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格鲁人的情况只是稍稍明朗一些。欧洲的文献中时而提到他们。因此,至少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他们是确实存在的。但是,从关于他们的文献中,根本看不出他们有多重要。如果有人害怕他们或羡慕他们,那也只是很小范围里的事。因此,很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们的名称渐渐——多少有点碰巧——跟一个国家联系在一起。而在那个国家的建立过程中,他们只是稍稍帮了点儿忙。
现在只剩下了撒克逊人。毫无疑问,他们在欧洲大陆上存在过——现代德国存在着各种各样“萨克森”、“萨克森—科堡”等名称就证明了这一点——虽然似乎也不是一个特别强大的存在。对于他们,斯滕顿至多只能说,他们是3个民族当中“最不模糊的”。与洗劫罗马城的哥特人或横扫西班牙的汪达尔人相比,撒克逊人只能算作边民,不列颠岛似乎是被农夫而不是被武士征服的。
他们几乎没有带来任何新东西,除了语言和他们自己的DNA以外。就他们的技术和生活方式而言,哪个方面也没有对已经存在的技术和生活方式起到哪怕是一定的改进作用。他们不可能是非常讨人喜欢的,他们似乎也没有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然而,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影响是如此深远,即使在1500多年以后的今天,他们的文化依然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有非同寻常的、极其重要的地位。我们或许对他们的信仰一无所知,但我们仍然在敬奉他们的3个神——蒂乌、沃登和托尔,一个星期中间的三天的名称就源自他们的名字,而且每个星期五都永远地纪念沃登的妻子弗丽嘉。①这是一种相当了不起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