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 阴有时有雨

朱妲丽（笔名小香婆）从她家打来电话，邀我去她那里，说是我们如去洛杉矶，就必经她家。相距千里，电话声音如在本市。

晚上，爱荷华州的第一银行，也就是所有作家在那里存钱的银行，为大家开酒会。从总经理到高级职员都成了酒会上的招待员。总经理是海军出身，在一九四五年随他的军舰到过上海。他带我和安忆参观了他的办公室，那里有那条军舰的照片。他很想再去中国看看。我猜，他去上海的话，还会有一些地方认得出来的，不过浦江公园门口的“华人与狗不能入内”的牌子没有了，确确实实没有了。

一下雨天气就骤然转凉，回来时都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