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更被元民高超的骑技和精准的箭术彻底折服了。
元民见第二箭不偏不倚正中野兔脑袋,很是欣慰。他要为自己不断加码,将野兔移得再远些,回首突然发现金凤,惊问道:“金凤,你怎么在这里?”
金凤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动,微微一笑说:“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我到我姨家出了趟门路过此地,还以为是谁骑马射箭,原来是你。你的箭术真好,箭箭精准,我想为你喝彩,怕你讨厌我,所以没有……”
“我不会讨厌你,欢迎你来这里陪我练箭。”
“我想你不会忘记去年正月城里闹花灯,我求你教我舞狮,你拒绝了我。”
“对不起金凤,我不是有意拒绝你,舞狮那玩意儿,活动量太大,又苦又累,的确不适合女孩子学。你要乐意,我可以教你射箭。”
“你把野兔移那么远,却让我跟你学射箭,想让我出丑吗?既然愿意教我,就教我学骑马。”
“这可是匹烈马,不少男子汉都难以驾驭,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行?”
“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女孩子家怎么不行?我这种女孩子,就专拣通常女孩子做不到的事情去做呢!”
元民见金凤说着已过去牵马,觉得她有点儿超乎寻常,笑着调侃道:“金凤,我以前可一点没看出来,作为一个女孩子家,你挺‘二’的?”金凤不在乎地说:“我是挺‘二’的。怎么,许你们男人‘二’,就不许我们女人‘二’?你到底教不教我骑马?”
元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教金凤骑马。
元民教金凤踏镫上马,金凤说她从未骑过,心里发慌,要元民也上马坐在她身后紧紧护着她。元民推辞,说虽是烈马,但只要不惹恼它就不会尥蹶子摔人,让她放心。金凤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是畏惧烈马,是想借机会跟元民亲近。二人你来我往斗嘴半日,元民最终依了金凤。
“马公子请吧,既已答应教我,一定要好好用心噢。”金凤兴高采烈,身手敏捷地一跃跳上马背,大大咧咧一摊手邀元民说。元民身挎箭筒有些难为情,他看着金凤炽热的目光,硬着头皮跃上马背。金凤见元民刻意拉开与自己的距离,回首朗声一笑道:“一个大男人家,怕什么,我金凤又不是老虎,难道吃你不成?”元民不卑不亢地说:“老虎我可不怕,我只怕被人挟持,尤其是你们这些女孩子家,真让人身不由己。”金风很是得意:“我可没有挟持你,是你自己愿意的。”
二人骑在马上,一前一后。金凤双手执辔,双脚朝马肚子上一磕,马便一溜小跑起来,逐渐加速,朝前方狂奔而去。随着马的奔腾,两人的身体也在有节奏地起伏晃荡。元民紧紧抓着金凤的后身,喘吁吁赞赏道:“真想不到,一个女孩子家,会有这么好骑术,这哪里用得着我教?”
金凤依然用双脚磕着马肚加速,被马颠得直喘粗气,说:“骑马可不是你们男子汉的专利,我从小就常跟父亲野外打猎,十二岁学会骑马,只是骑术很差罢了。”元民说:“你倒很会唱低调的,从这几招看,你的骑术根本不在我之下,我还得向你好好学习呢!”
金凤客气两句,见正前方湛蓝的天空突然扑棱棱飞来一只漂亮的山鸡,立刻叫了起来:“山鸡!快取弓箭来!”
“给,但愿一箭中的!”元民麻利地从身上摘下弓箭递与金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