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酒吧了。”X告诉她。
博士正跟靠门口一张桌子旁坐着的老者打招呼。老头干巴巴地问:“走啦?”博士回答了什么X没听清楚。或许他只是“唔”了一下。他拉门离去。“
“也许要重新拟定计划,不过……”L仍在紧张思考,嘴里念念有词。
几对情侣模样的人纷纷起身向外走。音乐又一次响了起来。X左右瞧着,看不到音响安置在什么地方。声音是从四面八方向他倾泻过来的。
L受到了音乐的感染,把自己的身体靠着X。从背后看,他们无疑是很投入的一对。但X内心渐渐升起了一种道具的悲哀。他大口喝咖啡,并让嘴里的比萨饼借助液体顺利穿过食管进入胃部。姑娘的耳饰碰了他。
“别这样,”她对着他的耳朵说,“你好像在车站上吃快餐。”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干涉太多了。”X终于发火了,不过他的声音并不高。
“争执是不好的。”她说。她居然很快就从那个被称作博士的男人所引发的恐惧中恢复过来,又开始正经八百地教诲X,“这是第二个原则。”
X倒抽一口冷气。他又想起了电话里那个声音。
“你可能很想知道博士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告诉你,博士只是他的代号,就像我叫L一样。其实他才不‘博士’呢。但他是二处的人,专门干扰我们的工作。你必须时刻提防。”L认真地说。
“我到底需要做些什么呢?”X长吁短叹。
L用警觉的目光扫过四周。她的样子很像《真实的谎言》里头的假特工“菲根”。这时吧台里只剩下一个姑娘,她在打呵欠。
“明天晚上,你去人民广场参加一个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