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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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之前 情动以后:十六岁生态词典 作者:皮访贫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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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的清明节也不例外。其实在父亲节那天,我就想写些东西给您了,“爸爸,爸爸”这个称谓对我来说已经完全陌生了,当我喊出口时都觉得别扭。请原谅我无法回去给您扫墓,只能在这雨声中遥寄思念了。

已记不真切你的面容,

已记不清你的身形,

已记不得你的声音。

已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

已习惯了与她相依,

已习惯了不再提及你。

已淡漠了和你的距离,

已淡漠了你我之间的亲情,

已淡漠了她是否去寻找另一半。

也许你我之间的关系,

会被时间越冲越淡,

除了血缘关系之外还会剩下什么?

我讨厌你,

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身体?

你为什么要沉迷于玩牌那种低俗游戏?

你为什么要在我刚开始记事的时候离我而去?

不留下一丝父爱的痕迹,

只有几块拼凑不拢来的零星的碎片。

但我不能讨厌你,

因为你是我的爸爸,

是赋予我生命的人,

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即使是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妈妈总是以双倍的爱来养育我,尽量让我不会因缺失父爱而感到失落。就是在这样一个家里,我比别人更加独立,更加懂事,更加坚强。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愿向别人提及你的事,我害怕,我厌恶别人用那种怜悯的眼光来看我,我也讨厌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可怜,所以在很多同学“暴露”之时,我仍然是“隐身”的,只有几个玩得特别要好的朋友问我时,我才说出来。其实我不觉得失去你后的我有多么的不幸,相比之下,比我不幸的人多了去了,而我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便是你最想看到的吧,也应该是最幸运的。恰好,我正踏着这条路前行。

你放心,我会努力,我会逐渐长大,替你为她挡风遮雨。

我很想你,你在天上正看着我吗?

陈佳敏

【不必追】

我从未读过这么厚的散文书,也从未想过读散文会让我眼眶微湿。

记得老师说过,我们对图片的敏感远强于对文字的。当我随手翻开龙应台的《目送》时,瞥到书中的插图便当下决定先读这本。

听同学谈过龙应台,月考试卷上也见过她的文章,当时我还以为是出自男性作家之手,但捧起这本《目送》,读到华少对她的极力摆脱,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用文字写着自己内心的感受,我知道这也是我父母的感受,只是白纸黑字更让我有如芒针在背,不,应当是芒针在心。

总是深深地记得这几句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

“不必追。”“目送”不就是“不必追”吗?这本书里我跟随着龙应台在浮躁的世界里寻找一些宁静,我羡慕她的生活态度——慢——她不追逐那无法测量的时间,而是放开心去享受。

“不必追。”时间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推着生命前行。当看到作者的父亲从昔日雄姿英发的将军到日益变得颓废,我才慢慢体会到岁月是把无情的刻刀,而生命是渺小而不可控的。发生在作者父母身上的事,也类似于发生在我外婆身上。外公去世之后,外婆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本来就有残疾的双腿变得更加不利索,也因此妈妈把外婆接到长沙来住了。外婆终日被我们困在家这个“牢笼”里,因为她的腿疾根本无法下楼,只能扶着塑料椅子勉强走动一下。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失去了陪自己终老的男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不会使用的电器,白天,女儿和女婿去上班,外孙女去上学,空荡荡的房子连一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晚上,虽有人陪,可耳朵不好,听人说话费劲,交流起来障碍重重,这究竟是怎样的生活?忙碌的我们都没有意识到孤独已使这位老人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她变得越发糊涂,不认识我们,也不知自己在哪里,不愿吃饭,甚至连衣服都不会穿了。爸妈每天都焦急地想办法,谁知外婆竟然等不及了。外婆去世那天,妈妈坚持要把她送回老家与外公合葬。目送爸妈开车远去,我流下了那天的第一滴泪,外婆就这样走了。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没有征兆,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给。在生命面前,原来我们能做到的只有也只能是目送。

寒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我站了好一会儿才进屋,我想,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吧——追是徒劳的,便不必追。不必追,因为顺其自然本就是人的本真。可是父母却一直都在追逐子女的步伐,因为无论你多大,你在父母眼里始终是个孩子,父母总是会不自觉地为你操心,正如过马路时牵你的手是条件反射一样,而我们与父母的想法却恰恰相反,我们总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们已长大,不需要父母的跟随了,尽管我们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可是没有切身体验便不能真心体会,也许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目送与追随,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了吧。

喻玮

【不断前行】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是我本周心情的写照。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是我的现在时。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是我的将来时?

依然是询问、监督、啰嗦。母亲的殷切,方式依旧不变,我对此的烦躁被我一次次压制,开始变得麻木了。

但依然有一种情绪正在疯狂蔓延——恨!

好恨!

恨现在的自己的这种状态,恨仅仅中游的成绩,恨来自亲人的无限期望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总不能来长沙求学六年,到头来只考个湖大吧?”妈妈的话语再次响起。

“考湖大就意味着没有出路吗?”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喊!

不,并不是一片黑暗。

但于我就是“死地”。

不记得了吗?“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看扁我!”是从谁那张稚嫩的小嘴说出来的?为了学会忍耐,学会坚持,付出有多大?真的不记得了吗?

我不会忘记。

但人总是想处在安逸的状态下的,再加上考试时的粗心,自信才一次次被粉碎,慢慢有了无力回天之感。

为了高二能挤入所谓的“高考实验班”,我别无选择,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可差距依然明显。

又是一次研究性学习的上传,但不同的是,这次我不用操心了——我早已不是组长了。

我们组也确实效率了得,仅仅两天时间,基本上传完毕。

虽也有一些小波折,但最终完美完成。

想起上次痛苦的经历,心中不由得很欣慰。

如果我还当组长,恐怕会再次拖累全组吧,因为我无法全心全意为自己组的研究性学习课题投入。

有时候放下一些不是更好吗?

热血沸腾。

十二名选手,十二次语言、肢体和情感的交融,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灵。

我渴望站在舞台上的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那是几年来都未曾体会过的感觉,这跟坐在辩手席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想登上那舞台。

但注定需要再忍一忍,因为自己的大意,这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次决赛,我看到了几位高二学长不凡的演讲技巧,那才叫真正的演讲,高一有两位选手也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至于我班代表,呵呵,最低分获得者。

如果不是各种原因促使,怎会让他代表我班去参加比赛呢!

我毫不客气地说,这次决赛,6分钟的时间,十分充裕。我上场,一等奖毫无问题!至于特等奖,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切都已过去,剩下的,只有不断前行。

杨雯博

【不甘与不敢】

我向来是一个乖孩子,因为父母的理解,所以我从来不愿反抗老师,一是母亲说过要懂得感恩,二是怕惹麻烦。从小到大我就是一名中国式的好学生,认真学习,听老师话。其实我知道,我表面很乖,内心却有些懦弱,因为懦弱才不敢反抗,因为害怕承担反抗的后果,因为害怕父母伤心。可是,上了高中,或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与冲动,让我第一次不尊敬老师,第一次明确表现出我对老师的不满,而且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反则已,一反惊人。

因为班主任曾经“侮辱”过我作为文科生的目标,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喜欢他了。慢慢到后来,他的一些做法让我极其反感,再加上同学也不喜欢他,大家经常晚上全寝室开他的批斗会(PS:老师,这个千万不能告诉班主任,虽然这个月他罚不了我们,但是,下半学期我们寝室可是会死得很惨的)。总之,就是看他不爽,所以身为团支书,对于他给的一些工作也是敷衍了事。终于星期五的体育课被老师逮住了,问我一项叫同学早起的工作完成得怎样,我压根忘了这事,所以自然回答不上来,然后我就和他进行了长达一节课的僵持,就是他在一旁批评、指责,我站在那里远眺。中间各种曲折,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最后我们达成协议,我来当一个月班主任,他不插手,全权由我负责。呵呵,青春啊,青春!冲动啊,冲动!当时一时大脑充血,面对他的挑衅,我岂能示弱?我一口答应了。可是,梦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我当时只是倔脾气上来了,压根没想过后果。那时满心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冲劲十足,自以为可以与束缚我的世界抗争,可以凭我的能力来改变它,觉得可以用事实来证明我是对的,自认为除了班主任以外所有人都会理解我,支持我。

可是,这些只是我的自以为是罢了。最让我感到挫败的是,我的父母,一直理解我、力挺我的父母,这次也认为我错了。于是乎,我亲爱的妈妈出动了我所有哥哥姐姐加嫂子,轮流给我电话,轰炸了我一中午。我本来就是凭着一口不服输的怒气接受了这个挑战,经过差不多一天的初体验,其中必然会有阻碍和不如意,我的内心也略有动摇,嗓子本来就哑,现在已经快报废了,但我依旧犟着。可是经过哥哥姐姐,特别是我喜爱的嫂子一讲,我才知道我有多天真。

嫂子甜甜的声音一传来,我高涨的火焰就被浇灭了不少,原本跟大哥据理力争的气势顿时矮了一大截。不愧是复旦大学硕士毕业,嫂子一开口就把我憋得哑口无言,她一连三问,眼看着我心中垒起来的栅栏被可爱的嫂子干脆利落地一刀一个破掉,我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呜哇哇,欺负我年轻。她说:“这个世界太复杂,你还小,不懂,当班主任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而你压根没有经验,你没有能力承担这个后果,且不说你是否管得好,你只是一名学生,你即使只是出于责任管他们,一旦出了事,所有责任都在你头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一个班那么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你把心中理想的班级形象强加在同学身上,必定会有人不满,而你并不是真正的老师,你没有身为老师的权威,即使你把班级管得很好,那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付出了许多努力,学习必定会耽误,同学之中肯定会有人怨你,哪怕不是你的错,可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喜欢找外界原因,而你就是送上去的‘肥羊’……所以,认错吧,世界就是这样,太多无奈,你要早点学会妥协,一味地硬气只会撞得满身伤痕。这件事本来就是碰触常规的事,你是一名学生,终究逃不过老师的管理,你这样公然挑战老师的权威,以后高二、高三其他老师会怎么看你,只会觉得你离经叛道,太有自我意识,对于长辈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你斗不过这个世界。况且,我没见过你们班主任,但凭他面对你的挑战,却没有勃然大怒,或者直接冷落你,而是给你这个机会去当一个月班主任,可以看出他是个民主的人,虽然有一些观念不对,但你也有错的地方,双方都有错,可你是学生,你必须先低头……”

我无言以对,嫂子的话确实极有道理,可我还是不甘心,觉得他们大人都是一个口吻,所以我急不可耐地拨通了我哥(大我5岁,患有先天性地中海贫血症,体质弱,但幸运的是,没有夭折,也算是个奇迹,心智早熟,是我极信赖的人)的电话,不用说前因后果,我了解老妈,她必定会告诉老哥的。老哥一接,我便狂吐苦水,老哥很淡定地听着,在我叽里呱啦吐了一大堆话后,他沉稳的声音才传过来,他说:“我表示不支持,也不反对。我不想劝你放弃,但你要想管好班级,你想过怎么做没有,你想过当未来遇到你无法操控的问题,你因此失去对班级的掌控,你该怎么办?”我顿时心一慌,但牛脾气让我固执地说:“没想过,但我死也不认输。”他笑了笑,接着说:“那好,假如所有老师都不赞成你,就连你最喜欢的语文老师也觉得你过分了呢?”我语塞,却咬牙说:“皮皮老师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定理解我。”他笑得更欢了,继续说:“这可说不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计划,你当班主任总该有个计划吧!”我更急了,答道:“暂时还没有,我会想的。”可恶的老哥,他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地抛过来,我更有扇自己耳光的冲动了,早知道先准备一两年,再来做这个班主任,现在我是赶鸭子上架,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老哥顿时严肃地说:“你当这个班主任,你有没有想过被你赶下台的旧班主任是怎么想的?身为老师被学生弄下来,你要他脸面何存?一个管理人被手下的被管理者反了,会多么伤自尊,你以后会被充满怨气的他下多少绊子,所以,你要退一步,不是妥协,而是平衡,找到班主任和同学之间都可以容忍的临界点去管理班级,你不能让班主任认为自己对班级失去掌控,你必须和他商量。记住,不是汇报,汇报是做了才让他知道,商量是让他知道后才做,懂吗?你学历史,应该知道历史之中有很多这种例子,懂得平衡,这将是你从这件事中得到的最好的教训。”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从答应了这件事以来,所有的课我都处于游离状态,即使最爱的政治课也不可思议地走神了。或许是我错了,但我绝不放弃,绝不服输。青春,总该有冲动的时候,我不希望我的热血被社会过早地打磨掉;青春,总该是跌跌撞撞,摔得头破血流,也要忍痛前行,昂起不屈的头颅,绝不流泪!

我果然还是天真了!

昨晚老哥与我通话到晚上12点,帮我分析之所以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听着老哥从容地一层层剖析,我犟着的心慢慢软化。老哥说:“我建议你主动去认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学会把危害降到最低点。不过,我不强迫你,今晚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如果你不接受,我会帮你找你选择的方式中降低风险的最佳方法,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一定要告诉我你将怎么做,我才能帮你降低产生的不良影响。”我当时已经困得不行了,但依旧被老哥所感动,还是老哥好啊!

今天睡了个懒觉,起来快中午了,老妈又打电话来了。老哥说这几天老妈情绪有点火,我忐忑地接了电话,老妈的语气依旧温柔,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老妈首先问我的身体近况,我在等,等她跟我提这件事。果不其然,她又扯到这上面来,妈妈就是妈妈,她说:“孩子啊,你太单纯了,你以为老师叫你干一个月是真心要你干?你还真答应干!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吧?你这样让老师难堪,你以后在长郡怎么好好成长?老师随随便便都能让你以后当不了班干部,你以为这是好玩的?我知道,你从小就在我们营造的宽松环境下长大,心思太单纯,没有一点城府,可是社会不是这样子的。在长郡有才干的人太多了,你根本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懂得能屈能伸,就干不了大事。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孩子,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对你好,你的班主任在等你,等你主动去认错,在他失去耐心把你摔下台之前,你要找台阶给他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后有多寝食难安吗?生怕老师会在以后伤害到你,让你的成长受阻碍。现在老师对你还没有坏印象,是我打了许多电话帮你说好话才有现在这个局面,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妈妈只要我宝贝女儿不受到伤害,我们付出多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能好好的。孩子,你就当出于孝心,让爸爸妈妈能安心,去找老师认错,好吗?”泪一滴一滴地落,我不知道,原来我一时莽撞的行为给父母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我什么都可以承受,唯独我的亲人,我不能容忍我伤害他们,我死千百次,也不能原谅自己给他们带来伤害。我妥协了,为了父母,即使心里再屈辱,再不甘,我也必须妥协,我会认错,咬破嘴唇也要认错,纵使同学瞧不起我,我也要低头——为了父母!

我还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难道社会就是这样?我懂了!

我知道,假期过后,我站在讲台上向班主任公开认错时,同学会怎样哗然,毕竟我曾答应他们一个月我们自己管自己,一定会做得很好。我知道,有许多同学期望我能给班上带来新的变化。我知道,同学以后会怎样地瞧不起我。不过,我愿意承受,我不想解释。本来是我失信在先,又有什么资格乞求原谅!连我自己都厌恶自己,何况他人?不过,人总是要做一些违背本心的行为,只是此前我坚持不做罢了。成长!成长!大人的世界让我恶心,可终究要进入的,不是吗?

虽然我已经明白做人要做一些违背本心的行为,但是我希望在皮皮老师面前我还是那个坚持自我的人,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忙得我焦头烂额,《巴黎圣母院》我只看了一点点,我知道这不是理由,所以老师要惩罚我这个没完成作业的坏学生,我甘心受罚,绝无怨言,但恳请老师允许我下一次交随笔时再补交一篇。

赖希茜

【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

考不好,心情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学习效率不好,考不好,心情不好……恶性循环。

爸爸来了,带着一个男人的微笑和看不太出来的尴尬,把东西递给我,这个唠叨的男人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那我先回寝室去了。”我说,转过头,眼泪竟然落了下来,我又让他失望了吧。

沈超

【不完美的青春】

昨天晚上和爸爸短信聊了一会儿,爸爸现在在浙江大学学习,我们主要聊的是“哈佛峰会”的事。

我主要向爸爸阐述了班内竞争的事:语文老师推荐的两人跟英语老师推荐的两人完全不同。英语老师说我英语的功底比班上的“学霸”曹和“词汇帝”魏稍弱,所以没有推荐我。

首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勇气去竞争。可能是因为她喜欢的易中天和我崇拜的李开复两位老师都会出现在这次峰会上。我并不奢望自己是那个全校的十五分之一,但毕竟自己想做一名外交官,想借此见见世面,锻炼锻炼自己。于是我报名了,很认真地挤出四天时间来写峰会需要的三篇文章,早上六点便起床写写改改,谢谢皮老师的关照,给了我最大的安慰与鼓励!

爸爸很支持我,要我尽力而为。起先,我是抱着必胜的狂热心态参与竞争的,后来,我在网上搜索这次峰会的相关资讯,发现这种峰会是如此盛大,能够出席这种峰会需要过人的交际能力与丰富的语言知识以及博学的见识风度,突然发觉自己特别渺小,以至于顿时没了自信。一阵眩晕之后,我又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都不是,不至于谁也不如,于是我重新鼓起勇气,毕竟我是肖宇豪!

一些事,自己努力过就好了,不付出,永远得不到回报,努力过,就算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对很多事,我都是持这种态度。

青春,充满着追逐。不是童年的单纯,不是成年的颓弱。即使是错误,也要亲自去见证,走到尽头才算罢休。

青春,充满着伤痕。不是童年的胆小,不是成年的老辣。即使是荆棘,也要亲自去劈斩,拼到最后才肯停步。

青春,充满着残缺。不是童年的美好,不是成年的圆满。即使是坎坷,也要奋不顾身,勇往直前,哪怕倒下。

这就是我理解的青春,哪怕终将逝去,哪怕不完美,那才是真正的青春。

肖宇豪

【把心留下】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了我的那些花儿,它们在我心底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们身旁,今天的我们却相隔在茫茫人海之中。

转眼已是开学的第三周了,还在迷迷瞪瞪,忐忐忑忑地整天窝在教室里的我,忽然意识到:我是不是该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结识结识新朋友。

中午午休铃响起,我并没有立即去食堂就餐,而是不戴眼镜,不拿书本,不约同伴,独自一人漫步于郡园。

微风夹着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下点点碎阳,不远处的教室里还有用功的同学在自习,食堂里碗勺的碰撞声更是此起彼伏。我停住了脚步,用触觉、视觉、听觉和心去感受校园的一切。

“嘿!”我像是被人从睡梦中惊醒,无意识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嗯?是你!好久没看见你了,好想你哦!”我在不远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那里有两个同学,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这个学校里还有我们以前的小学同学吗?”

“不太清楚呀,毕业之后我就跟大家失去联系了,不过还好,至少遇见你了!”

“是啊,是啊,我好激动!”

我愣在一旁看着两人重逢时喜悦的神情,却不知怎的,鼻子一酸,泪水立即充满了整个眼眶,然后阻止不了地溃堤。

我这是怎么了。看见别人重逢,没有分享他们的喜悦就罢了,居然还掉眼泪——我是想到我自己的朋友们了,想家了,想回张家界了吗?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这温馨的画面无数次在我的梦境里浮现,但又从未在现实中上演。现在的我,离她们越来越远了,相聚的日子也越来越渺茫,我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思乡之情,什么是思念之意了。

那些年,我们一起在河边放风筝,在小溪里捉鱼,在操场上奔跑,在果园里偷果子吃……我们一块儿欢笑,一块儿流泪,一块儿疯闹。“我们要做永远的好朋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学校操场的梧桐树下,我们许下承诺,然而,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彼此,芳,慧,玲,洁,航……你们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吗?还记得我们的诺言吗?

记得黛玉曾说过:“人有聚就有散。”但谁又不想“花常开,人长聚”呢?或许现实就是这样,这样无法改变,这样令人无奈,或许应该将这份纯洁的友谊深埋在心底,像皮皮老师说的那样:脚步继续向前,但心永远留下。

马思源

【不想逃避】

周末上网,初中的群里有24条未读信息,一反往日的平静,倒让我感到奇怪,可是点开一看,我马上感到气氛不对劲。我的一个朋友正在抱怨大家的冷漠,没有一点思念昔日的感情,虽然我口头上在劝她,但心里却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分别都快一年了,他们也有他们要忙的事,只是偶尔想起过去,徒增伤感罢了,便不再去想,回到当下,又有些人际关系令人难过,便不再理会,不知自己何时开始学会了逃避,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李清扬

【不想忘却的纪念】

2013年6月24日23:57。

夜已深。

只有我,在暗淡的灯火下,继续我的“说三道四”。今天的主角们,他们如果知道他们的室友在背后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话,会作何感想?那么,开始吧,最后一次看看吧!

7019寝室,3号床,唐昶。

7019寝室最沉默寡言奖得主,一定非我们寝室长——唐昶莫属。如果有外人深夜11:00以后来我们7019门外静静倾听,讲话声、笑声绝对是不绝于耳的,但恐怕也只能听到除唐昶同学之外的其他五位所制造的噪声了。

唐昶,典型的性格内向的男生,不容置疑。尽管跟他同住一室,但竟然对他知之甚少。本以为他只是个已经“沉睡”了的“可怜人”,但那次学《锦瑟》时的诗词改写课上,他似乎用自己的才华证明了自己,于我,是这样看的。

没错,就是这样一次再创作实践,有许多佳作涌现,但最令人震惊的便是唐昶的《琴瑟》。唐昶,这个平时沉默腼腆的男生,用他绮丽的想象,改写出这首《琴瑟》,成了一首真正的“七律”!尤其是他还勇敢地登台秀出了自己的作品,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弦帝五十思华年”,仅仅这一句就令我自愧不如了,多么大胆的拆分组拼!“内秀”二字赫然印现在我脑中,即使他说只是碰巧。

他应该去读文科,并且更外向些,不然,真的会“沉睡”不醒。

7019寝室,5号床,蒋自威。

“天真烂漫”,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前一秒是被震撼了,下一秒是被感动了。

诧异到一个高一学生竟然还有一颗如此可爱纯真的心灵。

感动的是我早已失去多年的童真竟然出现在我面前了,按理说,再优越的生长环境都不可能让一个步入青春期的少年还如此纯真,可他做到了!

有点喜出望外——人总对美好纯净的事物充满保护欲,我可不想让一件惊世无瑕的水晶掉入染缸中——但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于是,便有了变化,还好,变化还属正常。

蒋自威同学的部分童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热血,意气风发。

他正式步入了青春期,这个美妙而神奇的人生阶段。

也有些许失望,那童真如昙花一般,一闪而过,太短暂了!但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愿妨碍人家的成长吧,更何况我也无力阻止,只是心底有一个不太可能实现的小愿景:希望高三毕业之时还能从他的眼底发现那抹童真。

7019寝室,4号床,赵子暄。

首先,批评一下,暄哥:你是7019寝室“最懒”的人。

这里所说的“懒”,除开常规意义之外,便是你懒得将“真我”释放出来。

这使得我现在都十分不了解你的内心。

也许是因为你有自己的核心朋友圈子,而我,貌似不在其中。

我也只是通过日常闲谈和沈超同学的只言片语中,剥开你日常的搞怪及幽默的“假我”,窥见一点你的“真我”:你孤独,也善思考,情感丰富,爱上了一个完全不相匹配的女孩,有时候,太过一意孤行了。

不过,你也是一个值得我交的好友。

7019寝室,1号床,肖宇豪。

特地换了一个版面,以示他的重要性。

作为“皮老师最喜欢的男生”,肖宇豪同学的闪光之处的确有许多,至少,他更温柔,更体贴,处女座的男生,也是很懂女孩的心的,这点,我自愧不如。

但现在不说这些。

他给我留下的第一次深刻印象是在进入高一不久时全寝夜晚的闲聊之中。

记不清具体过程了,当时的自己也不知室友们的深浅,东聊西扯,便将话题扯到了时政,必然是对当下的一番狂轰滥炸,自然火力最猛之地便是贪污腐败。

当时也是头脑一时发热,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其实,所谓贪官,只是自己的梦想被利益、金钱和权力腐蚀罢了。”

说完后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自傲地认为没人能接上话。

但是下一瞬间,声音从1号床上传来:“再有理想的人,进入这样一个官场,迟早会堕落。”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很不服气地反驳道:“总会有心志坚毅之人能出淤泥而不染。”

“那又有什么用呢?少数人能坚持,对整个局面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我又愣了一下,听出了几分绝望和凄凉。顿了顿,平静下来,缓缓说道:“那么,就让那极少数志士默默前行,拉住越来越多即将堕落的可怜人,聚沙成塔,哪怕付出一生,也在所不惜!”

终于没回应了。

后来才知道他家中似乎有什么亲戚是政府官员,自然接触了更多黑暗,所以变得绝望了。

随后的很长时间里都没什么更深的交谈了,不过是些玩笑话,因为那时的我认为沈超同学更加像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直到不久前,因为看清了与沈超同学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以及他坦率表露出的对黄楚婕同学的看法(后文有重点提及),竟然心有灵犀般完全一致,才又一次嘲笑自己的愚蠢:最有相近性的人天天睡在你对面,竟浑然不觉,迟钝啊!愚笨啊!

7019寝室,2号床,沈超。

即使已经看清差异,但仍将其放在最后——最重要的位置。没错,沈超同学便是上次随笔所提及的两位“重量级”人物之一。

其实,现在更有认同感的是肖宇豪和王文涛,但仔细想想,仍愿意把他作为“重点点评对象”。

因为到目前为止,跟我兴趣爱好相同点最多的男生还是沈超同学。

更何况,自大地说一句:“沈超同学的成长,有我的一定作用。”

当然,我这一年来的成长也有着他的促进作用。

连接他和我的应该是一本小说——《第一辩手》——一部以辩论为题材的青春热血轻小说。

那时我正在痴狂地读着这部小说,但惊觉背后有呼吸声,回头一看,原来他也被这故事吸引了。

“能借我看吗?”他友好地微笑道。

“没问题。”我竟然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大概又有一股自傲之气:“借他看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触,更不可能有什么共鸣吧。”

事实却恰恰相反,那段时间,他不断跟我谈及小说中的人物、情节,竟然有不少共鸣,兴奋之余,便邀他加入辩论社,他欣然答应了。

辩论技巧、素养和注意事项,我自告奋勇全数承担下来。每晚都出一个小辩题跟他辩论,之后会有评点。迫不及待想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辩手,但我太急了,每次的点评,总是我滔滔不绝地讲,他则听便是,我还竟然真把自己当作老师了,我竟然忘了,即便师生之间也有互动,因此,冲突必然会爆发。

“你可以听我说一下我的看法吗?”他有些不快地问我。

可当时我依旧有些自以为是,怏怏不乐地停止了“训导”,他的想法很有道理,可惜那时候我并没有怎么听进去。

“蜜月期”从此结束。

之后,小口角时有发生,也越来越发现,他是越来越注视他的内心——他关注的是自我,走的是文艺路线(尽管他自己不承认),而我,关注的更宏大——是文化。

终于在一个夜晚爆发。

头脑又一次发热,说了什么记不清了,遭到了全寝的不理解,我的傲气又做祟,冲口而出的是:“你们都没我老,我指的是内心。”

沈超同学马上反驳:“那是你自认为,别老装出一副‘老人样’!”

刚准备反驳,但猛然发觉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于是便没有了下文,平平淡淡收场。

现在的沈超同学,“以自我为中心”更加明显了,即使这是无法避免的情形,隐约有点担忧,担忧他陷得太深,出不来了,但又无力相助,只能默默为他加油。

7019寝室,6号床,我——杨雯博。

作为7019的一分子,我肯定会简要解剖一下自我:自以为是地傲气,即使这点逐渐消失,但还不够快,很想快快成熟,摆脱这个时期的迷茫、颓然、无力感,但却又迷恋于孤独之况味——梦,热血,爱的坚持。

我就是这么一个巨大的矛盾体。

我想,正经历这一时期的少年们大都如此吧。

后记:在前一次的随笔中,我强调:“我的青春期来得早,去得也很快。”其实,大错特错,经历了深夜的“说三道四”,静静思考,我要将此话改成:“我的青春期来得特别早,但我也只不过正处在这时期之中罢了,远没有走出来,只不过可能比其他同学走得稍远一些罢了。”

没什么好引以为傲的。

但偏偏却引以为傲了,因此许多不必要的不愉快接踵而至。

不过也遇上不少值得结交的好友,经历了许多兴奋、快乐和幸福交织在一起的事儿,应该不会轻易把大脑中这些绮丽的记忆扫去吧。

话又说回来,仍固执地认为,这些文字里有点对同学们不尊的意味。因为我不是老师,不是名人,更不是他们的长辈,哪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说三道四”?这也是我不成熟的表现吧。

但王文涛同学却毫不在意我对他的“盖棺论定”,竟然不满我写的有关他的文字的篇幅,死缠烂打让我加上一段,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阴差阳错之下,我翻看了王文涛同学的随笔,由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合上本子之后的感慨万千,不由得又写出了这句十分傲气的话:“看着他的随笔,就如同看着初中时的自己。”

如此相似!

都是如此愤怒,如此犀利,如此踌躇满志,最重要的是都是如此孤独。

“这世上,又有谁能懂我?”这是他随笔本上的一句话。

凄凉,绝望,无力,颓然,扑面而来,这也是我初中时脑中蹦出次数最多的词句,因为那时的我太不成熟,太过狂傲。

永远记住,人99.99%的基因是相同的,尽管那仅剩下的0.01%令你独一无二,但没什么理由因此而无病呻吟,即使你经历了更多,听到了更多,想到了更多,也不足为奇。因为在你思考的同时,地球上必然有不计其数的同类人也在思考相似或相同的问题,得到几乎相似或相同的答案。但也不能完全否认你的所见所闻所感,这说明,你正在成长,而你的成长轨道,无可否认,一定独一无二。

突然发现,这后记太长了!于是急忙停笔,因为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我还未提及,如果说对其他人“说三道四”于心有愧,但对这位再了解不过了——因为跟她同桌已将近一年了。

还有一份回礼拖了一年,现在才准备还给她——黄楚婕。

她给我的这份礼是一张元旦贺卡,一年前。

以下摘录这份礼的绝大部分:

To杨雯博:

其实军训的时候对你都没好印象,直到开学第一周你找班长詹越栋上台主持,才找你说话,原先认为你很好相处,结果……(详见语文随笔)。

你是一个称职的同学,却不是一个称职且完美的同桌(你会不以为然吧,我知道。)我很难想象到你温柔呵护一个女孩子,因为实际上你太不温柔,你好像太过看重别人给你的压力,所以你吝啬自己的好,去给予他人,总站在云端的感觉不累吗?

From黄楚婕 2012.12.27晚10:12

这便是她给我的一份大礼,大到令我惊讶,相识不到3个月,同桌不到两个月,她竟然像医生对待病人一般把我剖析得如此彻底,还如此精确,句句到点,十分震惊,又十分好奇,这是怎么样一个女生?

这是一个热爱语文、痴迷文学的女生,她的阅读量大得惊人,连平常自我感觉良好的我都自叹不如,因此,文章自然写得不赖,也可以算是个“文人”吧!

但文人的致命缺点——自命清高,恃才傲物,也展现得淋漓尽致,加上直来直去、不加掩饰的措辞,得罪了不知多少同学,其中受害最深的便是我。即使我承认自己的一些行为举止过于霸道,但相比她的时不时的一掐一拍一扭,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她的“言行不相符”也令同学不齿:总是喜欢对别人的言行说三道四,当自己也有类似言行时竟然丝毫不在意。

即使是处在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时期,即使有傲气护身,即使爱憎分明,即使对周围人怎么看自己不以为然,但未免太过张扬,太过激进,太过伤人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恋”。

因为她与周围人的差异的确很大,加上不成熟,总认为“知音难觅,无人能懂自己”,于是,过分夸大了自己的独一无二,便成了孤芳自赏——自恋了。

因此我才能忍受她的无礼言行。

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自恋不可避免,只是她表现得太过露骨了。

也只能靠她自己,或者皮老师您旁敲侧击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至于皮老师是欣赏黄楚婕同学的,我也知道,但我就这么写出来了。

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洞悉了一切,其实,我们了解的仅仅是沧海一粟。

之所以写了这么多同学,冒大不韪来“说三道四”,原因很简单:已经6月末了,意味着要放暑假了,意味着1212班将被拆散了。

6月7号开始的高考,让我对未来充满恐惧。

6月15号的中考,唤醒我对初中0908班的回忆,65个人,一年之前,不舍地分开了,不知是否还会相见,但思念随时光流淌,却日趋深刻,记起几年前竟然还在跟女生们打闹,不由啧啧称奇,嘲笑起当时的轻浮来;又记起几年前,在十个人的大寝室里,跟室友为“中美是否开战”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十分神往那情、那景,因为现在的热血几乎耗尽;又记起那朱红色的跑道,有大伞般树荫的百年古树,食堂并不好吃的饭菜,几个“损友”的坏笑,老师的音容笑貌。

翻同学录的频率越来越高,盯着初中校服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寻找初中同学的手机号、QQ号也越来越急切——我想你们了,大家都还好吗?

人或许是最奇怪的动物——绝不会珍惜眼前的,却无限叹惋已逝的。

不能再这样来一回“逝去后才会珍惜”了,所以我留下了这么多文字,以此告别1212,告别高一!

杨雯博

【白羊座女孩】

当耀眼的阳光射入我褐色的瞳孔,抚摸着我的手掌留下修长的影子,一股股热流冲击着我的心的时候,我才发现——噢,是春天来了!我什么时候对季节的转换变得如此迟钝了?走在校园里的林荫小路上,缓慢地走着,毫无目的地走着,抬头看着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偷窥的眼睛,低头看着那点点光斑在地上碎碎地摇摆着,想起往日的自己,何尝不也是在这条小路上蹦跳着?哦,我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我,那里有我的理想吗?那是我真正想要的吗?那是我想走的路吗?

人生路漫漫,让人看不到尽头,这漫长的路途上有种种的改变,让我惊讶的是当初那个让自己期待的充满激情的目标已经开始模糊了。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是诱惑,是懒惰,还是世俗?过去的我曾认为我能像菡萏那样“出淤泥而不染”,追求一个“濯清涟而不妖”的自我,可现在还只是在校园里啊,到时候真正步入社会,那些是是非非,曲直虚实,哪是我能理清的啊!

我不知这种体会是所谓的“长大”吗?可我知道我在家人面前越来越沉默寡言,在同学面前也只是随便聊聊,我变得没有目的,没有兴趣,我原来的那个梦……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我还在院士路上遐想,干什么呢?我一个白羊座的女孩是这样的吗?休息整顿,找到原来的目标,行动吧!还犹豫什么——白羊座的女孩应该是这样的嘛!

周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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