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其实在陈沛职务侵占的案件中,沙伟的行为虽然涉嫌违法,但并没有占有公司财物,未达到共犯的程度,就是公安机关想处罚沙伟,也很难以刑事的打击进行处理,最多是通过其违反财会的制度给予行政处罚。但即使这样,拍还是要拍的,陈沛到现在还是零口供,根本不承认自己通过虚报发票进行职务侵占的行为,要想顺利让检察院批捕定案,就必须依靠沙伟这个关键证人的关键口供。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行为的严重性。”那海涛继续给沙伟上课,“根据《刑法》的规定,虚开发票的行为也是在公安机关打击的范畴之中的。你虽然是受陈沛的指使,但虚开发票的行为却都是自己办理的,而且从行为发生截止到现在,数额还特别巨大。沙伟,虽然你现在举报了陈沛职务侵占的行为,亡羊补牢,但从你自身来说,也有托不了的干系。你明白吗?”那海涛一针见血地质问。
沙伟傻了,他躲避开那海涛的目光,呆若木鸡,“那……那警官,我知错了,知错了……请您救救我,救救我……”
那海涛看着被驯服的沙伟,心里继续分析对比。与陈沛歇斯底里的辩解和痛彻心扉的求助相比,沙伟的表现更让人信服。他停顿了一会儿,让沙伟的情绪稍作稳定,便继续发射子弹。
“沙伟,其实我们在找你之前,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对你的情况早已了如指掌,所以你千万别跟我这玩什么心眼儿,今天带你来,就是给你如实供述的机会,这主动的供述和被动的讯问,同样的证言性质和态度却截然不同,你明白吧。”
“明白,明白。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沙伟信誓旦旦。
“在陈沛这件事上,你拿钱了没有?”那海涛问。
“一分钱都没拿,我敢用自己的人格保证。”沙伟回答。
“你是通过什么关系认识陈沛的?”那海涛又问。
“我是通过自己的表亲认识的陈沛。”沙伟回答。
那海涛看问题差不多了,就让小吕按照程序准备收尾,同时告诫沙伟,“我们相信你,也希望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如实举证,如果你胆敢做伪证或者欺骗、诬告,我们一定办了你!”那海涛的语气严肃。
沙伟一下起身,给那海涛跪下了,“我不敢,不敢,谢谢您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