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修了金刚亥母洞的老人，十多年前卧倒在床，无法起身。那年他七十多岁。一天我去看他，他说他要死了。我说不会。我教他一个法子，叫他每天早晨起床后上一炷香，叫他什么都别想，只是盯着香炉里燃着的香头。当他什么都不想时就是止，而认真看香头的过程就是警觉和观。他是用眼睛生起了某种警觉，也就是观。结果，他又活了十五年，今年已近九十岁了，身体还很健康。

在念头止住之后，眼、耳、鼻、舌、身、意都可以观。眼睛的观，比如看香头或者看佛像；耳朵的观，比如听音乐；鼻子的观，比如闻香味；身体的观，比如感受风。

实际上，一些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会不知不觉地止和观。比如一位母亲凝视着熟睡中的婴儿时，她心无旁骛，用眼、耳、鼻、舌、身、意感受着有关婴儿的一切——幼嫩皮肤的触感，轻轻呼吸的声音，淡淡的奶香，此时她的心里生起祥和宁静的喜悦。

所谓的菩提心，其实就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慈爱、悲悯且一无所求。

有些人天生能达到无住无求，但常流于无记。何为无记？无记类似于顽空，类似于非善非恶，这样是没有任何功德的，像动物的冬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