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吗?那么朕就让你明明白白,以前那些朕也不想再提,就说说俞婧婉好了,你以为她长了一张和萱儿一样的脸,朕便对会她神魂颠倒吗?假如朕不知道你和萱儿的一切,朕也许真的会沉迷,可朕偏偏什么都知道。你觉得,她在朕的心中到底该有多重要才算是正常?”这些话,他藏在心里很多年,从不曾对人提及,只是今时今日,面对着君卿欢的再次背叛,他已忍无可忍。
“皇兄,臣弟当年确实迷恋过萱妃娘娘,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啊!”当年他与萱妃之事,人尽皆知,他自是不能全盘否认,便顺势而言,意图混淆君卿夜的判断。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吗?可在朕看来不是,你送了一个又一个美人进宫,她们无不娇美柔婉,可是,你选中她们,却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绝世美貌不是吗?有的长了萱儿的鼻子,有的长了萱儿的眼睛,有的长了萱儿的嘴巴,还有的只是拥有和萱儿一样的才情。你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替身给朕,甚至还送来了俞婧婉,你觉得,这算是过去了的事情吗?”
“皇兄,这些事情,确实与臣弟无关哪,皇兄明鉴!”听到此处,他已有惧意,本是想要借机去见半月弯,但若是因此搭上了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你知道你是在什么时候露出破绽的吗?其实并不是因为那夜的《踏雪》之舞,而是朕带着俞婧婉与你初见之时。你那样爱着萱儿,面对着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你竟然还能丝毫不为所动,是你对萱儿的情意是假,还是你觉得朕真的那么好糊弄?”他冷冷道,却已不再有退让之意。
他的语气让君卿欢不安,只能一口咬定与自己并无干系,“皇兄明鉴,臣弟冤枉。”
“冤枉?朕也希望你真的冤枉,还是要朕命彻儿与你滴血认亲?”
这话,便是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君卿欢惊讶之余,竟已不自觉地抬起了头。
“皇上,你……”
“你以为朕知道的,朕确实知道;你以为朕不知道的,朕其实也知道。彻儿是你和萱儿的孩子,朕在他出世之日便已清楚,朕待他好,是因为他是君氏一脉,无论是你的孩儿,还是朕的孩儿,朕都会好好待他。只是朕万万没有想到,便是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你也要利用!”
“……”
“你骗彻儿说要为迷蝶祈福,让他偷走了迷蝶的木梳,然后利用她的头发与贴身之物,对其施下邪术,所以,那夜她才会主动对朕投怀送抱不是吗?为了成功,牺牲了她,还利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有资格与朕一争天下吗?你根本不配!”
无情的话语,字字锥心,本还跪地不语的君卿欢终于选择了高声反驳,“皇兄,若是要治臣弟的罪,也请皇兄拿出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死,臣弟也不服。”
“朕既然敢开这个口,便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哪,把那个妖道给我带上来。”暴喝一声,君卿夜面色狰狞,长手指向之处,却见风赢正拖着一个羊须道人进殿。
君卿欢望过去,却在看清那道人的脸时,面如土色。
施完法术,时利子曾劝他杀掉此人,可他却担心噬魂咒功效有限,这才留了他一条性命,却不想竟成了重要把柄。此时自知不该,却已是悔不当初。
那妖道被制,已心生惧意,一见着君卿欢便也全然不顾地扑了上来,“王爷啊,小的只是混口饭吃,可不想掉脑袋啊。小的要知道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是怎么也不敢做的啊。王爷啊,您高抬贵手和皇上讲讲清楚,放过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