”

“什么意思？”林一凡问。

刘苏苏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这么说吧，刚才我说了，程序还是要合法的。但是，作为开发区，领导的意思是能收回成本就好，另外，如果客商买到手以后经营有困难，我们可以在税收方面给予减免，另外，政府还可以给予资金方面的扶持。”

林一凡心一动，问，“不能再价格上直接给予优惠吗？”

刘苏苏摇摇头，“你要知道，现在直接在价格上做工作会引起非议的。但是，客商买了以后，在申请某种程度的减免还是有操作空间的。”

林一凡明白，这话只能到此，其余的，估计还要跟她的领导面议。跟政府官员办事，跟什么层面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是很有技术含量的。

话到如此，也不能再说什么工作了，那样似乎是没有什么意义，两个人于是开始东拉西扯起来。在以前，林一凡一直觉得女官员都是很无趣的，但是，真跟刘苏苏聊起来，发现她的身上还有女人的味道，不像以前他接触过的那些女官员，尤其是像那个芙蓉姐姐一样，满身的风尘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