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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优良传统 12

泰坦尼克 作者:斯蒂芬尼·巴尔切夫斯基


英美两国对泰坦尼克号灾难的官方调查进一步揭示了两国对这场灾难的不同诠释。卡帕西亚号到达码头的第二天,即4月19日,美国开始进行调查。调查由美国参议院组织,密歇根州的议员威廉·奥尔登·史密斯负责。史密斯本身就不相信巨型企业,他认为企业总是视利润高于公共利益。而且泰坦尼克号沉没只不过是又一件企业贪婪的产物。卡帕西亚号一到达纽约,他就立刻上船告知J·布鲁斯·伊斯梅第二天与专家组见面。伊斯梅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同意前往,在道夫酒店的东厅等候史密斯在10点30分召开的听证会。史密斯让伊斯梅描述轮船沉没那晚的情景,他的回答很简洁:“事故发生时我自己在床上睡觉。有人告诉我轮船在2点20分沉没了。先生,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史密斯对这一回答并不满意,展开了一场长久的盘问,与此同时伊斯梅立刻意识到他成了这场灾难的“替罪羊”。

在接下来的4周,调查就用同样的方式进行着。对82 个目击者进行了询问,包括乘客、船员和有关问题的专家。二副查尔斯·莱托勒是存活下来的最高长官,他竭尽全力说明轮船失事一场不可躲避的不幸灾难;接着他视这场调查是场十足的闹剧而离去,“在这里人们不间断地嘲笑所有的海上传统、习惯。”然而,这不会阻止史密斯认为玩忽职守是造成灾难的罪魁祸首。偶尔目击者才会占上风,比如第五军官哈罗德·洛维被问及冰山是由什么构成时,他简洁而又讥讽地回答说“冰”他几乎每次询问都亲自进行,发现了这场灾难的大量信息——成为泰坦尼克号历史学家的无价之宝。

尽管根据当前的海洋法,史密斯最后没有找到玩忽职守的确凿证据,他还是不情愿地承认沉船这场灾难是“上帝之举”。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饶过每个人。史密斯在报告最后总结中谴责泰坦尼克号的船长:船行驶过快,而且知道冰山就在附近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还争论说,将来人们该制造出进入冰山区行驶速度就会变慢的船,而且应该更加小心谨慎。应该为海上信息传输以及到达后的通信联络制定严格的规范。轮船应该配备足够让每个人都坐上的救生艇。装有无线电设备的船需要每天24小时进行监控。

大多数结论都无懈可击,但是英国人还是从史密斯的调查中找到很多要批评的地方。其实不是调查的程序有问题,而是语调冒犯了他们。他们认为史密斯是一个欺软怕硬、爱吹牛的乡巴佬,他们严责他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而厚颜无耻地拘留英国人。伦敦音乐厅的舞台上,人们戏称他为“水密的”,这出自于莱托勒的证词中:史密斯问有没有人是在泰坦尼克号上的水密隔间存活下来的。一个演员用很戏谑的语调唱了“啦啦谷波”:

我是美国的议员史密斯,

史密斯议员,就是我!

调查路上的大虫子,

议员史密斯,就是我!

如果你推断出我是受大家诅咒的那个不屈的人,

那你就没有问题。

当我说一件事应该这样做,

其实做成什么样都好,你说呢?

我将要问问题找原因,

我会坐在这里直到国王来

这就是我!

美国的议员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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