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学，你向我表达情感的时候我总是忙活着自己的吉他和文字，留给你的，只是一个有些萧索且带着凉意的背影，而当我想唱歌给你听的时候，你留给我的却是一脸的泪水和一个有些犹豫的背影……我不是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想说的时候，你的身影已经不再清楚了。

曲折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一个安安静静的日子，有空的时候看看夕阳，忙碌的时候想要偷会儿懒，偶尔一抬头，便会看见你正傻傻地看着我，笑着说一句“好啊”……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明明白白地将彼此的爱意在我们有限的执子之手间表露得清清楚楚啊？

……

很晴朗的一天，颜夏穿上简单的白色T恤，出门搭车去了初中母校。七八年没有来，母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至颜夏都不知道办公室在哪了，而且学校的平面图居然都找不到。

此刻正是上课时间，校内空空荡荡的，只有校门口的保安在值班。但颜夏不想去找他，因为他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为什么有这种感觉，颜夏不知道，大概是当学生的时候被抓校卡抓怕了吧！

突然，颜夏看到在操场上跑过去三个女孩子。

就你们了！

“同学！”颜夏转身喊道。

“糟了！”何瑶凤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有些可怜兮兮地停住脚步，无辜地转过身子，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也如法炮制，乖乖地转过来。

颜夏很奇怪地看着她们的举动，不过，眼睛扫过中间那个女孩的时候，眼神又是一滞。

那个女孩可以说长得很漂亮，大概是高中生吧，个子有些高挑，头发拉得直直的，很乖巧的样子。而且，一袭蓝色裙子在迎风飘着，操场上，仿佛都是她裙摆摇曳的姿态。

颜夏喜欢蓝色，因为她曾说过蓝色是天空的翅膀，是爱人的悲哀。

瑶凤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不高、皮肤有些黝黑、像学生的大男孩子穿着一身简单的牛仔裤配T恤，搭配着长长的头发有一种忧郁的气质，空气中也可以闻到他淡淡的发香。戴着一副眼镜，整个人显得有些文质彬彬，脖子上戴着一根好看的白色柱子。

不过，瑶凤看到这个男孩子眼睛的时候，却打从心底开始厌恶，他的眼睛好像在发光似的，一直盯着自己看。

又是个臭男生啊！

不过，她不敢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比他年长的男孩的身份。

“请问您是老师吗？”瑶凤受不了男孩的眼神了，终于小心翼翼地问出来。

她那有些稚气的话顿时唤回了颜夏的思绪，颜夏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急忙摆摆手说道：“不是的！”

三个人一听到他说不是，狠狠地舒了一口气，顿时恢复了之前轻舞飞扬的神采。

对啊，怎么可能嘛！

“请问，你叫我们什么事？”瑶凤又问。

“我想请问初中教学楼在哪里？”理掉那些杂乱的念头，颜夏冷静地问道。

“请问，我漂亮吗？”瑶凤突然想戏耍这个大男孩，她一步走到颜夏面前，轻轻提了下裙角。

颜夏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实话实说：“漂亮，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瑶凤故意再上前一步，嘀咕了一声：“色狼！”便指着不远的地方，为这个有些秀气的男孩指路，“哼，色狼！想知道吗？看到那里没，直走到那里，下台阶，在下完台阶的时候马上左转，就到了！”说完，想到什么似的，拉起两个女孩的手，一溜烟跑开了。

色狼？喂喂喂，你们都什么素质啊，还是九年义务教学吗？尤其是刚才那个蓝色裙子的女娃，看起来斯斯文文，想不到是野马一匹啊！颜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三个女孩跑远，不过还好给他指路了。

颜夏刚想抬脚。就听到“喂”的一声，抬头一看，那三个女孩在不远处叫自己。

“色狼！哈哈！”中间那个蓝色裙子的女孩又大声叫了一声，然后和旁边的女孩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开了。

这下颜夏真的有些郁闷了，自己只不过多看了她两眼，就被说成是色狼，世风日下啊！

颜夏从来就是个很乖的孩子，或者说不叛逆，对老师很尊敬，所以从小便得老师们的喜欢，特别是初中的语文老师，提起颜夏更是赞不绝口，而颜夏对语文老师也怀着深深的感激，不是她自己就无法走进文学的殿堂。

当颜夏按女孩的指示下完台阶左转的时候，头皮一阵发麻——女厕所！

他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女孩耍了，自己一个大男孩，被一个堂堂小女生耍了，真丢脸！看来在她眼中自己还真是一个色狼啊！

不过幸好，站在女厕所外面的颜夏还是瞥见了一个牌子——初中部。

原来，这厕所对应的教学楼就是初中部了。抬起头打量教学楼，颜夏不由傻笑起来。

自己怎么就那么笨，自己的初中不是在这里念的吗？

颜夏打量着教学楼，发现教学楼几乎没有改变。这真是神奇的事情，学校几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独这幢破破烂烂的教学楼没有改变，从颜夏读初中开始，这栋教学楼就显示出沧桑的模样，此刻，站在这里，七八年过去了，教学楼还是那样子，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吹落满地漆……

颜夏快步走上去，幸运的是各间教室都有班牌，要不然自己又要鼓捣半天。

在二楼，颜夏找到了办公室。因为昨晚和语文老师联系好了，所以她在办公室里，不过，让他很惊喜的是，以前教过自己的老师大部分都还在这里！

颜夏顿时有些局促起来，看到辛辛苦苦教自己的老师都在这里，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时自己还是个小男生，一到办公室，便会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不过，当一个个老师叫出颜夏的名字的时候，他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感动。

颜夏知道，学校的校风不好，从自己念书到今日，一届不如一届，能教出几个好学生真的不容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还记得自己，这让颜夏有一种想要拥抱他们的冲动。

教务处主任刚好就是颜夏的数学老师，但他数学一直很差，不过，数学老师人却很好，当颜夏简短地向老师们说出自己的现状和打算时，数学老师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便严肃地看着颜夏。

“颜夏啊，这样吧，本来打算让你跟着你的语文老师，但是这学期初一有个语文老师休产假，整个初一三个班级只有一个语文老师，所以你就委屈点，去帮林老师分担下她的工作吧。至于班主任，你就当跟着张老师做三班的班主任吧。怎么样，可以吗？”数学老师沉稳地说道。

而周围的老师也在点头，看得出来，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颜夏确实想锻炼下自己，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三班的学生都比较热情，应该比较好上手……”数学老师又补充了一句，朝颜夏微笑了下。

颜夏感激地点点头，心里是有些忐忑，如果遇到冷漠的学生课堂尴尬了怎么办，想不到被数学老师一眼洞穿，一句话，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

在老师们的介绍下，颜夏认识了张老师，也就是三班的班主任。他是位年轻的老师，不过已经教学五年了。张老师是个数学老师，没戴眼镜，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很随和，左手拿着一把尺子。不过他说尺子大多是拿来打学生的，颜夏一寒。

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了学生上，说到学生，各个老师都开始诉苦，告诉颜夏，说他们那一届是自己教过的最好的一届。这让颜夏一愣。

不过想想，现在这里的学生几乎都是不肯念书的孩子，收进来的学生，要么很顽皮，要么都是被其他学校退学的，导致校风越来越不好了……

其他老师告诉颜夏，三班的学生都是外地的孩子，父母过来打工，把孩子留在学校，他们上课很热情，不过，从不肯交作业……

在颜夏听来，反正就是所有的学生都不肯念书，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灰心，在灰心的同时，又被老教师们折服，就是这样乱的学生，他们教了一届又一届，而且每一届都鞠躬尽瘁。

突然，话题转到了一个学生的名字上，其他的老师一静，颜夏的语文老师对他说道：“颜夏，三班有几个男生，其中有一个叫郑超强的学生为首，你就不要管他们了……”

其他的老师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就连张老师也很直接地对颜夏说道：“嗯，颜夏，以后他们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们上课捣乱，你把他们叫出来站着就行了，他们管不住的！”

颜夏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怎么说着说着就跟上战场一样。心里这样想着，又和老师们谈了一阵话，便离开了办公室。

因为母校对颜夏来说，有太多的回忆，他很想自己再走一遍校园，看看当年的回忆流淌到今天剩下了什么。

一个人踱步在空旷的校园之中，颜夏觉得很惬意，仿佛一瞬间，自己又回到那个纯真的年代，没有情感的曲折，没有生活的压力，有的只是和同学的打打闹闹，偶尔想睡觉了，跟同桌说一声老师来了叫我一下……

一边走一边思考，颜夏觉得被什么撞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抬头。

原来和自己撞到的是一个有些强壮的学生，剃着小平头，此刻神情却有些凶恶。在他的后面还跟着几个学生，都穿得像混混。

此刻他们都是喘着气，为首的那个强壮的学生突然朝颜夏左边不远的主席台跑去，后面的几个人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同学，不准说我们在这里！要不，哼，要你好看！”那强壮的学生转过头，朝着一头雾水的颜夏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老师好吗！我不是同学！颜夏心里气啊。

颜夏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想着刚才的事，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不让我说出去吗，哼，看你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

“哎……”在转角处他又被人撞了一次，顿时怒火上升！

这学校的学生走路都不看路的吗？颜夏捂着脑袋愤愤地想到。

“喂，有没有看见几个同学跑过去！”一个有些清脆的声音传过来，一看才发现刚才撞到自己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看她脸庞，也估摸是高中生……

她穿着新潮的衬衫和牛仔裤，头发胡乱地用皮筋绑在后面，任由一些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肩膀和额头上。五官很精致，但在稚气的脸庞中却透露出些微的凶悍。

不过颜夏可不管对方是美女，撞到自己，也不道歉，反而用这么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问自己，现在的学生都反了吗？

本来颜夏打算不管是谁都告诉他自己是老师，但是现在他又转变主意了。

“喂，说话啊！”林可林看着眼前这个有点斯文的男孩子，有些气急败坏地催促到。别看林可林像高中生，其实她已经大学毕业了，今年是在这学校教书的第二年。

刚进来的新教师总是拼劲十足，就像此时的林可林，对于坏孩子，总以为能用自己的一腔热情来感化他们，就算感化不了他们，也要拉他们一把，不让他们堕落下去。

今天林可林本来没有课，走在路上却突然看见在一个小亭子里有几个学生，那几个学生还气定神闲地抽着烟……

林可林定睛一看，那几人还是她的学生！

这下她的火气上来了，先不说他们逃课，居然敢光明正大地在学校抽烟！

林可林从来不是温温柔柔的女孩，这下子更加生气，大喝一声就跑了过去。那几个学生一看是老师，哗啦一下全部跑了。

林可林毕竟是个女孩，怎么跑得过那些男生，眨眼间，一个转角，那些男生就不见人影了。但林可林倔劲上来了，憋足一股劲儿追着，刚过一个转角，就撞上了一个人……

不过林可林看那男孩的样子，终究像极了一个学生，她便以老师的模样质问那男孩。

颜夏却把林可林看作是个有些强悍的高中小太妹，正追得那些男孩抱头鼠窜。

此刻林可林的态度把颜夏刚才积蓄的怒气全部激发出来了。颜夏冷冷道：“对不起，你的态度我不能接受！”

林可林一愣，眼前这个男孩难道不认识她？这学生什么态度啊！

林可林这一愣可不是毫无理由的。可以说她是这所学校人尽皆知的一位美女老师，短短的几个月便用教学方式和治学能力让自己的名字名扬校内，人人都知道学校有个新来的美女老师，教学认真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学生应该是认识她的！

“你，还是个学生？”林可林有些质疑地问。

“是！”颜夏抱着肩，冷漠地回答。确实，他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大学未毕业的学生。

但在林可林听来，他还是个高中生，是个学生还那么拽！她的怒气也上来了：“刚才有没有看到几个同学跑过去，我没空和你耗时间！”

颜夏一听，这次倒不怒反笑，道：“想知道吗？好吧，我就告诉你，操场知道吗？在操场上往右，下台阶，马上左转……”

林可林一听，谅这学生也不敢骗自己，便跑开了！

颜夏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虽然对象不一样了……

等我明天正式上任，我看你还这么嚣张！颜夏收起微笑，露出一丝冷傲。

“喂！”颜夏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身来。

原来是刚才的几位同学，拍他的是为首的那个强壮男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孩笑笑说道，此刻看来，倒是多了一抹阳光而少了一点盛气凌人。

“颜夏。”

“行！你行！竟然连她都敢骗！我就认了你这兄弟，以后你就当我小弟吧，在学校我罩着你！”那男孩突然对颜夏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我是老师好吗？颜夏压根不想搭理他们，转身就走。

那男孩一看颜夏这样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上前一步抓住他，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颜夏摇头。

“你新来的？”男孩笑出声来。

“是。”颜夏点点头，自己是新来的老师。

男孩一听到肯定的答案，又笑道：“哈哈，那你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郑超强！以后有谁欺负了你，尽管报上我的名字。”

幼稚！颜夏心里哭笑不得，果然是没成熟的孩子，电视看多了！等等！郑超强！颜夏此刻想起在办公室的一些对话，转过身来，打量着郑超强。

郑超强穿着一个红色的T恤，身子很强壮，和自己一般高。此刻他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水，估计是刚才跑得太快了。

不过确实有那种老大的气势。

郑超强看到眼前这个像高中生的男生也在打量自己，心里想到什么一般，又一拍颜夏肩膀，说：“怎么样，做我的小弟不会委屈了你……”

颜夏现在心里有些难以表述的感觉，这个，就是我的学生吗？看起来，不是那么难处理啊！

颜夏板起脸孔，严肃地说：“郑超强，你逃课？”

此刻的校园还是很安静的，偶尔会听到某个教室传来的琅琅读书声。

郑超强一愣，手僵在颜夏的肩膀上，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很是豪迈的笑声：“逃课对我来说算什么！”

看来，确实是个经常逃课的问题学生。颜夏心里想着，又问道：“为什么逃课？”

郑超强有些不耐烦了，收起手，嚷嚷道：“你小子烦不烦，做不做我小弟一句话！我还要去玩街舞呢。”

“你会玩街舞？”颜夏想到什么似的，微笑着问道。

“怎么样，羡慕吧？做我的小弟，我教你不是问题。”郑超强看颜夏很羡慕的神情，得意地说道。

现在的孩子啊，总是崇尚一些有个性的活动。颜夏想起自己刚刚大一时和她一起学习街舞的日子。

那是系里要举行迎新晚会，安排了街舞的节目。中文系的男生少，颜夏很不幸地被选中，开始了街舞之旅。

那时候的颜夏还很稚嫩，或者说很努力！为了一个动作，肩膀和手臂磨破了也在所不惜。

如今，颜夏是个街舞小高手了，而她，却不跳舞了。

颜夏一黯，为什么什么事情都会让自己想到那个大女孩？

爱情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时时想到她；进行的时候，事事掂量自己会失去什么；结束后，一件东西一件小事，都好像在一板一眼地诉说着心底的故事。

“颜夏兄弟，怎么样，别耽误我时间？”郑超强看颜夏在发呆，脸上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不耐烦地问道。

“敢不敢跟我跳舞？”颜夏突然很想跳舞，跳一段怀念从前的舞，让心情流露在每个定格的freeze中，直到freeze接成另一段狂妄的breaking。

“你也会？”郑超强惊讶地看着颜夏。

“打个赌怎么样？”颜夏笑道。

“我从来没这么被人刺激过，说吧！”郑超强突然骂骂咧咧起来。

颜夏心里大笑，果然还是小孩子，还是个意气用事的孩子。

“赢的人做老大！”颜夏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

郑超强也皱起眉头，狐疑地看着颜夏。“凭什么啊？”他有些不爽地问。

“就凭我们都是喜欢街舞的人，在舞场上，只有实力，才能做老大！”颜夏对他玩起了文字游戏，在舞场上我战胜了你，以后无论什么战场，我都是你的老大。

而在郑超强听来，心中更加不爽，整个学校没几个会街舞，自己这一身舞艺，还是在外面跟着几个人学的！

“好！我答应你！我就不信，一个新来的学生能厉害到什么程度！”郑超强一拍胸膛，狠狠地说道。

“这样才像个男子汉，先说好，以后谁做了老大，谁就是他的小弟，在场的几个，谁都逃不掉！”颜夏环视了周围几个男孩，加上郑超强，一共五个。

其余四个都是郑超强的小弟，自然唯老大马首是瞻。而郑超强一听谁输了就要当另一个人的小弟，心中一乐，大声嚷道：“好！”

“怎么样，现在比吗？”一想到可以收这个有些傲慢的男孩为小弟，郑超强没来由地一阵兴奋。

颜夏看看天色，皱了皱眉头，说：“我必须回家了，明天下午放学，在操场见面，怎么样？”

“切！我说你这不是耍我吧？”郑超强一听，马上不爽起来。

“呵呵，不敢吗？”颜夏又激他，他发现郑超强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最不愿意被人鄙视，这个年龄的孩子半幼稚半成熟，最受不了别人看低自己了。

“敢说我不敢！谅你也不敢耍花样！明天下午就明天下午，对了，你是哪个班的！”郑超强很乖巧地中计。

“七年三班。”颜夏朝郑超强意味深长地一笑，郑超强刚想发怒，颜夏又道，“新来的……”

郑超强这才收起怒气，有些理解地点点头。

郑超强还真把颜夏当作学生了，因为七年三班有个很普遍的现象，就是学生年龄比其他班大，大好几岁都不是怪现象！

因为孩子都是外地的，跟着爸爸妈妈转来转去，基础都不是很扎实，所以好些人都是念完初三然后又转学到这边重新念初一。

郑超强自己便是个例子，初三念完便又跟着父母来这边，重新念初一，所以他的年龄才能镇压整个初中，成为初中一霸。

他以为颜夏也是一样，因为颜夏的普通话还挺标准，不像本地的人平翘舌不分。

“好，记住今天的赌约，明天再见。”颜夏看事情差不多结束就转身离开。

郑超强被这一搅和，也没有逃课出来玩的兴致了，看看快下课了，就要回教室去。

“对了，明天见到我，希望会给你们意外的惊喜。”颜夏走了一会儿，想到什么似的，朝正离开的郑超强说道。

“你还是回家练练吧，别到时候丢人现眼，就是你输了我也不收你做小弟！”郑超强大大咧咧地说。

颜夏点点头，开始有点欣赏这个豪爽的男生了。希望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那么，在学校，一切都将变得有意思起来了，不是吗？颜夏心里现在有些期待自己站在讲台上时郑超强的表情了。

颜夏边走边想着，搭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

林可林看着眼前的女厕所，久久地，久久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