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做意的觉受都不是真正的见性。
真正的见性不是发明,而是发现。那是你自己本有的智慧,只是这种智慧需要发现,需要我们花工夫去发掘。正如清儒李二曲说,有功夫才有本体,有真功夫才有真本体。这是说在未有生活历练之前,本体只是一个想象的可能,甚至认为它是荒诞的。到有功夫后,本体才会渐渐展开,愈有功夫则本体愈明。《明儒学案?黄梨洲先生原序》中,黄宗羲说:“心无本体,工夫所至,即是本体。”
你在无波无纹的清净心中,心如虚空,心如明镜,朗照万物而如如不动的时候,还有那份警觉的存在。安住在这样一种状态里,就有可能见性。
然后呢?注意,任何时候都要安住在这种朗照万物、心如虚空的状态,这个东西永远不变。你可以用那份警觉应世,随缘示相:写作的时候,用那份警觉观照你写作,就会喷出一种心灵中的、自性中的东西,无须去想,笔下自然有字;绘画的时候,用那份警觉观照你绘画,就可能有神来之笔。那份警觉永远也不要丢失,不要陷入无记和昏沉。
在真正见性之后,妄心就消失了,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份明白、快乐、光明,没有时间、空间,没有一切的分别心。空中有明,明中有空,明空不二,警觉放松。明空明空,就是这个东西。永远处于真空察妙有的状态,然后用警觉的那份明,去观照世界。做事的时候进入那种状态,用“明”去听;吃饭的时候进入空明中,用那份警觉专注于味觉;烦恼生起的时候,进入明空之后,慢慢地观察烦恼,烦恼是经不住观察的,一观察就没有了。
这时的明空,还不是真正的见性。但它却可以帮助我们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