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被尘封的离散宣言
二月的海水原来不会平静
但颠簸的是海上的船而不是天上的恒星
只是有的时候自己也不能把握住自己的性命
风浪纵然过去忘却不了昨夜的噩梦
……
海风里漂流着几点渔火
没有口号没有学说奋进全身的力量只求一个过活
如今家园坟墓舍在背后
为了到处都有和我同样需求的人相对诉说
——系己(28岁):《记船上》(新诗),《华文大阪每日》半月刊第2卷7期,1939年4月1日
我走了
头也不会回
血在心旁打滚
有秋风扯着衣襟
——许可(16岁):《我走了》(新诗),《中国文艺》月刊第1卷4期,1939年12月1日
我有一句祝福……
献给永远的流浪!
——驼子(23岁):《送行吟》(新诗),《华文大阪每日》第5卷第6期,1940年9月15日
走进“永生之窄门”即走出不义的国土。
于是,我乃以“勇士的愚行”譬喻为钥匙。
——邓冬遮(24岁):《饮鸩钞》(新诗),《大同报》1941年12月16日
一夜轻车返帝乡,更邀旧雨作重阳。天荒地老成何世,鬼烂神焦亦道场。半壁湖山温客梦。几多城阙易秋妆。相逢莫问年来事。把酒尊前已断肠。
十年浪迹滞辽东,尘帽征衣宦味浓。唾面常怀师德忍,折腰未济广文穷。望中灯火人千里,梦里家山菊几丛。他日家园容我住,一蓑烟水伴渔翁。
——陈邦直(32岁):《英三诗四首》(律诗),《同声月刊》第2卷第5期,1942年5月
任漂泊去漂泊这颗心魂吧:四海为家,那怕狼烟四起,而天涯地角都被破落的色彩所渲染,这样触目皆是故乡的景色,无所谓故乡与他乡了。
——穆穆(31岁):《古都拾零》(散文),《新东方》杂志第7卷第5期,1943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