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苗族老乡种玉米 蒙自

田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干活，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一个小伙子吼了一句：“歇歇再走嘛！”我停下车一看，原来是苗族的老乡在种玉米。看一家人干得乐呵呵的，我把车往路边一撂，说：“我也来吧！”

这是一块在斜坡上开垦出来的田地，并不规整，地里还有乱石。但在山地居多的云南，这已经是一块很难得的田地了。经我仔细观察，种玉米分为以下几个步骤。

第一步是在形状复杂的田地中定位，工具是几根棍子和两条绳子。棍子用来测量，保证每一列玉米距离相当，然后用绳子做标记。第二步是沿着绳子按等距离刨坑。第三步是在坑中播种、施肥，并用土盖上。第四步是因为近期干旱，需要在土地上盖上一层薄膜，防止土壤的水分流失。一家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二哥和幺哥负责刨坑，妇女们专门负责施肥和播种……大哥是这个集体的领导，指挥着每个环节的运作，可爱的苗族小公主不参加劳动，只在田地里玩耍。

学习完毕，我开始尝试刨坑和施肥，但要不就是坑挖得太浅，要不就是肥料撒得太多，只能郁闷地干起最无关紧要的拉线工作。大家齐心协力，不一会儿，就在这片不规则的田地里种出了好大一片。一眼望去，铺设整齐的薄膜反射着阳光的光辉，真漂亮！

干到中午1点多，开始吃“扫午”（四川方言，即吃中饭）了。男的在树下围着饭菜坐成一圈，女的站着吃，偶尔凑过来夹点菜。我是客人，被安排在最好夹菜的地方，相当于上宾位。其实吃的东西很简单，菜是一大碗菜豆花和一大碗石头菜（一种生长在山坡地的植物），旁边放一碗作料蘸着吃。石头菜我以前从来没吃过，吃下有点苦，品品还有点甜。

我说：“我很羡慕你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干活。城市中的一家人或许很难才能凑齐见上一面。”大哥和大姐也不说啥，一个劲地笑。好久没见过如此真诚、不加掩饰的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