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可已经出离愤怒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骂词。
反倒是小三往烟灰缸里优雅地点了一下烟头上的白灰,站起身子,与贺正彻同一“战线”。
小三的个子比可可足足高出半个头,她居高临下,俯视可可的模样,可恶嚣张极了,“怎么,想骂人,却连个名词都找不到?”小三弩了一下嘴巴,不屑地嘲笑,“阿彻,你老婆果然和你形容的一样,胸无半点墨,根本无法沟通!”
他对外面的人这样形容她?可可僵凝住了,无法反驳,只想大笑。
“贺正彻,你有没有良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认识的你老婆,可是K高的绩优生!”安子茗马上冷笑反驳。
可可当年是为了谁,放弃了名校?
当年,又是谁,流着眼泪和女友哭诉自己的家境有多困难,根本负担不起学费?
当年,又是谁,起早摸黑的去打工,大冬天的为了省两元的公交费,每天起码步行一个小时上下班?
当年,又是谁,搂着女友的肩膀,不停地承诺,不停地发誓,如果有一天辜负了她,愿意五雷轰顶?
现在,雷在哪里?男人的誓言就像嚼口香糖一样随便,为什么连一个闪电也没劈下来!
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
“K高的绩优生?”小三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一样,“你们想告诉我,绩优生会考不上大学?现在只是一个医院的迎宾‘卖’笑?”典型知识份子看不起人的嘴脸。
“这位小姐,请问贺正彻,还和你说了什么?”安子茗皮笑肉不笑。
如果要痛,就一次性痛个够,痛到认清楚那个男人可恶的嘴脸,痛到把已经溃烂的毒瘤彻底割掉!
“贺正彻都和我说了,这婚是家里人安排的!他老婆是又啰唆又没知识的黄脸婆,两个人在一起差异太大,根本就培养不出感觉!”
他真的这么说?可可眼睛直直地望着丈夫。而贺正彻心虚的别开了目光。
小三一点也不客气地继续说着:“他经常挂在嘴里,说我的身材比你好太多,我的肌肤嫩滑到和你简直是天壤之别,最重要的是,每天你躺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还没动两下,就问好了没有、快一点……让他一点再继续的冲动也没有!”
是啊,她的身材是有点走形,因为每天在外偷食了的他,吃一点就说饱了,家里的剩菜剩饭,是谁在解决?
是啊,小三肌肤是比她好太多!人家用的是兰蔻?娇兰?还是雅诗兰黛?而她,因为这个臭男人,用了十年的大宝!
是啊,小三在床上的活动力是比她强!但是谁能指望上班累了一天,一回家又有忙不完的家务活的家庭主妇,在床上精力无穷?
“老实说,我真的不太懂,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当初怎么会看得上你?!你看看你,气质本来就不行,穿衣服还一塌糊涂,根本就和品位两个字搭不上边!”小三指着可可一身朴素的衣服,反倒伶牙俐齿,越说越畅快了。
可可一直瞪着一双圆眼,苍白、颤抖着唇,死命地命令自己不许哭。但是,一向老实又单纯的她,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现在这世界是反了吗?会偷的永远比被偷的凶!
安子茗再也看不下去了,抓住小三的手指,不客气地推开,以保护者的姿态,护住了可可。
“怎么,敢情我们还需要写封感谢信,到您的单位,感谢您能慷慨地‘牺牲’自己‘伟大’的肉体,在无数个午后,陪伴了一名空虚、寂寞的‘已婚’男士的‘芳心’?”安子茗反讥。
不冷不热的一句话简直致命,原本跋扈的小三,脸上嚣张的表情整个僵冻了。随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气焰顿消,逞强地结舌道:“你……警告你,不许胡来!”
写感谢信到单位,这招,够毒!
安子茗冷笑,严厉说道:“胡来?还有谁比你们更胡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