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元素

常常深陷孤独地书写汉字，

网络延伸手臂，

传输一张张蜡黄的脸，

正如被贫穷反复支取的存折，

曾经低声吟唱：

中国，我的钥匙丢了！

翻开咸丰年间的残卷，

寻找尧舜禹汤的传说，

低诵子曰诗云思无邪，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洞庭湖畔的屈大夫，

用扬琴演奏沅湘兮无波。

紫砂壶泡出了陆羽，

宣纸清晰地印刷蔡伦，

织布机旁编造世界经纬的黄道婆，

向膝下的孙女讲述牛郎织女。

少儿体内阳光浩荡，

头顶东方一片苍穹。

蓝色海洋与黄色井田，

交汇于延绵崎岖的海岸线，

借助火药罗盘还有望远镜，

白皮肤蓝眼睛有点斜视，

华夏就是灰色宅院深处的三寸金莲，

汉民族习惯于高粱地里交欢？！

再无风月可写，再无丹青可书，

喧嚣的世界模糊主题，

古老埋藏现代排斥，

一群人在希腊或者埃及挖掘题材：

让竹简涂上并不妖艳的口红，

古老的砚台残留着法国香水。

荆楚骄子的公瑾不再英雄气短，

挺直走过吴越春秋的脊梁

比肩粗汗孔的山姆，

骄傲地自我介绍Chinese，

书简被打开时空也被打开，

宇宙书房里陈列着汉书和史记！

中国经验

尽管思维古拙、词不达意，

却知道把鲜红的指纹

牢牢摁入一度荒芜的国土，

十八双手，瘦骨嶙峋

用力掀开深藏马铃薯的地窖

从此，耕者与土地非法联姻

牙齿把蜡黄的嘴唇咬破

只为一个古老村庄的复兴。

司马迁的后裔翻阅尘封记忆，

撬动一片黝黑的地皮，

一段追求温饱的意外插曲，

改写华夏维新的进程；

竞技场无须太多渲染，

朴实执著到极端的庶民

整理出山寨版中国风

和着腰鼓的节奏吹开蓝色海域大门。

两只不同色泽的猫

携带遗传密码，轮番演示

摸着尖锐或者光滑的石头，

淌过连接古老与现代的河流。

真理从神坛走向原野、森林

简化成一碗米、两双鞋；

阶级一再萎缩和退让，

正如耄耋脚下的休止符或者余音。

民生随黄河水漂流，成为船只

从早到晚欢快的水声，

民族个性在壶口瀑布彰显，

分灶吃饭，鞭打肩上的惰性；

天国的幻想被责任的井田取代，

黎民的双眼有些坚硬。

让放飞的蝴蝶，在花丛中寻觅

构筑城市华表下又一道风景。

涂改黄土，红树林自由舒展

草船借箭的诸葛亮已经看清：

多国彩旗簇拥一枚硕大国徽，

证交所里微笑地走出了浦东先生；

老人随手画出的弧形星空

对应被裁开又重新合拢的市井，

生态家园里的法制围栏，

五十六张笑脸追逐嫦娥仙境。

城市编制了村庄，夜总会袒露

乡村民乐正在演奏莫扎特贝多芬；

家门口的奥运、残疾人的轮椅

一并排列到已经睡醒的长城；

思维把脚印搬上天空，

扬起九枚太阳的头颅，

眼睛在雨季里顿时晴朗，

又一个历史瞬间被定格为红色烙印。

中国情节

故事从苍老的帷幕中闪出，

第一声啼哭

喊出的谐音“中国娃”

字正腔圆憋足了民族的底气，

云层泼墨历史的天空，

黑与黄的韵律翩然而至，

天然，本色，童贞，野趣，

腰鼓声吆喝出一个新的纪元。

沉静在文房四宝的氤氲

远涉重洋破解种族坚冰，

异域里密密麻麻的网络，

过滤夜郎国某个角落的污垢。

寻回墨子的非攻和兼爱，

几双手把国画融入油画，

涂抹在母亲皱纹里的色彩，

成为迢迢行旅的重要细节。

青瓷与键盘互动，

情感拱动胸脯的萌动，

世界既然早已预约了你，

把珍稀标本编进剧情，

因此，就不会像石头被人随意拿起

才有瞬间一击的火花；

灼热未必源于冲动，

极力讨回圆明园丢失的几枚铜器。

你我精心编制的窗口，

隔着朦胧的夜色或白昼

可以用繁体的汉字和心灵

触摸、感受，那段幸福那段渴求；

遗落在地上的花瓣，

被陆游重新整理，

即使在他乡碾成尘埃，

也要和新的种子一起成长。

渴求并且十分认同，

那些黄绿变幻的麦浪，

本来应该属于

把身子铺得很低的兄弟；

只因收获的镰刀有些钝化，

麦子才有了颠三倒四的多次分配，

在绿色生态稿纸上的文字，

绝不等同开心网上偷菜的游戏。

网游中的人物争相从珍珠蚌中

款款步入诗人搭建的舞台，

我有点怀疑离开那炒作显示屏的双手，

网络的虚幻还能支撑多久？

舞台四根柱子的定位，

基石是古国文明的铜鼎

把霓虹灯融入古老的乡村，

告慰炎帝老人复兴一个民族的新梦。

与共和国同僖

过去叫水现在叫饮品，

变幻盛装器皿：紫砂或者瓷器；

既有质感也有色彩，

饮水思源从茶具上开始。

文明古国改革的激情，

曾写在我高考的答卷里，

迈开慢四、快三还有流行的街舞，

与时代的节奏保持高度一致。

阳光从树梢上走过，

主人习惯于拧开高保真音响，

让舒曼像通畅的自来水，

在客厅里飘荡美感和诗意。

从此，欲望之声响彻整个厨房，

土豆与热狗老面馒头与三明治，

正如两对初恋的情人，

彼此观望，又彼此在不粘锅中分离。

田野乡村，城市露珠，

网卡把心迹传递给地球的两极；

走进新时代的南泥湾，

把东方帝王在全球演绎。

回眸黄土地

——写给底层的人间母亲

回眸这一刻，思维

不可能瞬间凝固——

她的远处是曾经浓密的黑发，

变成沙丘的秃头，橙黄、光亮，

沟壑上方点缀丝丝白云。

当年的矫健退化为迟缓，

灵韵的双眼写满浑浊；

鱼尾纹作证：

她曾经收获过几份沉甸，

却又流失属于自己的积蓄。

十个指头下的老茧，

甚至无法完成基本的汉字输入；

在她的眼中，

竹简上延绵的古文字，

不可能魔术般地凸显一堆稻谷。

我愿意用自己脸上的愉悦，

冲淡老人悲悯的渴求，

期待一位老人的慈祥，

让福利的乐园

延续到黄土地承载的村落。

零存整取的城市

在没有地震也摇晃的城市

夹杂阁楼相对静止，

协调平衡羸弱的身体，

要么与地面平行，

要么与地球垂直。

古老的村庄，

更名为新潮爱丽舍大街；

堆积成土丘的货币，

让城市吸纳山庄水乡的童话，

在外来工的蜗居中蔓延。

地表硬化森林硬化，

唯独软化胸腔内脏，

心脏起搏有些吃紧；

水煮已经隆起的泡沫，

随意折叠或者升降

一个家庭的命运。

两个灰色的周五，

红色手印戳出一纸契约，

从此，蜗居生涯

恶意透支还在行走的大脑，

到彼岸取回泛黄的存折。

故居

把第一声啼哭重重刻录，

茅舍旁边的垂柳，

从此有了命运的生辰，

与禾场池塘鸡舍相连。

古镇宁静牵手乡村乡野，

翠翠稚嫩小脚划开沱江烟波，

吊脚楼不按高低贵贱排列，

乡音抵达就是故土蔓延；

即便夸张时空跨越，

也还断断续续梦回魂牵。

旷野、木桥与川溪小夜曲，

不堪城市交响社区挤兑，

身体的故居几经辗转，

多次嵌入扶手电梯框架单元；

没根没系的梦儿，

款款飘进多彩的不夜天。

白昼游戏深沉，

亢奋与刺激一再降温，

板块拼结虚拟空间，

心叮嘱心不能没有故园。

悬挂在柳丝上的清明——写给历史女性

残留绿斑的铜镜，

模糊了李清照的一头秀发；

反复端详，寻找古籍

还给她的一份庄严与气节，

眼睛舔着线装书的字句，

感受风雨侵蚀的奇葩。

丈量塞上沙漠的厚度，

泪水，染白昭君头顶上空

大雁的羽毛；

相思把哀思

揉进民族合婚的盛宴，

从此，开始追逐马背上的新家。

白门柳下羽扇欢歌，

秀才浅吻李香君董小宛；

让尊严一再退缩

直到秦淮河的船只搁浅，

她们反复刷新的红颜

一并写进假冒的威严。

在宅院的神龛与寒光之间

躲闪，调剂心灵余缺；

三寸金莲估算人生长短，

绣花针刺出朵朵泪花；

即便临盆的呻吟婉约，

也要让历史之结形成交叉。

你别无选择地合二为一，

避开丹青、抠出赤诚，

为人间歌唱、为自己忧伤，

天空中吆喝一片烟霞；

在齐楚边界错过一段柳暗花明，

苦苦寻觅，直到芳草天涯。

青石板的味道

透过青石板，

发散的视野里，

佝偻的老者趴在地面

聆听远古的尧舜禹汤。

青石板承载了——

跋涉者眼泪、辛酸还有欣慰，

托起带茧的双脚，

感应忠贞、笃定。

先哲追逐圣贤，

长袖里的竹简或者甲骨，

传递书性知天，

呐喊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薄雾、露珠还有汗斑，

是行者的沧桑；

步履合着舒缓的民乐，

是华夏民族的倔强。

排湖的桨声

——20多年前的排湖印象

曾经有过十年九涝的厄运，

曾经走过治理水患的大禹，

水的凶悍、水的情怀、还有水的浪漫，

全都写在湖面并且波浪不惊。

手持木制小桨

摇曳夏日初恋情结，

野鸭欢快尽情耦合，

全然不顾仅穿红肚兜的孩童。

莲子米、野菱角喂饱一群少年，

待字闺中的姑娘，

耐不住寂寞也经不起诱惑，

和着笛子的旋律、二胡的节奏。

荷叶夸大绿色水珍珠，

留下了午后清香的梦、遗憾的瞬间，

蛙声蝉声鼓噪一片，

撩拨喂奶的村妇。

谷子与黄鳝竞相呈现金色，

倾情挽留步履匆匆的行者，

在排湖的桨声中，

收获激情，也收获遥远的记忆。

船和桥

门前那条河

很宽、很清、也很深，

木船上的老人

摇曳着几代人的梦和盼，

送去几许希望和等待

迎来无限辛酸和欣慰。

桨声和着船夫曲

演奏着世间的和平与宁静，

匆匆而来、安详而去的人群

诉说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慈祥的老者

让船和水贴得很近、很近……

很久以后

河面凌空一座木桥，

它的两端连起了市场和供求，

我看见：熟悉的陌生人

交换着昨天的沉甸、明天的虚幻

咆哮的河水使木桥成为过去。

立交桥的崛起

击碎了子曰诗云、带来了光电声色，

漂亮的弧形让一切不再遥远

繁华与喧闹圆了少年时期的梦，

混浊而又急湍的河水

反复寻求着另一个新的轨迹……

周末的生态

时光驻足，就此拐弯

轻松地驶入三岔路，

偏左纵情，偏右守望；

欲望把夜撩拨得有些疯狂，

红颜红酒红唇红裙相互拥挤，

空白空间空灵空寂彼此谦让。

梦里红颜翩然

被夜游切成碎片，

抚摸就是温度，

烛光摇曳被晚风屏蔽，

映照完全依赖呼吸感应，

切入的主题让朱熹深感迷惑。

狼尾毫划过欧体的笔顺，

内敛外放飘逸舒展，

枕着唐诗入眠，

哼着元曲洗漱，

山人翻版晚明晚清

延续至今的韵律和绝唱。

鸟鸣声惊醒一抹苍绿，

衔走未尽的几分醉意，

风雨翻开复兴的生态，

倔强依然，

弱肉强食检验本能，

醒者与阳光恒久相吻相拥。

守望

一切在不经意之间

一切又符合预定的轨迹

读着孔子和耶稣

构筑精神家园

唱着月亮之上

寻求人文领地

在前往朝拜的路途中

领略即将接受的考验和洗礼

你曾说过传统与中药

同样可以荡涤一丝丝浮躁

不愿面对太多陌生

只为固守那份执著和惬意

也曾凝视卡通姑娘

猜测可能发生的故事和转机

也曾为了觊觎他人风雅

掩饰本来属于自己的笨拙

还原带有野味的率真

并不需要过多的转换代替

在动与静的平衡木上

学会更多取舍选择

灵与肉痛与快得与失

在瞬间交融又在瞬间升华

等待中守望、守望中寻求

至少还有共同的一段回忆

把横写平把竖写直

——并非谈论中国书法

仓颉造字许慎解说，

把象形的甲骨还有大篆，

演变成横平竖直的方块，

正如脚着千层底的民族。

古老的井田切割出了贫与富，

黄皮肤连同黄土地，

渴望横竖均匀，

土地的字里行间风骨飘逸。

生长汉字的土地正在沙漠化，

从稀疏到秃顶，

阵痛、漫长也无语，

分明夹杂卷曲的日语萎缩的韩文。

把横写平把竖写直，

孔乙己奈何不了新生代，

摇摇装满子曰诗云的头颅：

效率优先兼顾公平。

横平必须竖直，

起笔这样、落笔也是如此；

把变形的汉字置于外圆内方的格，

生存依赖着竞争。

一介武夫的盘古，

曾把天地劈成两半，

神奇的罗盘与火药，

能否也把铅铸的汉字运输到另一个星球？

阳光与空气的错乱

——阅读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之后

雨和雪都在变老，

绿色草场上演

减肥的童话，

消瘦不只是失去弹性的皮肤！

曾经湿润的季节里，

有风中的蛙声

与贝多芬田园交响

同一个旋律清新悠扬。

有一天冰川躲着

盛满阳光的空气，

一再退让人其实和北极熊一样

感受温室感受辛辣。

喧嚣还有掠夺

大地被重重篆刻出巨大的“贪”，

被理解为今天的宝贝

聪明的两脚驱逐狂奔的四蹄。

老者的述说让你看见

驯鹿流出血色的泪珠，

面对簇新的驯养场

以绝食代替野性的愤怒！

远古的土著部落

表决迁徙九十九点九地通过，

天真的孩童涂鸦有些随意

身后的手掌嶙峋有些沧桑。

（附注：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与贾平凹《秦腔》、周大新《湖光山色》、麦家《暗算》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江湖已老，我还年轻

当年，组织轻盈、机构苗条，

年轻的江湖接纳更年轻的我，

活力张力引力魅力一再怂恿，

青涩目光四处张望，

通顺河水把一颗怀孕的石子，

推揉到江城的渔人码头，

叩问黄鹤楼上的青砖红梁，

心随白云狂吻一片蓝天。

摇响一路驼铃、策马一段江湖，

低吟几首宋词、呵斥几声尼采，

迷惑于孔明智慧的八阵，

徘徊于嬴政把控的衙门；

我把幻想中的激情输给了江湖，

梦被反复折断、情被欲望掩盖，

雨水和江湖一同变老，

额头皱褶厘不清思路的是与非，

魅力与诱惑滋生风险怪胎，

螳螂意淫黄雀、沛公和谐项庄，

江湖剑林穿越误会丹青，

你唱他和反认他乡是故乡。

这年，江湖已老、我还年轻，

牵手心仪的路人甚至温存的红颜，

顺着曾氏国藩的心路，

探访阳明山人的卧榻，

稍显慌乱的心灵驻足，

黑酸枝与紫砂对话，

线状残卷包容端砚的棱角，

留声机磨牙梁祝的传说：

如果我是梁山伯一定放飞祝英台，

在故事开始前剪辑一段缠绵。

把复杂变得纯真，

心径指向就是天堂。

自以为是的年叫拥堵

用时尚把年的色彩涂紫，

红与黑相拥相吻；

用浓郁把春的味道酿酸，

咸与甜彼此谦让；

簇拥逝者来者使者，

鱼龙心意沉沉。

曾经有家

曾经离家，

情感叠加宣泄

透支让激情有些虚脱。

团圆结紧锁无端的渴望，

中国年张扬为旅途的陌生。

秀一把富有，

秀一阵喧嚣，

风上云上飘逸无暇，

谁在冬至之后，

截断春的弥留！

水一样的平静，

却撩起火一般的激情；

爱是相通也相同，

有时恨也是爱，

通达掩埋深层。

知了轻鸣的夏天

白云把天空涂蓝，

山岚写意夏的成长，

延续从冬到春的情节；

丛林不会拒绝

花鸟每一次善意的来访。

头顶的花草有些稀疏，

浪漫的记忆悠远绵长；

搜索，从摩尔根到达尔文

诉说一只蝉的忧伤——

沉默的小卵附着枯枝与残叶，

坠入，起伏不定的泥潭；

孤单无休、黑暗无边，

蝉的幼年和少年，

淹没在混沌的朦胧，

长大，与掩埋充分的较量；

成熟，追逐心智的亮光。

知了的清唱

淡化愤青的荒唐；

仲夏的奔波

一举跨越秋的储藏。

赶路的日子

赶路的日子

总想起歪脖子树下的小溪

那似白似黄的蝴蝶

可曾带走年少的痴情

走惯泥泞的双脚

感觉不出洁具的温馨

与你的邂逅

不仅仅只是填充那一片空白

变态的心灵

是否依靠畸形来矫正

失落的梦

可以醒了再做做了又醒

眼泪不只属于艺术

浪漫代替不了渴望

我曾用残疾的指头

敲碎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谎言

脚手架下的那份顽皮

书写着笨拙的人生

这或许就是

南方都市的又一种交响曲

正义委屈的规则

把一摞整齐的汉字，

依次嵌入方格，

楷书隶书静谧庄重，

行书草书狂野恣意，

苍白的古装宣纸，

让不同的字体字迹谦让彼此。

大泽乡的村民，

裹着黄巾的乡野，

其实，肚皮下的欲望，

会把孪生的欲望掩饰。

上帝或者如来，

用九种理由代替真理，

口齿排列出气体，

吹奏皇帝新装舒展飘逸。

向左一步是沧海，

向右一步是桑田，

填平沟壑需要能量和时辰堆积，

期盼后羿之箭关公之刀，

飞舞出正义的乐园，

保存自我、呵护他人。

散落的童年

那天，阅读孩子苦菜色的封面，

交流乞求的双眼，

把梦渲染得很别扭，

悲悯一阵，恍惚一天。

愿望精简为五羊甜筒，

甚至未能感受目光积蓄的爱，

木然摇碎还是木然，

谁的孩子？

与我缺乏基本的逻辑关联。

最雷人垃圾车里，

你的想象并不丰盛：

馒头让你长出胡须，

文字兑换成零钱；

父亲的丢失，

并不影响你挂上父亲的脸；

克隆一个光头的你，

或许是草莓味的童话，

因为你已经没有童年。

路旁无法置换，

残缺的思维健全的器官，

广告牌分明书写：

更好的城市更好的生活。

兜售一束无邪野花，

幸福其实就是生存底线；

渴望容易演化为欲望，

我愿和谐一次你的双手，

让它不再觊觎超短裙上的拉链。

回家的路上（歌词）

——草拟巡警之歌

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人孤单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面对繁杂的人群和陌生的脸，

好一阵莫名的害怕和紧张。

家庭的港湾，宁静又温馨，

可回家的路总是那样漫长，

路边贪婪的目光让我揪心和担忧，

我从心里呼唤你：警察啊，你在何方？

难道说正义和善良就会害怕邪恶，

人们啊，鼓起你的勇气拿出你的力量。

在许多年以后，

有你的相随我不会再添新的创伤，

面对充满友善和喜悦的朋友，

我增加了新的自信和希望。

慈祥的父母，可爱的儿女，

总在我回家的路上殷勤张望，

这里已经没有恶意的欺骗和骚乱，

我从心里感激你：警察啊，你就在我身旁！

就是你的付出换来了社会的安宁，

朋友啊，让我们共同筑起和平的堤防。

春的迁徙

其实，绕一个圈的圈，

早已被套上一串陈年的结，

此岸归去和彼岸出走，

一样别无选择、义无反顾。

生存让命运在他乡交错，

渴求叠加渴求，

酿造梦与醉交织的谎言，

随身携带的质朴，

被腥味的海风反复侵蚀；

汗珠和着泪珠的旅途盘缠，

被老板的签字笔一再篡改。

疆场自以为是，

港湾谦逊退让，

向骨髓渗透的年滋味，

洗净都市残留的铅尘，

催生步履、荡涤疲惫，

人向候鸟的复归，

让肩负背驮的稚嫩绽放。

华夏故国的臣民，

改写地球人迁徙的沧桑，

荒凉勾兑奢华，

贫瘠觊觎觥筹，

天上街市嘲笑夸父

仅仅是为了那一片桃林的憨痴。

一汪水

雨水自上而下

忽左忽右的冲刷，

泥块堆积的土丘无意滞留，

禅意的沉积，

水分子浮尘有效分离，

水的透明无暇

凸显纯洁清白。

牛饮、鱼游、蝌蚪交欢，

不规则的怀抱欣然接纳，

有时未免鱼水情深，

有时未免相濡以沫，

超越鳄与蛇的嫉妒，

柔弱与坚硬依然如故。

一湾水让水域延伸，

演绎了男人女人激情的瀑布，

生命良性伸张的五线谱，

还原老人与孙子的童话，

一只木瓢成长为远航的船只。

记不清哪一天，

水和奶奶一起变老，

因为接纳得太多，

因为清洗得太密，

岸边拥有一片亭亭玉立，

无休止地退让，

水的风格倔强，

水的旋律依旧，

挽歌有时可以是赞歌，

上善至善非你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