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人格在政治中关系重大?
只是因为人格有时候在政策后果方面关系重大,就认为它们总是关系重大,这是一种错误。实际上,在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期间,卢因(Lewin)就主张,为了理解行为,必须既要理解一个人的人格,也要理解其受到观察的行为的背景(context)。卢因(1935)强调,个体与情境(situation)之间的互动对于理解行为是非常重要的。同样,米歇尔(Mischel)关注了情境因素支配行为的程度。在20世纪70年代的早期,米歇尔(1973)评述了某种研究,这种研究认为15,在一些不同情境中,人格对于预见行为具有重要性。他发现,人们在不同情境中的行为一致性比以前所认为的要少。相反,情境对行为似乎施加了强大的影响。在人格或领导领域从事研究的学者普遍接受的观点是,背景(或情境)关系更为重大(George,1980;Greenstein,1969;Hermann,1987,2000;Preston,2001;Preston &‘t Hart,1999)。正是情境关系提供了一个舞台,在这个舞台上,个体同他(她)的环境相互作用;它既提供了行动机会,也提供了对行动的限制。比如,佛瑞德?格林斯坦(Fred Greenstein,1969)在其经典著作《人格与政治》(Personality and Politics)中认为,虽然人格在政治行为或者政策后果方面常常是不重要的,伹个人影响的可能性(1)随环境容许改造的程度而增加,(2)随政治行动者在环境中的位置而变化,并且(3)随行动者个人的力量与弱点而变化。换句话说,如果个体由于其在政治体系中的地位(例如,总统、首相、将军、市长等)而拥有个人权力资源,并且情境允许这样的人使用这种权力影响政策过程,那么,这些人所拥有的东西(比如,力量与弱点、人格、经验)会对政策发生影响。对于亚伯拉罕?林肯来说,在经过一场特别具有争议的投票后,他说:“先生们,投票结果是11比1,1票获胜。”这时候,这种情境可以让他教导自己内阁的是,个体领导者具有重要性。对于萨达姆?侯赛因而言,这种情境意味着伊拉克对于科威特的入侵。另外,同具有更多行动自由的对外政策相比,美国总统深知自己对于国内政策的影响力要弱一些,而国会、法院、利益集团和许多其他行动者在决定政策结果方面起着实质作用(Burke,1992;Cronin,1980;Light,1982;Neustadt,1960/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