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脸,树要皮,像他们这种知识分子,重要的就是虚假的名誉!而她安子茗反正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梁太太,纯粹市井小民一员!谁再敢欺负可可,比泼辣,她就不信她斗不过一只小小的狐狸精!再惹她,她就带人冲上办公大楼,把他们的风流韵事大肆宣传,看谁怕谁?!
一直仵在一旁的臭男人,居然也紧张了:“安……”才叫了她的姓,安子茗就一口截断了:“贺正彻,你还是男人吗?!”
小三欺负他老婆时,他就装聋作哑,有人跳出来替他老婆出头时,他居然站小三这边,这种男人,不一脚踹他到太平洋,简直不解恨!
正在安子茗很暴躁时,可可却制止了她。
她静默地走到小三面前,仰头望着小三,目光丝毫没有飘移到丈夫那边,沉静又带点心痛地说:“这位小姐,你觉得我身材走样、皮肤粗糙,觉得我躺在床上就像一条死鱼,你觉得他衣冠楚楚,很有品位,像他这样男人,怎么会看的上我?那么,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家里是什么样子?”一句话,问住了小三,同样,让贺正彻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但是,可可没有停住自己接下的话:“你眼里衣冠楚楚的这位,他的领带,是我挑的!他的衬衣,是我洗的!他的皮鞋,是我擦的!”
“他不仅不会做家务,而且一回到家,从来不会顾忌我是不是刚拖了地板,每次都直接穿着带着泥泞的皮鞋就往里面走!是我跟在他的身后,像个老妈子对待一个孩子一样,不仅得帮他提来拖鞋,还得亲自帮他换上!”
可可轻声的一句句话,让小三像不认识了一样,转过脸直直地望着一脸尴尬的贺正彻。
“你眼里,这位有‘品位’的先生,其实在家里,他上厕所小便时,从来不会体贴地把马桶圈掀上去,而且用完厕所从来不冲水。害得我每一次,都得先冲好厕所,用纸巾把马桶圈擦干净了才能如厕。”
不仅是小三,连安子茗都微微张了嘴。这日常的生活细节,简直要人命……
“还有,他喜欢一洗完燥就磋脚底的死皮,但是,他不喜欢在卫生间里磋,就是喜欢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磋脚底的死皮,而我,只能对着地板不停地擦,不停地擦。”
小三露出了好恐怖的表情。
“胡可,你够了没!”一声呵斥,贺正彻已经彻底恼羞成怒。
生活隐私都被晒了出来,真的好丢人。
但是,可可没有停:“2003年非典的时候,他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发烧,甚至还不到38度,但是所有人都躲他远远的,有些同学甚至悄悄向教授报告,应该把他隔离起来,他好害怕,一回家就死命地抱着我,一直哭!”
一直哭?大男人遇见一点挫折就哭,太恐怖了!
小三一脸的消化不良,冲口而出:“那他还抱你?怎么不怕传染给你?”什么男人,太自私了!非典耶,不是闹着玩的!
“他说,可可,我爱你,一个人死的话,一定会很寂寞,如果要死,你一定要陪我!”可可笑得很凄凉。
曾经以为动听的情话,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觉得只是一个男人自私到极点的宣言?
“简直神经病!”小三跳了起来,马上想离这个严重形象毁灭的男人远一点。
“胡可,你不许诽谤我!”贺正彻也跳了起来,急忙拉住小三,“你听我解释,她在胡说!”
这是什么情况,正妻不解释,反而像小三解释?就因为在他眼里,正妻是衣领上永远甩也甩不掉的饭黏子?
“我诽谤你?”可可一声轻轻地嘲弄,“贺正彻你真不是男人!记得我为了你,和家里闹翻那一天,你说过,你如果负了我,你就……”
“啪”的一声巨响,可可的话还未完却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