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阳台
因为嫉妒与害怕,
宙斯举起冰冷的斧子,
从此人有了
寻找另一半的宿命,
有了皎然悬于夜的颊上的
朱丽叶的明眸,
能一下就点燃罗密欧的激情。
但她宁愿自己是微弱的光,
好在暗沉的夜的帷后
拥她的爱入怀。
不能确知的只是
这么容易就降心相从了,
如何涤得清罪的深重?
时光穿越到今天,
我和你频频聚首又道别。
我时常分不清何谓坟冢与婚床,
正如守不住秘密的你
却什么也没法向我公开。
彼此取暖是鼠辈,
独来独往是雄狮。
谁愿将一刻的莫名感动,
换一生的无法沟通?
虽说没有过爱就不知道孤单,
但谁又担荷得起
花一生投入的爱情,一天
就被扔进了记忆的黑洞?
皎洁的月亮
已将朱丽叶的光
涂抹上果树柔弱的树梢。
求你别再对着它起誓,
以免让周围的人觉得可笑。
然后,时间慢慢丢失,
妆容日渐惨淡。
绕过不再重促的彼此的呼吸,
我们似只剩下了算计。
看当年明月,
何曾归去。
叹给得越多,
所为何来?
就这样,
在曾经历过的爱中,
我们只关注自己,不再留意对方,
我们孤独得像极了北极的熊,
连脚下的鱼都懒得张望。
抑或天上的流云与地下的水滴,
这一滴宁可自己封冻住一生,
也不会与另一滴相融。
就这样,
我们只能在濒死中
无望地祈求上帝,
再垂下凯普莱特家屋檐下
早已枯萎的藤条。
我们忘记了阿里斯托芬的告诫,
不记得这些箴言是否还能渡人
驶向真幸福的天堂?
就这样,
我们来到了维罗纳
这个虚拟的阳台,
且相信爱就是你看到的他的第一眼
和随第一眼而生的对方的皮相。
至于世上的假真与伪善,
一切的姻缘自有它的因缘,
它的秘密,只有老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