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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需要那些药
“化疗时,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儿子上学之前,我们在床上依偎在一起时,本尼问道。每天早上约翰淋浴时,儿子们都会跑出卧室爬上我的床,跟我用力地抱一会儿。弗雷迪让我用手指在他的背上画画,然后他来辨认我画的是什么。本尼每天早上都会模仿一只小动物,我必须猜出来是什么动物。
今天早上,他一直皱着鼻子嗅来嗅去,扭着屁股吠叫。“是一只小耳廓狐。”我说。“猜对了,妈妈!”他叫道。
不要过于兴奋,因为我有内线消息。过去6天,他每天都扮演小耳廓狐。
“嗯,他们就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给我输液。”我一边跟他们说,一边用手指在弗雷迪的背上描绘,“也不算太糟糕。”
儿子们都不喜欢我做化疗的日子,因为在他们离家上学之前,我还跟正常人一样,可以给他们做华夫饼,为他们做很多事,但他们放学回家后,我就面色苍白、脾气暴躁,只想一个人待着。
“要是我的话,就会逃跑。”弗雷迪说,“我会让本尼去拉下火警,然后趁没人注意跑出门。”
“可我需要那些药。”我说道,“就像你住院时,我们希望那些药能治疗你的糖尿病。”
“天哪!我老是忘记这个。”弗雷迪说。我在他的背上画了一个热气球。“是一颗心吗?那不是个心形符号,而是一颗真正的人类心脏,里面有血管伸出来?”
“不是心脏,不过我更喜欢你的这个答案。”我说道,接着用指腹在他光滑的皮肤画板上“擦掉”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