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殇
也许是三年前的那个原因,加上E医院一直在跟踪我的病情,我们依旧把目光锁在了它身上。
这次不用打石膏了,而是对右腿实施了一种叫作股骨旋转式疗法的手术,而左腿要视右腿术后情况再定治疗方案。这次手术仍然是全麻,手术的痛苦,幼小的我没有感受到,真是感谢这种麻醉方法。试想古代麻药没发明的时候,做手术是多么可怕,每一刀切下去,都会痛到撕心裂肺地哭喊吧?
我庆幸自己活在21世纪,医学日益昌明,虽然,这次手术为我留下了一道近30厘米长的疤痕,但我并不耿耿于怀,说不准哪天出现一种新的美容修复术,能将疤痕还原成初生婴孩般光洁嫩滑的皮肤呢!
4岁的这段治疗经历,并无一岁多时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在麻药的作用下,刀割下去,仅是本人感受不到的痛;钢板螺钉钉到骨头上,并没有引起神经的紧张;线缝至皮层中,惹不起肉的哀伤;纱布绷带缠到伤口上,还能体贴温柔地保护肌肤。
在这段春花秋月隐蔽,清泉流云偶现的岁月里,口服药我并未吃多少,因为即使吃了,效用也不大,相反还会产生不少副作用,但血管服药的机会却多如牛毛。具体吊了什么针,基本上都没有印象了,那时年纪小,也不会记得这些,只知道,关于输液,还发生过几次“惊心动魄”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