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学习者自主性的实践爱尔兰成年移民的英语学习
（David Little）
“我不仅英语水平提高了，而且还学习了许多和爱尔兰社会和制度相关的知识。”
“我在IILT学到的不仅是英语。老师帮助我选择了最适合我的课程。最重要的是，我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人生轨迹引向正确的方向。”
（IILT的两位学习者的期末自我评价、IILT，2008，p.10）
概要
本章主要围绕立足于学习者自主理论的语言教育和学习的方法进行说明。首先讲述理论概要，其次说明在2001年到2008年的7年里实践了基于这种理论方法的Integrate Ireland Language and Training（IILT）的组织框架。之后，介绍用于促进学习者自主性的欧洲语言文件包（ELP）以及对以下2个问题进行说明：IILT所开发的诸多的ELP究竟是什么、它是如何促使教育和学习形成的。ELP的目的是督促学习者书写。因此，本章的后半部分主要是汇报IILT为了提高学习者的书写能力而采取的方法以及这个方法如何成为提高自主性关键的经过。最后记述外部的相关评价系统。这种评价系统和学习者自主性需要的事物十分协调，它通过ELP来认证了框架中给予的学习，并且成功地将以难民身份来到爱尔兰的学习者纳入爱尔兰的成人教育系统。结论部分简略回顾最开始论述的理论框架。
一、前言：学习者自主性理论
我所认为的语言学习者的自主性是学习者自主性中较为特殊的一种，是学习者自主性将普遍的能力和起因活用于人类的这种情况。按照这种看法，采用致力于提高学习者自主性的教学方法的正当性，不是来源于技术的或政治的必要性（参照Benson，1997），而是来源于特定的人类理解方式。这种看法在以下所示的菲利达•萨蒙的家庭生活现实描写中表现得淋漓尽致（Salmon，1998，p.24下划线系笔者所加）。
即使是婴儿，在面对自己的父母时他们也会持有自己的想法。婴儿的存在绝不是被动的，他们不会轻易地被别人的行为套上一种固定的模式。从幼时开始，小孩就会使他人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能动性的存在、意志坚强的自主性行为、要求或抵抗。有小孩的家庭都不能避免与孩子们的交涉，而且对于孩子们的个人案件必须以某些形式谋求特别处理。
婴儿和年幼的孩子们之所以使别人认识到自己的“能动性的存在”、“意志坚强的自主性行为”、“要求或抵抗”，是因为他们在认识上和情绪上都有自主性。他们能够认识自己身边的世界，并且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应对。他们的想法和情感不能被父母、兄弟姐妹以及照顾他们的人直接感知。像这样，就其根本上是由生物学性来决定这个意义来看，我们每个人都具备自主性。由此就可以说明为什么自主性被认为是人类行动的基本动因及情感需要。美国的社会心理学者阿德华·戴瑟（Edward L．Deci）表示，为了获得自我成就感，人们必须具备自主性，即感到自己正在进行“意志性行为”（Deci，1996，p.66）。但是，除此之外，我们的自我成就感还依存于两个必要性。一个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具有能力，并能够感到自己能够面对及战胜“最合适的挑战”（前揭书）。另一个是能够感觉到自己“有能力具有自主性，同时，还与他人相互关联”（前揭，p.88）。如果我们这样来捕捉人的动机，那么自主性所意味的自由就是由自己的能力确立的，会受到与他人之间关系的制约。
生物学性质的基础所提供的自主性，在认识论上有以下含义。如果直截了当地说，那就是由于我们的认知过程是个人的，所以学习也是个人的事情。这一见解形成了构成主义的基础之一。所谓建构主义，就是人将新的信息、思考、经验与已知的信息等相互作用，由此建构知识的思考方法。从这种观点来看，知识并非普遍真理的集合，而是工作假说的复杂网络。George A．Kelly在“Psychology of personal constructs（个人构建心理学）”这本书里，论述了如下内容（Kelly，1991/1955，I，p.51）。
人对于发生的事情的解释都是工作假说，它会依据个人体验来被验证。预想和假说，都会参照陆续发生的事情不断地被修订，因此解释系统会得到进化和发展。人总是会进行重复解释。
存在于正式的教育场所中的、基于构建原则而形成的教学方法认为，所谓的有效的学习，其意义远大于记忆学到的知识。这种方法试图采用参与性的、探究性的、解释性的手段，来援助脱离学习者意志的无意识的知识的构筑。一般会采用刺激学习者“能动性的存在”、活用“意志坚强的自主性行为”、考虑到他们的“要求或抵抗”、促其进行交涉、将“个体的案件”与教室里的学习活动结合起来等为目的的相互作用模式（参照前面引用过的Salmon，1998，p.24）。从Deci的3个基本需求的观点来看，建构主义的教学方法，为了提升和利用学习者的自主性，促进其发展新的能力，会活用各种各样的人际关系模式。
语言是以知识和技能为媒介，用于形成学习过程的道具。而形成学习过程的是交流。学习过程的交流包括说明和分析正在进行的课题、评价不同方法的优缺点、下达指示、提出代替的方案等。但是这也是构建课题及其执行的内在表象，为了将来学习者在独自完成课题时作为线索或路标性话语能够加以利用。除此之外，教室里的参与、共有、相互作用的顺序也必然是反省性的。因为它意味着学习者进行的所有提问以及决断，都要与学习的对象以及有时也与学习的过程设置一定的距离。这是杰罗姆·布鲁纳（Bruner，J．S．）针对教育语言想要表达的观点（Bruner，1986，p.129）。
那是在不得不表现的自己的姿态，因此又不得不产生出反对的姿态，这之中，留下反省性的、元认知性的余地。让到达更高层级的基础成为可能的事物，就是这个，将自己思考的事物通过语言和想象等客观化，然后将其置于俎上，进行再次思考的这一过程。
（田中一彦译『可能世界の心理』pp.206-207）
从这一十分简洁的理论论述可以得出两个广泛适用的教学启示。第一个是学习者的参与原则。它指的是为了使学习者自主接受自我学习，教师要帮助学习者使其能够充分参与计划、实施、点检、评价的过程。第二个是学习者的反省原则。它指的是教师帮助学习者使其能够就学习过程和学习内容进行反省，而且它也是指让Bruner所说的“反省性介入”（Bruner，1986，p.132）的力量在学习者遇到的知识和学习过程中得到发展。
学习者的参与原则和学习者的反省原则是用于支持普通学习者自主性发展和运用的，适用于课程设置的所有科目。但是，为了发展和运用与语言有关的学习者自主性，目标语言的使用这一第三个原则是必需的。有关第二语言习得的所有理论，不论是生成的还是构造的，都主张以交流为目的的语言使用对提高交流能力起着重要的作用（例如Gass，2003；Ellis，2003）。语言习得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对话过程。如果没有相互作用，输入不会有效果，输出即用目标语言会话、书写，比输入需要更深层次的语言处理和更多知识的储备，因此显得尤为重要。像Merrill Swain说的那样，“输出，促使学习者从处理理解的有特征性意义的开放型的策略，向正确产出所需完全的语法性处理转移”（Swain，2000，p.99）。总之，如果学习语言的目的是进行交流，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种语言作为学习的主要媒介加以使用。
建构主义理论认为，知识是通过学习者参与以语言为媒介的相互交涉来构筑的，并且是以语言的形式记录下来，通过交流活动（会话、书写）进行再生产的。但是，语言不只是用于构筑知识的道具，它也是进行元认知性、元语言性过程中进行“反省性介入”使用的工具。因此，如果学习目的是发展第二语言的交流能力的话，那么我们不仅要帮助学习者将目标语言作为完成课题这一目标的媒介来使用，而且要帮助其将目标语言作为进行元认知及元语言性反省这一目标的媒介来使用。否则，学习者的能力只会停留在表面，绝无可能被充分内在化。
从我的理论得到的教学启示可汇总如下。在以发展学习者自主性为中心目的的语言教育现场，我们希望学习者将目标语言作为交流的媒介来使用。教师要支援学习者与教师之间以及学习者之间产生的交涉，提供各种引起互动类的输入，即使学习者完全是初级者，也要帮助他们使用目标语言。此外，教师要督促学习者不断探索有效的学习活动，并帮助学习者制作评价这些活动的标准。不论课程设置目标多大，学习者都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学习目标和学习活动。而教师要帮助学习者集中于目标，进行符合实际的选择。个人学习目标的一部分是通过互动的小组活动完成的，在互动的交谈中学习者之间如何互相帮助，即互相帮助的方法需要教师明示。让学习者写下个人的学习记录，它会促使学习者注意语言的形式，促进记忆，并会刺激会话与书写双向相互作用。而且，学习者要对学习相关的所有局面定期用目标语言进行评价。这个在最初可以用极其简单的语言进行（更详细的授课情况请参照Dam，1995）。
最后，事先要说明的是不管是何种学习者自主性，其范围都是取决于学习者的既有知识和技能。在语言学习的情况下，语言学习和语言使用的相互作用意味着学习者自主性的范围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学习者目标语言的能力。能够熟练培养学习者自主性的教师，他们知道虽然不能奖励学习者进行超出现阶段能力的决定和课题学习等，但是必须要让学习者常常能设定有价值的目标，去挑战真正的学习。
该学习者自主性理论也是以社会文化理论（参照Vygotsky，1978，1986；Little，2001，2006，2007）、状况论（参照Lave&Wenger，1991；Little，2005）、对话理论（Hall et al．，2005）为背景的。而且不仅仅是理论，它还根植于对于在日常生活中已达到高度学习者自主性的语言学习环境的周密而细致的研究中。本章的主旨所在的学习者自主性的实践，不仅仅是理论，它也是Leni Dam（Dam，1995）、Hanne Thomsen（Thomsen&Gabrielsen，1991；Thomsen，2000，2003）、Aase，L、Fenner，A．-B、Little，D等（Aase et al．，2000）的实践的产物。
二、Integrate IreIand Language and Training：组织框架
从2001年到2008年，爱尔兰语言和培训中心（IILT）由爱尔兰政府（教育部）提供资金，对接受了难民认定的成年移民进行了集中的英语教育。该课程由每周20小时的课以及10小时的个人自主学习和家庭学习构成。这一结构决定要素有以下3个。第一，民间的语言学校的全日制课程通常是每周20小时。为了沿袭该模式，教育科学部对IILT提出了这个要求。第二，为了得到社会福利补贴，学习者一共需要学习30个小时。而第三个要素则是考虑到以常识来判断的话，对于学习者来说尽可能地集中学习是最有利的。因为第三个理由，所以授课是持续进行的。1年分为4期，每期3个月。假期只有圣诞节和新年。
IILT课程的学生大部分都已经具备一定程度的英语能力。如果根据欧洲语言教学共同纲领（Council of Europe，2001）的共同参考级别来看的话，学习者的英语能力通常分布在A1的上限到A2的下限。但是，也有少数学习者进来时没有一点英语能力。（有时也有连自己母语的读写能力都不具备的学生。）而且，还有少数学习者虽然对于普遍适用的英语具有较高能力，但是为了能接受高等教育还有必要提高特定的技能。大部分学习者都是上一年的课，之后参加工作，或者进入普通的教育课程或职业训练。2007年共有906名学习者加入了IILT的班级。其细目为：478名学习者在都柏林，其他学习者分布于爱尔兰各地的9所中心机构。学习者来自东欧、非洲、亚洲的93个国家，其母语、民族和宗教背景、学历等都有所不同各种各样
资源，支援初等、中等教育中的作为第二语言的英语教育。同时，通过一系列以现任教师为对象的研讨会，把这些资源介绍给了教师们。从最初设立之时开始，IILT的长期发展并不明确。2008年2月，IILT的董事们向教育科学部提交了关于IILT将来的组织和功能的提案书。虽然我们认为应该将IILT的活动纳入公共制度里，但是与此用时，我们也认为应该为拟定政策而提供信息，并维持支援其实行的专门研究主导的单元。2008年6月，教育科学部向IILT的董事们通知了从IILT撤回资金，并将其提供给其他教育机构的决定。因此，IILT于2008年8月末停止了一切活动。在这个新措施之下，我们不清楚能否维持IILT从1999年到2008年之间培养的专业性和开发的资源。
（详细内容请参考IILT，2008）。
IILT课程的学习者自主性的奖励是从学习者的参与原则开始的。它是通过学习者自己分析和确定自己的需求来实现的。如今，在第二语言或外语教育中，要将客观需要和主观需要加以区分变得十分普遍（Bichterich，1983；Brindley，1989）。客观需要是专家（课程设计者、教师）以学习者和目标语言使用状况的相关信息为基础判断出来的。主观需要是指在学习场所中的学习者个人的认知需要和情绪需要。一般我们认为，客观需要有利于事前进行课程设计，而主观需要在课程进行的过程中会发挥作用。但是，IILT从来不在事前进行课程设计。一般来说，学习者根据各自的英语能力被分班，在各学期初期由教师和学习者共同设计同时考虑到客观需要和主观需要的学习方案。需求分析即使不是每天，也是以周为单位来引导教育和学习的。伴随交涉个人需求的明确化，群体需要也会逐渐产生。有一些需要会被全班采纳。比如，正在找工作的学习者都有必要了解工资明细的读法。但是，也有一些需要是将班级分成小组后更容易操作。因为学习者没有必要把中心都放在一种职业上。由此也可以说明以下问题：为什么不在课程开始前树立学习目标？为什么不要说教科书，连单独教材以及固定的教学方法都没有？因为语言学习和爱尔兰的文化、社会结构以及习惯的启蒙是无法分割的，这也是这种方法确立的前提和基础。
英语作为学习者的目标语言必然成为班级的交流媒介，而大多时候，教室内外的学习者之间不得不用英语来进行交流。这些事实推动了目标语言使用原则的运用。与此同时，为了将读写与听说统一起来，IILT也付出了有目的性的努力。IILT的使命是使学习者具备英语的读写能力。因为不具备读写能力的人很难成为爱尔兰社会中具有自主性的成员。
在这里，学习者的反省原则是在与学习者的参与原则互动下实行的。进行前述所提到的对于需求的持续性分析意味着学习者从一开始就要反省地进行自己学习计划实施、点检和评价。但是，IILT的教师很早就发现，移民学习者和其他类型的学习者一样，还不能熟练的管理自身的反省过程。反省的过程需要同时并用举例与谈话模型为媒介。我们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采用欧语文件作为支持反省、构建学习框架的道具。使用欧语文件，学习者更容易积累自己学习的详细记录，如目的和计划、需掌握的词汇、进行中的课题、已完成的课题、学习过程的相关反省、学习结果的评价等。而且，以组织的形式集体采用欧语文件夹这一方式，可以促进教师间各种思考、活动以及教材等的共享。
三、欧洲语言档案袋：构成、功能、使用
欧洲语言档案袋（ELP）由以下三个必要部分构成。
· 语言通行证（language passport）：简明扼要的记载学习者的语言同一性、非母语的语言学习及使用经历。另外，还设置了用来定期记录第二语言·外语的总体能力的自我评价专栏。
· 语言学习记录（language biography）：记录进行中的第二语言·外语的学习和使用过程及其伴随的与文化之间的联系。它有助于学习者进行特定学习目的的相关目标设定和自我评价，并且促使学习者进行关于学习方式或策略、异文化体验的反省。该反省可以按照一定格式记入或者按照目录项目逐条记录自己的思考等形式来进行，也可以通过自由记述的形式来进行。
· 资料集（dossier）：学习者自己保管这个包含着自己的第二语言·外语能力和异文化体验证据的资料。而且，有时也会把进行中的课题先放进去。
而ELP并不是只有单一版本。1997年，欧洲评议会出版了以回应学习者的各种需要为目的的启发ELP应有姿态的预备研究论文集（Council for Cultural Cooperation，1997）。从1997年到2000年，加盟欧洲评议会的15个国家和3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实施了试行项目（详细内容请参照Scharer，2000）。2000年，大会决定了成为现在ELP共同核心的原则和指导方针（Council for Cultural Cooperation，2000；附解说的版本是Council of Europe，2006）。而且，还组织了认定委员会，其工作为认定与原则及指导方针一致的ELP。在试行项目的最后阶段，还开发了成人用语言通行证的标准版，面向青春期后期到成年学习者而开发的ELP中很多都引入了这个标准版。
欧洲评议会开发ELP有以下两个互补的目的。第一是教育目的。ELP的开发是为了让语言学习过程对于学习者来说更加透明，便于促进学习者自主性的发展。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反省和自我评价才被赋予了重要的功能和作用。该功能依据的是欧洲评议会长久的信念，即：为了维持民主主义的市民社会，学习者自主性是教育中不可或缺的，它也是终生学习的前提。ELP的第二个功能是提供有关第二语言·外语能力和异文化体验的具体证据。它起源于欧洲评议会多年的关心所在，即：对于以报告语言学习达成度为目标能够国际通用的明确方法的摸索。ELP具备的教育和报告这两个功能是以欧洲语言教学共同纲领为基准的。欧洲语言教学共同纲领由A1、A2、B1、B2、C1、C2这六个级别构成，用能力记述文，即“能够”来定义第二语言·外语能力。技能分为听、读、口头对话、口头表达、写。共同参照等级归纳成的自我评价表（Council of Europe，2001，pp.26-27），有34个举例论述的级别。
在ELP中，自我评价表体现了语言通行证中记录的交流能力的整体性尺度，例示的尺度是为了帮助目标设定和自我评价，通常将其用于书写语言学习记录中的能力记述文。比如，自我评价表中的口头对话的A1级别被归纳为：
如果对方说话缓慢、时而进行复述、时而改变说法，而且还帮助自己说出想说的话，那么就能够进行简单的对话。如果对方直接就必要的事情或者身边的话题进行简单的询问，那么能够听和回答。
面向瑞士的青春期和成年学习者的ELP（bmlv，2000）口头对话的A1级别的能力记述文如下所述：
· 能够介绍某个人以及使用简单的寒暄和告辞的表达方式。
· 如果是目前很必要的事情或者熟悉的事情，那么能够进行简单的提问、回答提问、提起话题、对对方的话有所反应等。
· 如果对方缓慢地重复我说过的话，用不同的方式表达我想说的话，或者帮助我表达我想说的话，那么我能够使对方大概理解我的意思。
· 通过用手指，或者借助手势，能够进行简单的购物。
· 能够关于数字、数量、价格、时间进行对话。
· 能够向他人请求想要的东西或者给予他人物品等。
· 能够询问对方住在哪里、认识哪些人、拿着什么东西等，并且，如果对方说话缓慢、清晰，那么能够回答对方同样的问题。
· 能够使用下周、上周五、11月、3点这类时间表达方式。
四、ELP在IILT中的使用
起初，IILT将学习者分为3个级别，开发了其相对应的ELP模型。3个级别指的是补习班1（适用于刚来到爱尔兰的学习者A1→B1）、补习班2（适用于参加课程前在爱尔兰有居住经历的学习者A2→B1）、求职前阶段/速学（适用于正在求职或即将参加职业训练的学习者B1→B2）。这3种模式都备置了共同的十分简单的语言通行证，学习者能够简单地记入英语能力、其他第二语言·外语能力以及重要的异文化体验等。另外，在这3种模式的资料集中，设有学习日记和学习目标这两个项目，以帮助学习者进行定期反省，并按照时间轴齐整地保存了各学习者的学习记录。3种模式最主要的不同点在于能力记述文。能力记述文按照每个交流情况进行了分类，反映出了学习者在学习初始阶段英语水平的差异。补习班1的ELP能力记述文包含的项目有：前言（朗读字母表、写自己的名字和住址、从名单中寻找自己的名字等预备任务）、个人信息、学习学习方法、日常生活、和公务员的对话、电话的使用。补习班2的能力记述文在补习班1的基础上增加了媒体、通信、会话。适用于求职前阶段/速学的ELP能力记述文包括课程目标设定、个人信息、学习学习方法、职场、文化性认知、职业规划、媒体、简历的准备。自从2000年尝试引进ELP以来，它给老师以及学习者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因此，ELP成为了IILT教育文化的中心，并且在后文提到的里程碑计划中，ELP为探究向成年移民教授东道主集团的语言这一共同的关心提供了明确的焦点。
里程碑计划（2000-2004）作为欧盟的苏格拉底=夸美纽斯2.1计划的一部分得到了资助。共有9个机构［都柏林和汉堡的教师养成机构、面向接受了都柏林的难民认定的成年人的语言学学校（IILT）、位于汉堡、阿姆斯特丹、赫尔辛基、厄勒不鲁的职业训练学校和成人教育学校］参加了里程碑计划。里程碑ELP是参加机构互相交换想法或经验、作为以语言教育和学习为目的开发共通的文件方法的手段而共同开发出来的。其特点如下所述：
· 文件的3个部分按照语言学习记录、资料集、语言通行证的顺序构成。
· 语言学习记录分为2部分。第一部分着眼于学习者到目前为止的语言学习和异文化体验、重要的人生事件、课程初始阶段的东道主集团的语言能力。第二部分是关于今后继续学习的部分，它帮助学习者更好地了解自己的态度、期待、学习方式，缔结学习契约，并帮助学习者参考“能够”这一能力记述文进行个人学习目标设定和定期自我评价。
· 资料集包括语言学习课程的详细内容和上课记录。另外，还加入了正在进行的课题和已结束的课题的样本。
· 语言通行证使用上述的标准成人通行证。
里程碑ELP中，有荷兰语、英语、芬兰语、德语、瑞典语5个语言版本。除此之外，还开发了教师用的手册（除荷兰语之外的4种语言）、丰富的课堂活动资源、有助于进行ELP各种不同部分学习的工作单。所有的里程碑ELP和附属教材都可以从里程碑的网站上下载（www．eu-milestone．de）。
2002年里程碑ELP被欧洲评议会的认定委员会承认之后，IILT很快就开始使用里程碑ELP，以代替过去曾刺激过里程碑ELP开发的3种模式。到目前为止，学习者都是从1个ELP向下一个ELP转移，但是，以后在IILT学习期间，学习者将持续使用里程碑ELP。如上所述，里程碑ELP和历来的模式相比，内容更加深厚、复杂。除此之外，里程碑ELP不会特别对待初学者。因此，教师不得不探索让初学者了解里程碑ELP的方法。在此期间，教师不仅应用了自己的教育经验和技能，而且还向其他教师寻求了建议和意见。这样，IILT逐渐发展了ELP文化，并按照上述原则予以推进。但是同时，里程碑ELP也兼备了应对学习者英语水平的差异和教师各自选择的柔软性。为了说明这点，请看以下三个例子。
· 在引进ELP之初时，教补习班1以下水平（A1）学习者的某位教师使用了这样一个有插图的内容，即：某个人到职业介绍所，使用自己的ELP，展示了自己用英语能做到什么。对这段话意思的理解，教师是通过对学习者进行简单提问来确定的。而且，从学习者对于问题的回答，可以扩展到调查ELP本身、各部分及其功能。另外，这位教师还使用了ELP作为交涉课程内容的契机。
· 教更高级别的学习者，教师是以学习者每个人不同的需求为基础进行课程内容交涉开始每个学习者各自不同的课程。学习者将自己和教师都同意的课程概要收入ELP的资料集中，并使用它来循序渐进地探索ELP的其他部分。每周的学习目标参照语言学习记录的能力记述文来决定。
· 某位新任不太熟悉ELP的教师，负责新入学的学生和已经在IILT学习了一学期以上的学生混杂的班级。虽然同事给他提供了ELP的相关工作单、活动等，但是由于之前在编的学生已经了解了这些内容，所以不能使用。因此，这位教师在课程开始时，将班级分为使用过ELP的小组和没使用过ELP的小组。然后，给使用过ELP的小组分发问题用纸，让他们写下自己所知的ELP的相关内容，之后，再让他们以此来准备面向另一个小组的发表。另一方面，给没使用过ELP的小组分发以教学方法和学习方法为中心的问题用纸，以此来进行听取上述发表的准备。这样，这位教师就可以找到学习者怎样才能更好地使用ELP这一问题的答案，而且教师在引导学习者的同时还创造出了也能够从学习者那里学到知识的双向学习环境。
五、读写的重要性：学习者第二语言中自我同一性的发展
如上所述，IILT的中心使命就是发展学习者的读写能力。这是因为读写能力是作为爱尔兰社会成员的自主性所不可缺少的。ELP要求学习者要写下自己的学习记录，所以它有助于支持读写能力的教育和学习。但是，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高效率的读写能力。通过书写，IILT的学习者能够向自己和同伴表达正在形成的英语的自我同一性。而且，有时也会出现具备优秀读写才能的学习者。在这里我想举3个例子，来详细叙述学习者书写活动的扩展。
第一个例子，是一位名为Damhnait的教师采取的用来培养读书习惯的方法。
当初为了提升学习者的书写能力，我决定在自己的班里引入读书计划。IILT的典型学习者虽然具备听说能力，但是读写能力还比较弱。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认为有必要在某种程度上严格要求他们有规律地读书。因为我提到的绝大部分的学习者都没有读英语读物的习惯。
我认为企鹅读本是最合适的读物。因为它是面向英语学习者的书籍。该系列读本收录了古典及近代的重要的英语小说，而且用非常简单的英语进行了改写。这些读物为英语教育专家所著，按照学习者的语言水平，从初级1开始，到高级6为止，进行了等级划分。该读本的另一个优点是读起来发人深思。许多学习者以前使用英语读书的经历，都只是发散性的看一下报纸的标题或短文。
我最初是把企鹅读本作为班级活动引入课堂的。所有的班级成员看同样的书，然后分组探讨故事情节，回答和内容相关的问题等。但是，我很快发现许多学习者对读书并没有多大兴趣，也不是很喜欢故事。因此，我收集了体裁广泛的书籍，然后让学习者挑选自己喜欢的书带回家，空闲的时候读。最初根据学习者的英语能力，推荐他们借级别2的书。这是因为，书中几乎没有不认识的单词，所以注意力可以集中于故事情节，学习者就能够愉快地读书。
这个方法进展得很顺利。大部分学习者很快养成了每周借书的习惯。而且，还出现了借书更为频繁的学习者。虽然即使是推荐，也还有少数学习者不读书，但是看到周围朋友们热情地享受读书的情景，他们逐渐有了一点儿兴趣。学习者还书时，会说一些读后感。学习者们貌似真的在享受读书体验，而且他们似乎逐渐认为读书与其说是作业，倒不如说是使人放松的娱乐活动。
过了大约10周，所有的班级成员至少读了1、2本书。其中，还有一些同学读了6、7本，甚至12本书。做得好的学习者从级别2提高到了级别5。我意识到了读书对于学习者的语言技能的影响。学习者的书写能力有了明显提升，而且他们写的文章的质量和读过的书籍的数量之间存在着连带关系。再者，在班里讲授语法知识时，还有一些学习者能够凭直觉判断出正确答案。从结果来看，学习者的口语表达能力也提高了。在被问到读书的影响时，学习者们的回答是词汇量显著增加了。但是，最重要的效果，应该是学习者更加自信了。许多学习者说到刚开始我们都无法想象自己能够读英语书籍，最终居然做到了，真的很有成就感。
最后，为了使学习者认识到自己的成果，我让他们选择自己喜欢的故事，以书评的格式记录，并进行发表。暂且举6个例子（参照章末读书记录）。
在这里我想让大家明白一点，学习者并不是自发开始读书的，而是在老师的促使下开始的。如果完全置之不理，那么学习者恐怕不会读书。还想提醒大家一点，读书计划之所以取得成功，是因为学习者被给予了读什么、读多少的选择的自由，换句话说，就是读书成为了学习者应用自主性的学习行为的一部分。和读书计划一样，读书记录也是教师的提议，而不是学习者的。但是，读书记录也对扩展学习者的自主性做出了贡献。这是因为对于学习者来说，这个记录可以帮助学习者反省读书是如何为自己开辟了新的人生道路的，同时，它也帮助学习者提升了英语能力。
在IILT，有时我们会请毕业生到班里谈一下语言学习经历和IILT毕业之后的生活。第二个例子就是这类访谈的相关事例，是补习班2的某个班级向IILT的网站投的稿。
2006年1月31日，毕业生Kaira来到了我们班。报告如下所示。
Kaira来自哈萨克斯坦，她于1999年，17岁时来到了爱尔兰。她之前没有在校学习英语的经历，完全不会说英语。
Kaira在IILT学习了3个月的英语。她在IILT时跟老师谈到过自己将来的计划。她的长期计划是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但是为此她必须先接受普通教育。在与IILT的老师交谈后，她决定先取得中等教育结业资格证书。收集了各种高等专科学校的相关信息之后，她决定申请Liberty Collage。
为了取得中等教育结业资格证书，她在Liberty Collage学习了2年。在这一过程中她遇到了许多困难，但是还是一直拼命努力。其他同学的母语都是英语，Kaira通过自己的努力学到了很多知识，现在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而且，她学完了7门课程，成功取得了中等教育结业资格证书。
取得中等教育结业资格证书之后，她在FAS（译注：中国的职业介绍所）获得了Rathmines College的相关信息。然后，她在这所学校学习了法学。Kaira对此十分满意。
现在，Kaira就职于都柏林的律师事务所。她通过老师应聘了这份工作，并通过了面试。而且，她还一直在通过远程教育学习犯罪学。
对于未来，Kaira一直有一个大的规划。她一直希望从事法律相关的工作，现在终于走上了实现梦想的道路。Kaira给我们的建议如下所示：
· 学习英语时，不要使用对译词典。
· 要坚持自己想做的事，不要中途放弃。
· 要追逐自己的梦想。
第三个例子是IILT2005年度诗歌比赛的获奖作品。这首诗如实反映了一位学习者是如何运用英语反省和表达自己的精神创伤的以及怎样使用第二外语确立了具有自主性和创造性的自我同一性。
野生
被孩子的睫毛捕获的鸟儿
在喧嚣的夜晚
烟雾
炮弹
黑色的雨即将降落
雨像妈妈束起的头发一样看不见
还有爷爷的枣椰树
孩子的笑脸
也如雨水一样看不见
雨水好似火药
好似我心中的天空一样漆黑
惶恐颤栗的马儿骚动不安
狗儿在无情的喜悦中嘶吼
烟雾
炮弹
然后是雨水……
“鸟儿啊停下来吧
不要再飞了”
凄惨的椰子树在呻吟着
鸟儿在飞
在各处停留
就如以往
空中回荡着尖叫声
火药造出了红色的湖
急速下降
上升
急速下降
上升
静寂
飞行、收起枪械
静寂
烟雾
炮弹
还是烟雾……
被孩子的睫毛捕获的鸟儿
瘦弱的孩子
被雨丝悬挂起来的鸟笼
孩子的呼喊
雨丝断开
鸟笼降落
于是雨断了呼吸
六、认定以自主性为基础的语言学习的外部评价
如前所述，面向接受了IILT难民认定的成年移民的英语教育，一直接受着爱尔兰教育科学部提供的资金支持。教育科学部和IILT都没有设定接受训练的时间上限。IILT的目标是满足学习者特定的日常需求使用英语没有障碍。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学习者上了6个月到12个月的课。作为一种让IILT展示其课程是有益的，并且达到了与资金相匹配的效果的手段，教育科学部有时也会非正式地探询是否能让学习者接受英语标准考试。我们一直使用两个原因予以拒绝。第一个原因是，不论在哪个国家，都以同样的英语教育计划和学习的水平大致相同的学习者群体为对象设计的考试，不可能适用于成年移民群体这个成分多样的学习群体。第二个原因是，为了准备考试，教育和学习的中心恐怕会集中于考试所涉及的内容或作业，从而使教育和学习的范围变得狭小。这样的教育和我们想要发展的教育文化是针锋相对的。
这几年，我们通过使用ELP得到了必要的评价和证明，对此我们也感到十分满足。ELP的使用最终依据的是与欧洲语言教学共同纲领的共同参考级别密切相关的目标设定和自我评价，IILT里的自我评价中对于自己能做什么看重的不是口述，而是在于实际行动的表达。而且，学习者顺利地在资料集中积累了能够证明自己掌握的语言技能范围的事例。我们让学习者在应聘教育机构职务及参加工作面试时，带上ELP。考虑到从招生负责人及将来的招聘者那里可能得到的非正式的反馈，如果没有将资料精心归档的ELP，那么他们的实际英语能力可能会被过低评价。但是，最近我们也在反省思考：对于学习者的不断努力，我们只是给予他们非正式的认证，就将他们送入社会，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最好的方式吗？因此，我们就通过爱尔兰高级教育培训证书颁发委员会来认定IILT课程的可能性展开了探讨。
爱尔兰高级教育培训证书颁发委员会（FETAC）是在2001年依据法律建立起来的，它是有关继续教育和职业训练的国家资格认定机构。FETAC为全国资格框架的10个级别中的最初的6个级别相关的广范围项目提供认定。为了取得FETAC认定，需要具备以下3个相对独立而又相互关联的条件。
· 教育训练提供机构必须展示自己具备逐一检查、评价、改善自己的项目和服务质量的能力。
· 项目实施之前，必须经过FETAC评价确认其是否适合该级别。
· 接受认定后，FETAC将继续进行项目的检查和评价。
FETAC的学分是针对学习模块给予的，各级别的资格认定需要8个学分。这些模块中有能应用到实际生活中的和特定的技能、培养以及使用相关的内容，非常适合以融入社会为目标的移民学习者。学分可以在短时间内修完，也可以用很长时间修完。而且，可以在一个机构修完所有的学分，也可以在不同的机构修完。评价是基于学习者的文件包进行的，FETAC会定期监测，以确认学习者是否真正达到文件包里记载的水平。因为以下三个理由，我们认为这种评价系统对于IILT来说十分合适。第一，IILT的课程依据的是基于文件包的学习和评价概念，所以比较容易将FETAC的模块引入现行的框架。换言之，我们不用担心FETAC的评价会对IILT的教育和学习带来不恰当的制约。第二，除了第二语言英语的模块，IILT的学习者还和爱尔兰人学习者一样，学完了FETAC的模块。虽然英语是学习的媒介，但是它不是主要的评价重点。第三，学习者踏入社会时，不仅持有ELP，还会持有在国家继续教育和职业训练制度中具有较高价值的FETAC的证明书。对于我们这个以学习者融入社会为目标的项目来说，它具有很大的附加价值。
IILT在2005年秋季成为了FETAC的学分授予机构。到2008年为止，IILT给学习者提供的模块有就职前的准备（级别3）、计算机应用能力（级别3）、第二外语英语（级别3、4、5）。一般认为，级别3相当于中等教育前期课程3年结业资格，级别4相当于历时两年的中等教育后期课程的1年结业资格，级别5相当于中等教育后期课程结业资格。
在IILT的基于ELP的教学方法中，学习者将“能够”这一能力记述文用在学习计划、监测和评价中。自我评价和反省达到了表里一体。个人的学习计划在学习者和教师交涉制作的班级课程设置框架中实行和完成。而且，学习者在自己的责任范围内，作成展示自己语言技能进步的资料集。FETAC的评价和上述方法十分协调。这是因为，FETAC的评价需要的是记录下来的学习目标、用于评价过程一部分的自我评价、每个模块的能力记述文的记录及其证明、制定个人的学习计划、在日记中记录反省、计划和决定、学习者认真保管评价所需的所有证据（在IILT中，这相当于ELP的资料集）。通过将里程碑ELP的能力记述文与FETAC的“具体的学习成果”的说明文相对应，我们可以把FETAC模块的学习和以里程碑ELP为基础的语言学习统一起来。目标语言发挥着学习者进行学习和评价、表现日常生活中使用的技能或既有知识及展示其证据的媒介作用。但是，我们绝对不向学习者要求比“具体的学习成果”所展示的级别还要高的语言级别。
在这种文件包评价中，对接受评价的人有很大的裁夺空间，自我评价是取得成功的根本。由于评价顺序切合每天语言学习的实际情况，评价的要求内容非常具体，所以评价具有一贯性。语言知识的多寡不是识别的主要条件。是展示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证据的积极活动。在该系统中，让IILT的成年移民学习者能够处于没有失败的环境中主动参与学习和评价成为了可能。他们学习东道主集团语言的副产品是获得了国家承认的资格。能够取得和英语母语者一样的资格这个事实，证实了他们得到了相等的机会，促使他们融入社会。
七、结论
最后，我们回到本章最开始论述的理论框架。10年前，Firth和Wagner发表了主张重新探讨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概念的论文（Firth&Wagner，1997）。他们极力主张保持以往的研究中心，即认知性关心和社会性·状况性侧面之间的平衡。10年后，Swain和Deters回顾10年里的进步，总结了社会文化理论、状况论、后结构主义、对话理论这4个相对独立而又相互联系的领域对第二语言习得理论的影响（Swain&Deters，2007）。我在本论文的序言部分归纳的理论框架就依据于上述理论，我说明的教学方法可以容易而又明确地和这些理论关联起来。Swain和Deters在结论部分这样论述：所谓的语言学习是“非常复杂的活动，它促使人的认知和主体性得以发展，并通过与他人、自己和环境中存在的文化道具的相互作用共同构筑多个自我同一性”（Swain&Deters，2007，p.827）。不久，又这样论述：“我们领域的课题是，是否要通过教学方法、教师教育、语言能力的评价，将通过扩大第二语言习得的相关理解而显现的论点导入对第二语言学习产生影响的现在的交流行为模型中”（上揭，p.828）。真是象牙塔！我在本论文中说明的教学方法已经被实践了30年之久。以运用学习者自主性为目标的人们，从语言教育整体来看的确还只是少数派，但是，他们一向对于第二语言学习的社会性的、文脉性的层面十分敏感。在这个方面，落后的是主流的第二语言习得理论，所以理论有必要去追赶教育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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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录
例1：
图书信息：
书名：窈窕淑女
作者：乔治·伯纳·萧
作者国籍：爱尔兰
作者出生日期：1856年7月26日
作者逝世日期：1950年11月2日94岁英国、哈福德郡
故事类别：喜剧
内容：
这是关于一个名为伊莉莎的女人的故事。伊莉莎是一个有着非常重的伦敦口音的卖花女。她遇到了希金斯教授。希金斯教授帮助了伊莉莎。教授决定教她说没有口音的英语。但是，最后发生了某件事。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此外、主要
这本书对于我来说读起来十分简单。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在IILT开始读书后，我的英语进步非常大。因为晚上在家里很忙，所以基本上都是去学校的时候在公交车上读书。我刚开始是级别2，现在已经成为级别3了。至今已读了7本书。学习英语之后，我才在人生中第一次读了这么多书，所以我感到非常开心。
例2：
图书信息：
书名：简·爱
作者：夏洛蒂·勃朗特
作者国籍：英国
作者出生日期：1816年
作者逝世日期：1854年3月
故事类别：恋爱小说
内容：
简·爱幼时父母双亡。她到学校学习，成为了老师，在富翁罗切斯特的家里工作，两人逐渐相爱。当两人准备结婚时，简知道了罗切斯特有一个精神失常的妻子，于是从他身边离开了。1年后，简回到了罗切斯特的身边，和他结婚了。但是那个时候，罗切斯特因为前妻放火，在火灾中双目失明了。但是，最后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也许、教训、马上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通过阅读英语书籍，我们可以学到很多知识。我认为读书是提高英语能力的好方法。
我以前不喜欢读书，但是在老师的推荐下开始读书之后，逐渐喜欢上了读书。读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够享受读书的乐趣。
例3：
图书信息：
书名：三十九级台阶
作者：约翰·巴肯
作者国籍：苏格兰
作者出生日期：1875年、在苏格兰出生
作者逝世日期：1940年、在加拿大蒙特利尔逝世
故事类别：探险小说
内容：
这是一本有很多武打场面的十分精彩的侦探小说。书中讲述的是刚从罗得西亚回到伦敦的理查德·汉内的故事。他要帮助一个神秘男人。外国间谍团体使他置身险境，而且，他的国家也陷入了危险之中。他遭到了间谍和警察两方面的追捕。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神秘的、旅店老板、海岸警备、逮捕、敌人、间谍、主任、被阻挠、小屋、橱柜、受伤、惊讶、第一次世界大战、首相、外交部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请选择自己喜欢的书籍。这样的话，自己已经知道应该读哪些书，所以会对自己很有帮助。如果可以的话，准备一个笔记本，把新出现的单词和表达写在上面，最好在读完书以后再查它们的意思。祝你们好运。希望你们能够享受读书的乐趣。
例4：
图书信息：
书名：1984
作者：乔治·奥威尔
作者国籍：英国
作者出生日期：1903年
作者逝世日期：1950年
故事类别：噩梦故事
内容：
温斯顿·史密斯住在完全没有自由的世界里。政府控制人们的感情和思想，如果爱上了其他人，就会被处以死刑。他决定和这一体制战斗。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口号、粗糙的、使快乐、敢于、除掉、不服从、背叛、假装、服从、治疗、称赞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我明白了读书有助于扩充语法知识、词缀、词汇以及提高拼写、书写、会话能力。如果每天都能够读书的话，哪怕只读一点，也肯定会成功的。
例5：
图书信息：
书名：黑骏马
作者：安娜·休厄尔
作者国籍：英国
作者出生日期：1820年
作者逝世日期：1878年
故事类别：
古典小说。1877年出版。作者没有想到这本书能够取得巨大的成功。1994年被搬上了银幕。
内容：
本书讲述了一匹名为黑美人的马的故事。4年的时间里，黑美人十分幸福、美丽，喜爱着自己亲切的主人。它被主人训练得很好，十分有礼貌。但是，之后几经易主，它知道了马的生活是十分严峻的，也明白了愚蠢而残忍的人类也是存在的。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商人、喂饲料、疾驰、马夫、马具、干草、母马、马嘶、野燕麦、用手掌轻拍、舒服、速度比赛、紧的、疾走、力量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每天晚上，我处理完当天所有的事情和问题后，喜欢躺在床上看书。大概看1个小时。而且，为了记住所有的新单词，我会把它们记在笔记本上。
例6：
图书信息：
书名：安妮日记
作者：安妮·弗兰克
作者国籍：德国
作者出生日期：1929年6月12日
作者逝世日期：1945年3月
故事类别：真实的故事
内容：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犹太人家庭的故事。1938年11月，对于犹太人的迫害开始了。安妮·弗兰克是这样的家庭里的一员。一家人必须藏匿在隐秘的地方。书中讲述了犹太人家庭的问题和幸福、希望。最后，隐藏起来的一家人被他人背叛了。
新学会的单词和表达：
暴力、逃跑、痛苦、明智的、忍耐力强的、入侵
关于读英语书籍，给其他学习者的建议：
读英语书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我尽力开始了在公交车中读5分钟的新闻。这是非常好的习惯。之后，每天晚上开始十分轻松地阅读10分钟比较薄的书籍。如果你能像这样开始读书的话，肯定会感到十分开心。而且一定不会放弃的。
- 本章的一部分内容是为欧洲评议会的语言政策小组委员会委托的事例研究写的。在此我想要对允许我们再次刊载的欧洲评议会表示感谢。
- IILT是在1999年，作为两年试行项目，以面向都柏林大学三一学院语言交流研究中心附属难民的语言支援单位（Refugee Language Support Unit）为名称成立的。2001年，作为三一学院的非盈利校园公司法人化。IILT不仅开展面向接受了难民认定的成年移民的集中英语教育，而且还通过开发课程设置、教材、评价工具和其他
- IILT的学习者能够领取失业补贴、房租补助以及其他支付给失业者的补贴。迄至2008年8月，失业中的成年人每周可领取197欧元的失业补贴，成年抚养家属可领取131欧元，儿童则每人24欧元。房租补助作为民间出租住宅的租金支付补助，以周为单位发放。民间出租住宅的租金很高，所以该补助的金额很大。其他补贴的用途没有规定，用于支付衣服、燃料、学校书本等的所有费用。
- 在此我想对提供这一解说和读书记录的例子的Damhnait Cotter和她的学习者们表示感谢。
- 在此我想对允许我引用诗歌的匿名作者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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