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冷笑一声,“锦妃与皇上成婚那晚,皇上入洞房之际,你着轻衫细缕,奉茶侍候,却是歪了一脚,恰巧将脚给扭了,被皇上抱入隔壁……你倒是真不记得了?”
我垂目不语,荣婷自以为那一晚她做得周全,毫无破绽,却哪里想到,她的一言一行,早已被许多人看着?只是她不知道,她的一言一行,装扮作假,都让她日后的辩解理屈词穷。
她说得没错,确是天罗地网,可却是由她自己亲手参与编成。
荣婷嘴唇颤抖半晌,却始终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道:“妾身,妾身当时……当真是脚崴了。”
如此一说,连四周站着的健妇脸上都露出了一丝鄙夷,因人人皆知,宫内之人为博夏侯烨宠幸,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之手段不过平常,可在这种情况之下却还狡辩,使人不齿之极。
华妃却是笑了笑,根本不和她争辩,只道:“每一样东西,你都将之推到锦妃身上,都与锦妃有关,又恰巧无人作证,锦妃的新婚之夜,你的脚崴了,莫非你也要怪是锦妃派你去侍茶侍崴的?”
她的说话,惹得四周的宫人忍不住发出了轻笑,宫内原本对言语规矩管得极严,可能在华妃面前笑了出声,自是得到了华妃的默许,她们与荣婷原都是奴婢,荣婷身份低微,原就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如此一笑,极尽侮辱,使得荣婷眼里又冒出了那种屈辱之极的神色。
可她无法分辩,因为华妃却端正了面孔道:“本妃查过你的屋子,这些东西倒没有找到,却是找到不少原属于锦妃的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为了什么目的,你要扰乱宫廷,使中朝蒙污?是不是与你的表哥流沙月有关?听闻你原和流沙月青梅竹马,有白首之约,却不想进了宫,侍候了皇上,流沙月带了叛军在杜青山驻守,以抗中朝。说,你是不是想和他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