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为什么会得癌症
我为什么会得癌症?从2005年7月9日手术清醒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反问自己。8年后的今天,这个问题,我才刚刚有解:五大原因“功不可没”:
一、长期情绪感冒,致使肝气郁积;
二、压力山大常熬夜,致使褪黑激素下降;
三、喜欢少动多静,致使抗氧化能力缺乏;
四、从小爱吃肥肉,致使脂质代谢障碍;
五、多年便秘缠身,致使肠道毒素堆积。
可以明显看出是我以往的生活方式为自己请来了“癌症”这个客人的。
医学界始终认为:癌症是一种基因病,源自基因损伤、突变累积的结果。事实上,我们的健康反映了我们生活方式的总和。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的身体是社会和生活方式的一面镜子。我更赞同说,癌症是我们生活中好事情和坏事情综合起来的结果。
专家发现,一个人的健康有五大决定要素:
一、遗传,占15%;
二、社会环境,占10%;
三、自然环境,占7%;
四、医疗条件,占8%;
五、生活方式和精神因素,占60%。
前四项要素占的比例相当少,加起来总共才40%,而较多影响健康的是生活方式和精神因素,它占到五分之三的比例。
专家们告诉我,每一个癌症患者的两个器官组织都是有问题的,它们是所有癌症的根源。这两个器官就是肠道和肝脏。经功能医学的检测:我的肠道内积滞着大量的毒素,肝胆内也被垃圾和毒素阻塞。一方面通过肠道向体内输送毒素,另一方面肝脏解毒功能又不好,这两者的结合才让癌症在我薄弱的脏器——乳房内登陆,终于让我患上乳腺癌。
从这一层面分析,得癌症了,应该表述为“人得癌症了,而不是某个脏器得癌症了”。因为不管是什么癌症,本质是一样的。这就好比雪、雨、冰雹,它们虽形式各异,但本质相同,都是水。
为了深刻反省,我必须细细列出每一原因中存在的层层内核,方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1.长期情绪感冒,致使肝气郁积
我的长期情绪感冒与我生命中的三个男人有关。
第一个男人是我第一任丈夫。原本是小说中的故事,却在现实中变成了我的事故——我的学生介入了我的婚姻。在情感领域我被自己的学生PK,最终,婚姻被重组。我太没面子了,一段时间内非常郁闷,经常独自流泪,最后导致我的两个乳房胀痛难忍,一直用伤湿止痛膏贴着。后来延伸到胸前区刺痛,心速始终很快,每分钟120下,还出现过阵发性的室上速,这是一种可以致命的心律。我被送进医院的ICU病房救治,时年我40岁。从此,心脏病就成了我的顽疾。
第二个男人是我第二任丈夫。我小心翼翼地在46岁那年步入第二段婚姻。我接受前一段婚姻“夫妻同龄”的教训,找了个比我大10岁的老公,以为大龄丈夫会疼老婆。可没想到,婚后他有一个规定,每周礼拜一到礼拜六跟我过,礼拜日雷打不动地要去原来的家。于是,每到那天,我就想着人家三口之家是多么其乐融融,而自己却独守空房,泪水拌饭吃,饭是苦的,我心更苦。曾一度像祥林嫂似的与朋友重复着同样的抱怨话,抱怨命运对我如此不公。整夜整夜地纠结到黎明,终于得了忧郁症。
第三个男人是我儿子。与他爸离婚时,是我心脏病发得最严重的时候,有时,连拿热水瓶倒水的力气都没有,生活自理成了问题。经常住医院,不得不病休在父母家,由我年迈的父母照顾我的生活。当时,我实在不忍心再增加父母的负担,才同意16岁的儿子先与他爸住在一起。可万万没想到,当我要见儿子时,却遭到拒绝。更让我伤心的是,我去学校见儿子,儿子居然也不想理我了。
天下哪有这档子事,我向苍天哭喊,我冤!几近崩溃的除了肉体,还有灵魂,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发心脏病,不停地挂急诊,不时地在责问自己:这一切的一切,谁之过?谁之过?!我向时间与空间发问。
我度日如年,回忆着儿子“不同凡响”的出生:
1977年5月22日晚上10点半,我那黄毛几簇、体重3.7公斤、用大嗓门来报到的胖小子终于从我腹中蹿出。但一周后,世界就被改变了。
我们突然发现出生才过一周多的儿子,有点烦躁,食欲不佳,并伴有低热。于是,他爸就赶紧抱着儿子去医院。可焦急地等回来的只是丈夫一个人,儿子住院了。他因臀部的皮肤感染,长了一个小脓包,需要开刀引流。两周左右可以出院。
啊?开刀?这么小的孩子?我心疼得大哭。“那他睡在哪里?我们能不能陪他?”丈夫说,不能陪。他睡在暖箱里。
这天,夜,特别长。
我的乳房胀得难受,必须不停地起身,用奶吸吸奶,促进乳腺正常分泌。这是儿子的粮食,我得好好将“粮库”保管好,等儿子出院,保证有高质量的粮食让他享用。
掐指一算,离儿子两周出院的倒计时还剩四天。那天,我发现丈夫从医院回来的脸色不对劲,反复询问后才得知,医生发现儿子的肾脏有问题,情况还很复杂,初步诊断为由先天性马蹄肾而引起的肾盂积水,必须切掉一只坏死的肾,才能保住性命。但现在孩子太小,经不住大手术,所以得分两步进行。先做个小手术,插管引流,将积水排出,才能保住另一只肾;然后把插着引流管的儿子接回家,疗养一个月后,再住院,实施大手术。医生认为儿子要经历大手术,不适合母乳喂养了。
我听完,居然一动也不动。我的头、心、双手双脚,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凉了——因为天塌了!我和丈夫都哭了。别人生孩子完完整整,我生孩子怎么就零件不齐。我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无人回答。
7月中旬,儿子回家了。医嘱:引流管的伤口处每天要用酒精棉球消毒,并贴上消毒纱布,千万不能感染;每日早晚各服0.125克的消炎片SMZ,捣碎后,和着水吞服,小心呛到气管;尽量让他多吃点牛奶,长得强壮些;特别是这根引流管,无论如何不能让它滑脱,否则,他又要吃苦头了,要到医院重新插上。显然,我们必须一丝不苟地承担起“特级护理”的职责,才能让儿子少遭罪。
婆婆把我们三人接到了她16平方米的家。婆婆曾经当过托儿所所长,护理婴儿有经验。时值大热天,那时的中国人,家里都没有空凋。为了儿子,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凑足了购买一台12台扇的资金。
儿子的右腹部,插了一根引流管,很难用平常的姿势抱他。所以,医生不主张我们多抱他。最艰难的是每天三次在儿子睡的小床里帮他洗澡,必须三个人一起分工合作:一人将他托起,两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整个身体分段洗;动作既要轻,又要麻利,特别是要巧妙地避开他右腹部的伤口处;更换温水,既要迅速,又要稳当,不能溢在他的小床上。
这个出生才两个月不到的婴儿,却已经经历了两次无影灯下的刀光针影,每想到他还要再见一次更大的刀光针影,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炼狱,一片一片地割的是我的肉,一滴一滴地淌的是我的血……
看着儿子吃苦,我有入炼狱的感受,因为我是他母亲。经受了身体劫难后的儿子,一定会更健康。有这样坚定的信念,也因为我是他母亲。
当儿子体重增加到5.5公斤的时候,他再次入院。医生经过对儿子的体检,各项指标都很满意,随后就安排手术。术前医生找家属谈话。手术风险如何如何大,这么小的孩子完全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即便手术成功,还要艰难地过感染关,一只肾脏的排毒能力只有50%……一大箩筐的恐怖语言,顿时又一次让我跌进了冰窟。
“这个孩子,以后跑医院,就像跑外婆家,麻烦大着呢!我们可以给你们开个证明,再养一个吧!”医生说得如此轻松,当然他也是一片好心,有医院证明,就不违反当时“只生一个”的计划生育国策了。我边摇头边抹泪,眼眶里始终是湿漉漉的,一片混沌……
儿子手术很成功。一个月后,儿子出院了。整个医疗费用,让我瞠目!
我和丈夫是同一个企业单位的。那时的医疗体制,家属可享受半“劳保”,即有一半的医疗费用单位可以报销,而另一半则是自负的。单位把我们自负部分的费用先给垫上了,以后每月从我们72元(我和丈夫都是那个时代的标志性工资:36元)的工资里扣10元,总共扣163个月,也就是说,等到儿子14岁时,我们才能还清这笔相当于现在近24万的债务。能让我无息贷款,解决燃眉之急,我实在心存感激!我们是幸运的。因为我们是“单位人”。
计划经济年代,很多供给都是按人头配给的。我们三口之家是小户,小户的鱼、蛋、肉、糖、粮,甚至香烟、火柴、肥皂等都是最小量的,这当然是非常公平的。但我碰到的“不公平”是儿子术后需要大量的营养,而“最小量”的供给是远远不够的,比如牛奶和鸡蛋。
先说牛奶。牛奶是那时的短缺产品,所以它必须被计划为只有两类人可以享用:婴儿和有医生证明单的病人。儿子既属前者,又属后者。因此,牛奶的需求量是满足了,可双倍的费用,让我们的经济又紧了一层。
再说鸡蛋。小户的鸡蛋量是每月一斤。一斤蛋10只,只够儿子10天的量,每月缺口两斤。怎么办?买计划外的高价蛋,我实在囊中羞涩。
我动起了不增加费用负担又保障供给的脑筋——用香烟票换鸡蛋,反正丈夫不抽烟。与农村烟民资源互换,“石油换大米”,各得其所,而这种计划经济中的“市场行为”在当时是违法的,也违反中国共产党党员的纪律。
每次党的“组织生活”,当要求党员进行“斗私批修”的时候,我的心都怦怦跳,几次想主动坦白交代自己那“违法乱纪”的事,可为了儿子的鸡蛋,终究没有勇气“自我揭发”。
为了给儿子最好的营养,我们夫妇节衣缩食,但每月的经济还是捉襟见肘,相当拮据。我再次想到了做绝育手术。首先,是实现我曾在儿子病床前许下的愿:儿子你是我唯一的孩子,妈对你决不二心。其次,我绝育以后,儿子就是标准的独生子女了,可以提前3年享受每月5元的“独生子女费”。而当时的政策是:孩子必须满四周岁,除非夫妇已有一人绝育。
每月5元的“独生子女费”,一年就是60元,三年就是180元。这个数目,对解决巨大的债务,虽然杯水车薪,但分摊在每个月中,着实是能解决一些实际问题的。
“一箭”能“双雕”的事,我绝对应该做!
我做通了丈夫的思想工作,开始打听哪种绝育手术最不痛。报纸上报道了上海新华医院正在试行一种“无痛无切口不流血”的药物绝育方法,是将药物直接打入输卵管,使其结痂堵塞,达到绝育的目的。我看了很高兴,居然能让我心想事成。
手术做完了。真的无痛。我准备回家休息。怎么回家?叫出租车,还是坐公交车?前者要花5元钱,后者只要5分钱。当然是坐公交车回家。
一到家,我就感到肚子不舒服,腿一软,下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血,流血了!”带着体温的血,顺着裤腿一直流到脚跟。“不是说不出血的吗?”
我心里有点紧张,那时的家中都没有电话,无法与医院联系。我先让自己镇静镇静,而后一想,估计是刚才坐公交车颠的。我收拾干净后,马上平躺休息。我完成了一件我想干的事,心里是舒服的。
那个时代,有一件事,既光荣又能赚钱,就是“献血”。我报名参加单位的献血。当时的献血待遇是:献200CC血,获营养费18元,公休3天。报名人的名字用大红纸贴在单位大门口的墙上,凡进出的人都能看到,真是光荣得鲜艳。
“医生,我身体很好,我能多献100CC吗?”在给我手臂静脉处消毒的医生,停下她的动作,抬头看看我,我朝她自信地微笑着。随后,我看见她将储血的袋子换了一只,我知道她同意了。
我拿着一张写有300CC献血量的卡,先去指定的窗口领取献血费:27元整。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资啊!然后,去休息室领取一杯热牛奶、两块蛋糕。我刚要走,发食品的同志就叫住我:“等等,你还有一包饼干。”
献完血,大家都在休息室里吃营养品。突然,有人问,你怎么比我们多一包饼干?“医生一不小心多抽了我100CC血。”我一语予以搪塞。这包饼干,蛮高级的,隔着塑料袋都能闻到阵阵香味。这么好的东西,带回去,给儿子吃。我参加了单位三次光荣献血,每次都如法炮制我的小技巧。
在我们的精心养育下,儿子的身体健健康康,尽管他只有一只肾。可怎么也没有想到,16年后的今天,我居然会与儿子互不见面,分隔两方。
整整9年,我思儿,念儿。从此,我怕过节假日,因为我孤单;我怕电视中看见母子情深的情景,因为此时的我正与子分隔一方;我怕被人问及儿子,因为我无法得知儿子的信息;我更怕别人问,离婚时儿子为什么不跟你生活,因为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的;我怕正视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因为他们的眼神告诉我,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她离的是婚,怎么连儿子也离了呢?
我的世界,一片混沌。
我总觉着自己很有理,可手持一大堆的理,却经不起残酷现实的比对。于是,我不得不向现实屈服:作为老师,我很失败;身为妻子,我也失败;为人母,我更失败。做女人做到这份上,除了自己默默地消化所有的苦水,悄悄地擦拭累累伤痕外,还能怎样?
从40岁婚变开始,到55岁确诊乳腺癌,漫漫15年,我整个身心被“负面情绪”浸泡着,连细胞都能挤出泪水来,而就是这每况愈下的身体,为日后乳腺癌的形成提供了温床。可我却浑然不知,还深深地不可自拔。简直是“健盲”一个!
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人生的悬崖边上了——最凶险的乳癌夺走了我的两个乳房,并被预言“只有一两年生命”的紧急时刻,我才猛然回头,拼命折返跑。途中,我贪婪地吸收世界上所有对我生命有关的养料。
其中,国外的一些医学专家对精神因素与健康的关联度的研究,让我茅塞顿开。
他们将不利的精神因素分为两种,较大的压力源称之为“生活改变单位”,而较小的压力源称之为“负面情绪事件”。
第一种类型:“生活改变单位”对人身体的影响非常大,请看他们列举的量化表:
1.丧偶、自身患重大疾病100
2.失恋、被动离婚、糟糕的再婚73
3.工作压力、失业、退休综合征57
4.与上司发生矛盾45
表中的最高值是100,而“丧偶或自身患有重大疾病”是最高的压力源,高达顶值100。其次是“失恋、被动离婚和糟糕的再婚”,这其中任何一项都达到73,说明情感类问题对人的杀伤力。当然,对失恋和离婚而言,被动者所受的心理创伤自然要大于主动者。
2007年7月,美国医学界公布最新研究成果发现:离婚的女人更容易得病。在离婚2至3年内,70%的女性有心理问题;到离婚10年以后,37%的女性会爆发出许多身体疾病,比如癌症。可见,离婚对于女性身心的伤害是致命的。
中国的情况可能大大超出这个比例。在中国,刚离婚的两年中,如果女性是被动离婚的,那有心理问题的比例不是70%,而是将近90%。因为中国女性更容易为情所困。
当然,“糟糕的再婚”更是一把情绪利剑,直刺受害方的心脏。对此,好多当事人说,糟糕的再婚就是“坐在黄连树下啃苦瓜”——苦透苦透,其苦苦到内心深处。原来人都是吃不消对比的,再好的后续也会发现有许多方面不如前面那个;人又都是经不起近看的,远看像个月亮,光灿灿的,还能圆能缺,贴近了过日子,马上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再说,前面可塑性极强的一二十年都会崩盘,难道能指望已经定了型的后来者,会顺顺当当地磨合下去?于是,纠结、后悔、彷徨,助推了关系的瓦解。为此,不得不再度选择“出城”。
再次是“工作压力、失业和退休综合征”这类因工作变更而引起的压力。其中患退休综合征的人,一般是原来当领导的比较多。他退休前,干的都是指挥人的事,而退休以后,发现连老婆都指挥不了了,于是就浑身不自在,失落啊,郁闷啊,身心都出了问题。
最后是“与上司发生矛盾”,这个压力源远远大于与同事之间发生矛盾。为什么?因为这种情况一般是他一时半会儿也跳不了槽,而与上司的矛盾,又难于沟通。于是,总感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别提加薪升级了。所以,压力就放大了。
第二种类型:“负面情绪事件”的压力源虽然没有“生活改变单位”那么大,但其外延的波及,却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很难躲避的。比如焦虑、委屈、抑郁、嫉妒、抱怨和敌意等,谁能保证,它们与我们从不沾边呢?
最常见的“焦虑”情绪,大多数人都会发生。我曾经听人说,在等公共汽车的时候,车站上总有一些人,当他需要的车子迟迟不来的时候,往往会不停地来回走动,表现得很焦虑,神情很不安。这种人,十有八九,他的心血管早晚会出现问题。因为焦虑情绪会使得人的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心速加快,植物神经紊乱。
还有一种负面情绪叫“敌意”。很多人说,我没有什么敌意情绪啊!敌意情绪往往是由我们并不经意的“嫉妒、抱怨”而产生的。如果一个人经常有这样的情绪,那它对心脏、血压、脾胃等的影响不亚于地震。国外的调查数据是:此类人死于心血管的概率,60岁以下为50%以上,60岁以上者也有35%以上。
所有的负面情绪会有一个密码。比如,忧伤的“忧”是“心”字旁,迷惑的“惑”是“心”字底,恐惧的“惧”又是“心”字旁,等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负面情绪,唯一能击垮你的途径就是通过你的心。你的心认了它,你就垮了。
循证医学告诉我们:凡是心情不好的女性,80%以上都有乳腺疾病,而这些人中,乳腺癌变的可能是常人的5倍。
中国乳腺癌发病率,以每年3%的速度在增长。而上海疾病控制中心于2010年3月7日发布:上海近年平均每天诞生10位乳腺癌患者,一年就有近4000名乳腺癌患者。触目惊心啊!为什么我们有那么高的比例?我觉得除了与上海这个城市的环境、工作压力有关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人的“负面情绪”的影响。
病由心生,很多病是由于心理不健康而产生的。我设计了一句话,叫“长期的情绪感冒,是滋生百病的土壤”。负面情绪产生以后,人的身体就会产生一种像蛇毒一样的荷尔蒙,这种像蛇毒一样的荷尔蒙,医学上称为“去甲肾上腺素”。它会加剧负面效应的身体循环,于是,恶性循环就开始了。
同理,如果你始终保持积极乐观的情绪,那么身上就会产生一种快乐的荷尔蒙,叫“内啡肽”。你身体里的“内啡肽”越多,它就越会提高你的免疫功能,形成良性循环,那你的整个机体就越来越平衡,即便有了病,也能依靠自身的自愈力而得以康复。
医学小贴士——内啡肽
内啡肽(英文:endorphin),亦称安多芬或脑内啡,最常见于脑下垂体分泌的α内啡肽,是一种内成性(脑下垂体分泌)的类吗啡生物化学合成物激素。内啡肽水平的变化可影响精神、神经因素。当机体有伤痛刺激时,如内源性的内啡肽被释放出来是可以对抗疼痛的。在内腓肽的激发下,人的身心处于轻松愉悦的状态中,免疫系统实力得以强化,也能使人顺利入梦,消除失眠症。因此内腓肽也被称为“快感荷尔蒙”“年轻荷尔蒙”。
医学常识告诉我们:每天我们的身体都会新陈代谢,要新生N次方的新细胞,但是每天也有20个细胞要裂变。对付突变的细胞,我们人体自身有一个自然杀伤细胞,叫NK细胞,在正常情况下,它5分钟就可以修复那裂变的20个细胞。
但如果你是处在负面情绪下,那NK的活性就会下降50%以上,那你的20个细胞就得不到修复而继续裂变、裂变。若干时间以后,这些裂变的细胞就会在某个薄弱的组织内形成肿瘤,使你的肌体或脏器发生恶变。
人之所以会生病,最原始的根源就是生气,这在《黄帝内经》中就有说明。中医专家指出,生一次气毁一次健康,生气导致的疾病与由风寒暑湿等外因导致的疾病不同,会直接损伤五脏功能,发病更加严重。
长期生气的人,会在身体上留下不同的痕迹,从外表看,脾气火暴。经常处于发怒状态的人,多数会秃顶,严重的还会使头顶变尖;程度轻点的,则会在额头两侧形成双尖的M形微秃。美国《洛杉矶时报》也报道,爱生气的人容易长色斑,而且脑细胞衰老明显加快。从中医角度分析,发脾气时,气会往上冲,造成头顶发热,导致脱发。严重的暴怒,有时会造成肝内出血。如果血吐不出来,就会留在肝内,一段时间后形成血瘤。
生气导致的肝热,继而会影响到肺,肺热的一个严重后果就是失眠。一位中医,在临床上曾遇到过一个五天五夜无法成眠的人,就是生气造成的。血气较差的人气往下沉,形成腹部胀痛,会让人误以为是肠胃问题。
如果生了气散不出来,比如闷气,往往会在胸腹形成中医所谓的“横逆”气滞,很可能导致女性乳腺小叶增生和乳癌,也可能造成十二指肠溃疡或胃溃疡,严重的会引发胃出血。爱生气的人还易得癌。北京有个抗癌俱乐部,其中的癌症患者思考后认为,“气、急、累”正是他们患病的真正原因。
美国的调查结果是:凡是乳房外侧的乳腺癌患者,绝大多数都曾有情感问题发生,或有离婚经历,或有夫妻不和。发病期为9到10年。
我惊呆了,这两个调查,跟我自身的情况非常吻合。我好奇地着手调查我本子里的乳腺癌病人:12个外侧患病的,有情感问题的占9个,比例为75%;还有10个是内侧患病的,有情感问题的只占两个,比例仅为20%。而且发病期基本都是9到10年。中国女人的情况,验证了日本人和美国人的调查是对的。
后来我学了中医,找到了乳腺癌这一疾病的内在原因:人体有十二条经络,其中有六条经络跟乳房的健康有关,而“心包经”和“脾经”是走乳房外侧的。这两条经络与个人的情绪波动密切相关。
推理终于成立了:情志致病。我之所以能在自己55岁时培育出一个乳腺癌,就是因为我长期情绪感冒,致使肝气郁积,气血运行不畅。找到产生疾病的原因,目的是杜绝原因的再次产生。我思考这一问题时,下面这个故事让我找到了杜绝原因再次产生的法术。
陕西农村,有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是高中毕业生,女的文化程度不详。婚姻是奉父母之命。近20年来,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生儿育女,一切都按部就班,平平常常。改革开放了,男的进城当了农民工,遇到了一位非常心仪的女性。于是,他也就不太回家了,然后,电话也越来越少了。家里的那个女人心里很明白,女人的第六感觉。但她却不声不响,一如既往地善待男人。
一天,回了家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我们两个人过得平平淡淡,从婚姻角度来说……”女人打断他,叫他不要讲大道理,有话就直说。男人说:“其实这十几年来,我们只是过日子,而没有那种精神层面的交流。现在小孩大了。我想咱们还是分手吧,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给你,行吗?”
女人问:“你想定了没有?”男人首肯。女人再问:“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男的如实回答。女的听完以后,不哭不闹,冷静了少许,说:“好,我同意。”停了几秒钟后,女人又说:“他爹,这十几年来委屈你陪着我们娘仨。你现在找到幸福了,你走吧,家里的事,有我。你别惦记。”
那个男人一声不吭。又过了几秒钟,女人说:“我不懂手续,你说咋办就咋办吧。”而后又说,“我给你两句话:你的胃不好,不要饱一顿饥一顿的,你烟抽得太多,这对身体也不好。”此时,男人忍不住了,大哭。他不是抱着自己的妻子哭,而是抱着自己的头大哭。女人拿了一块手巾递给男人。最后,女人轻轻地留下一句话:“你在外面如果过得不好,咱家这大门永远给你开着。”
故事的第二段,那个男人就和他心仪的女人结婚了。
故事的第三段,若干年以后,这一对为爱情而结合的夫妻分手了。
故事的第四段,那个男人又回到了结发妻子身边。
这个故事,令我震撼!让我惭愧!促我反思!
先说说我对自己第一段婚姻的反思。当时的我根本没有那位农村妇女的这种胸怀和境界,没有这种强大的自我反思能力。我虽然也恨自己“引狼入室”,但更多的是恨我那个学生,是她抢走了我的丈夫,还抢走了我的儿子。
平心而论,夫妻间有出轨,应该说这个婚姻肯定是有裂缝的,如果这个裂缝大到能够让旁人插足的地步了,难道就没有当事人我的问题吗?
再说作为母亲,我把儿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既没给他健全的身体,也没给他完整的家庭。为了自己读大学,我把三岁的儿子全托;为了自己评职称,我又远离读小学的儿子去外地进修研究生。于是,儿子就成了一名脖子上挂钥匙的孩子,隔壁的清真面馆成了他的餐厅;当我与他爸发生情感危机时,为什么不能为了儿子,而委屈点自己?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母亲,就是为了孩子而选择不离婚的,可我却做不到。生他而不亲自培育他,我深深地自责。
如今,当儿子36岁,我63岁,20年后我们母子再次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时,我终于当起了一位知了“道”的母亲。
从那位陕西女人身上反观我的第二段婚姻,我也确实不够大度,不够宽容。总认为,爱情是自私的,是不能与他人分享的,为此,走进了死胡同。如果当时能换一种思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他还能顾及原来的家,这说明那个男人还是有责任心的。若能这样看问题,不就从怨恨转为欣赏了吗?任何事情都好比一个硬币的两个面,就看你如何看待它。这让我想起“如何看待一片树叶落下来”的对话:
那是2012年7月初的一天早晨,我和中医唐国章医生夫妇从度假村的餐厅用完早餐,漫步回住地。清风,裹着一片樟树的叶子在我们的眼前飘落了下来。这场景,我太熟视无睹了——普通得司空见惯!
唐医生却向我发问,刚才那片飘落的树叶,你看到了什么?我没有马上回答,诧异地看着他,潜台词是你难道看到了“什么”。我当然不好意思反问,于是,我用了抛砖引玉的伎俩,说:“秋风扫落叶,正常;而夏风会让叶子飘下,这片叶子有点惨。”
“你看到它是怎么落下的吗?”唐医生继续追问。
“怎么落下的?”我憋不住,只好反问了。
“它是一个筋斗一个筋斗,慢慢地、慢慢地翻滚下来的。”
“啊?!”唐医生观察得如此仔细,我不得不发出惊叹。“那它死得很悲壮。”我循着自己的思路随口给出一个评语。
“不,它很幸福。它翻滚的过程中,周围发出一圈一圈的金光,这是佛光。它完成了一生,幸福地告别。随后,树上将有新的叶子萌出,又一个生命开始了。这就是‘轮回’。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面对同一个场景,不同的视角有不一样的阐释,随之带来完全不同的意境和心情。这中间的差别是人的境界的差别。而一个人的境界是需要不断修炼的。
因为我们容易固执己见,于是就将自己的思想筑成一道墙,而“反思”则是这道墙的门和窗,我们必须推开门,打开窗。
醒世歌曰: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一只眼睛应看别人的好,另一只眼睛要看自己的非好。圣贤之言:吾日三省吾身。婚姻场中的女人,若能学会反思,学会思过,就会让自己有长进,更成熟,更能在婚姻场中沉着地化解一切危机,让自己的身心更阳光、更健康。真正达到佛学 “觉而不迷,正而不邪,净而不染”的三境界。
2.压力山大常熬夜,致使褪黑激素下降
我原本是老三届,是被“文化大革命”耽误上大学的一代。1977年高考制度恢复,我如久旱的禾苗逢甘露!但当时考全日制大学的政策是:带薪读书,但没有奖金等其他福利。我的家庭经济情况是不允许我“没有奖金”等福利的。而如果读函授大学,因为是全业余的,家庭经济不受任何影响。我没有选择地选择了这条路。
1978年春季,我考取了华东师范大学中文专业本科函授班,学制5年。走在这条路上的我,成了“五栖人物”:白天是一所技校的校长,并兼任政治课和语文课的教师;每周三个晚上是社会上一所业余学校的语文兼课老师;剩下的时间,除了当一名函授大学的学生外,肩上还有每天必须承担的两个角色:妻子和母亲。
这条路,我走得很累。
我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儿子,看看儿子的身体也没大碍,于是我就用兼课换来的钱,将三岁的儿子送了近两年的全托。
一天,我终于累倒在了讲台上。同学们立即把我送进了医院抢救。医生诊断:急性阑尾炎并穿孔。急诊开刀,住院。那年,我33岁。有人说,三十三,乱刀斩。我应验了?!
当我履历表的“学历”一栏中,能填上“大学”时,我进了上海电视大学,当起了一名大学教师。在高校当教师,“函授大学”毕业的学历身份使我感到很有压力。于是,不得不别夫离雏,去广州暨南大学读研究生课程。
从广州回来后,我以发表的3篇论文和5万字高校教材的编写等材料,评上了高校讲师,并成为该校公共关系教研室主任。我开始拼命地著书立说,向着通往“教授”的大道上,快马加鞭!
而人生路上,什么时间该干什么,什么时间不该干什么,其实是不能错位的。可我们这一代,历史让我们大大地错位。而我们又必须为这种错位付出沉重的代价。
那个时期,上海四川北路一弄堂的亭子间里,总有一盏灯是通宵亮着的。那盏灯下,有一位伏案疾书的女人。那个女人将“蝴蝶牌”缝纫机的台面当桌子,桌面上除了书、稿子、笔、台灯,还有“鸡仔饼”、浓茶或浓咖啡,冬天的时候,还会多一瓶“五加皮”。
一般到凌晨四点左右,弄堂里“乒乒乓乓”的奶瓶撞击声响了,送奶人推着牛奶车送奶来了,那个女人会“迷糊”两小时。然后,六点钟准时给家人弄早饭、洗衣服等,加入邻居们忙碌的上班进行曲中。
那个女人就是我。
为了把“文化大革命”耽误的十年追回来,我开始倒逼自己,一天掰作两天用,并残酷地规定自己每周通宵熬夜起码三次。因为时不我待,因为夜深人静更是我学术研究的黄金时间。
在高校教书育人的30年中,我撰写了近20本书和堆起来与书桌同等高的论文。其中《公关语言艺术》《公共关系设计纲要》《体育公共关系学》《体育广告学》《企业策划思路与个案研究》均属中国第一本。几百万字的铅字和满堂彩的讲课,为我带来了鲜花、掌声和诸多的光环。但我却在另一个领域超级低能、超级无知——我居然丝毫没有意识到长期熬夜、挑灯写作、超负荷演讲,是在透支生命,是走在一条慢性自杀的路上。
所有的一切,说明我丝毫不懂“压力管理”。
压力处理得宜,会变成一种动力,产生生命的活力。压力如果一直持续增加,会使得肾上腺、荷尔蒙出现很大的问题,引发免疫系统方面的疾病,问题就非常严重了。
医学小贴士——肾上腺
肾上腺是人体相当重要的内分泌器官,因位于两侧肾脏的上方而得名。
人的精神压力传递到脑垂体时,会使肾上腺分泌的皮质激素增加,带来心跳加快、血糖上升、植物性神经紧张等反应,长此以往,将对人的精神状况造成不良后果。
跟压力关系最大的是癌症。有专家说,得癌症前的6个月,几乎都有重大的压力事件发生。癌症复发者,也都几乎在半年或一年之间有重大事件发生。压力最普遍的现象就是加重消化系统的疾病。压力一旦无法转换,首先会从生理上表现出来,所以,许多现代文明病绝对不是单一因素造成的,尤其不是病毒或细菌所造成的。
专家说,对待糖尿病、心脏病、高血压、癌症、哮喘、过敏,为什么光用药物控制不了?就是因为它是一种综合性的并发症,它的引爆点就是压力。当然,还与饮食习惯、生活习惯、生存环境、处世心态等息息相关。在一块长久累积而形成的得病土壤上,等到某个重要事件的突然打击,病就终于生成了。
面对压力,关键是当我们遇到困难时,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人生90%是决定于你所做出的反应,而不是决定于你所遇到的事情。成功的人生与失败的人生,他们所遇到的困难、挫折、挑战都差不多,差别就在于自己如何对此做出响应而已。
最愚蠢的响应就是我以前的做法:以拼命加班加点来减压,慷慨地无情地占用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通宵达旦,提前使用生命。
美国最新研究显示,晚上开灯睡觉或熬夜是导致女性患乳腺癌的主要因素之一。其实,早在2006年,英国的研究就为非自然光与癌症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首份证据”。研究人员认为,夜间的灯光妨碍了褪黑激素的生成,而褪黑激素在抑制癌细胞生长的同时,也会增强免疫系统。
褪黑激素是人的大脑松果体分泌出来的一种激素,对调节人的节律性、时差和睡眠有着重要的作用。褪黑素夜间分泌量多,白天分泌量少。
研究人员将乳腺癌的肿块移植到老鼠身上,并给这些老鼠分别注入取自清晨或夜间经电灯照射之后的老鼠血液。研究发现,清晨(也就是睡眠之后)的血液使癌细胞的生长速度减缓了,而电灯照过的血液加速了癌细胞的生长。专家说,在白天癌细胞是苏醒的,而在夜间褪黑素会使它们处于睡眠状态。如果添加非自然光,它们就会“失眠”。而熬夜的人,往往因亮着电灯而无法制造褪黑素,久而久之让自己悄悄地增加了患乳腺癌的风险。
我在高校工作的30年,革命加拼命,压力山大常熬夜,致使自己的褪黑激素长期下降,于是,为若干年后乳腺癌的形成提供了第二个机会。
3.喜欢少动多静,致使抗氧化能力缺乏
其实,“少动多静”不是我的本质。在小学,我是上海市少年组三级田径运动员,60米短跑第一名,三级跳远第三名。四年级时,我在虹口游泳池培训班学会了自由泳、蛙泳和仰泳。到了中学,我是校跳伞队队员、田径队队员。“文化大革命”停课期间,我在虹口公园拜了一位老师,学习舞剑。可见,我从小就是一个好动分子。
20世纪60年代末,我被分配到上海江湾化工机修厂工作。该厂地处近郊。我的运动就是骑自行车上下班,每天来回一个多小时,既锻炼了身体,也解决了交通费。
可是,我好运动的优良传统居然会随着我的年龄增长而逐渐递减。特别是我到高校工作后,不知不觉就与所有的“运动”绝缘了。总觉得手头的时间不够用,只得把所有的运动时间都用来坐在书桌前做学问了。为了我讲课的质量,为了我教材的编写,为了我课题的研究,为了我前方设定的目标,为了事事要追求完美……我就只能宅在图书馆、宅在书斋中,过起了“雕塑”生活。
最典型的一次“雕塑”生活是在1988年,党的阳光照耀到我家了。学校分给我二室一厅的新公房,我们终于从居住了13年的9平方米“鸟巢”中搬出来了,并有了一间朝思暮想的书房。书房朝北,冬天的北风在深夜肆虐得更厉害。那时也没有取暖设备,为了驱寒,我将一只装满热水的热水袋夹在两只大腿中间。几小时后,当我上厕所时,发现棉毛裤将大腿内侧的皮顺势撕了下来,大腿处顿时血肉模糊。我这才发现是热水袋的高温烫伤了大腿,棉毛裤与大腿皮粘在一起了。可见,我“雕塑”得如此全神贯注。
从此,我的身体状况印证了一句话:没有时间运动,就一定有时间生病。
自从我忙得每天不再有规律地运动了,人的气血也就此不畅,脸色越来越黄,体质也逐年下降,很多疾病就开始慢慢光顾了:心脏病、高血压、乳腺增生、乳腺纤维瘤、萎缩性胃炎、慢性结肠炎、慢性盆腔炎、慢性尿路感染、慢性关节炎等,不说“百病缠身”,也起码是“十病缠身”,我的五脏六腑都亮红灯了,可我还是没有彻底觉悟。“小车不倒,尽管推。”直到2005年癌症找到我了,这才把我吓出一身汗,不得不放慢脚步,不再闯红灯,乖乖地停在斑马线上,听从健康“警察”的指挥。
回头想想,如果我能将小时候喜欢的运动,挑选一至两项坚持到现在,那我的身体状况定将重新改写。比如游泳、比如舞剑。其实,“舞剑”运动是我的最爱。它,似太极非太极、似击剑非击剑、似舞蹈非舞蹈,柔中带刚,优美无比。我记得我练的那把剑是我自己做的,我的那条“人造棉”的黑色练功裤也是自己裁剪并缝制的。那时我才18岁。直到现在,我还会在梦里想着那把红黑两色的剑;梦见自己身着红色汗衫、黑色大腿裤、白色“回力牌”跑鞋在草地上舞剑。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没把“舞剑”这一喜欢的运动坚持下来呢?这世界上唯一无法买到的就是后悔药。
说起游泳,这是中科院院士、国际著名医学专家汤钊猷教授竭力向癌症患者推荐的运动方式。他亲口对我说,你应该去游泳,这样,你的体质会更好。我一直不敢去游泳的顾虑:一是怕现在的游泳池水质差,不卫生;二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脏是否还能承受。尽管我把游泳衣买好已经两年了。
由于自己多年来的少动多静,致使机体的抗氧化能力严重缺乏。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增加了我得乳腺癌的概率。
而每天增加有氧运动是最好的预防与治疗癌症的手段之一。因为癌细胞是无法在充满氧气的环境中繁衍的,所以,每日必须运动,同时多做深呼吸以利氧气进入细胞层,氧气疗法是另一种击溃癌细胞的工具。
如今,我每天坚持一个多小时的散步。散步是最理想的有氧运动。它向血液中输入氧气,反过来,血液又将氧气提供给身体的各个细胞。
美国《纽约时报》曾刊登了一篇题为《研究发现锻炼能够预防乳腺癌》的文章,其中提到“适度而有规律的体育运动,能够将妇女在绝经前患乳腺癌的可能性降低多达60%”。2011年世界卫生组织倡议:每周锻炼150分钟,健康生活方式可减少1/3患癌风险。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运动。
4.从小爱吃肥肉,致使脂质代谢障碍
爱吃肥肉,这是我们家族性的爱好。从我祖父、到我父亲、到我、到我儿子、到我孙子,一脉相承。遗传到基因啦!
曾记得祖父是这样过世的:上世纪60年代初,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吃肉是要凭票的。那天,我家煮了一大锅黄豆炖蹄膀,这是我们全家向往了许久的。蹄膀皮自然是孝敬祖父的。可祖父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大约吃了两天。正值大热天,那时也没有冰箱,也许蹄膀皮有点变质了,但祖父执意要吃完,就这样他拉肚子了。就此,一蹶不振,两天后,走了。那年祖父73岁,我13岁。祖父为了他的“最爱”,把命都赌上了。
我记得父亲每年冬至要吃一只蜜汁蹄膀,将红枣、桂圆、莲心、冰糖与带皮的大蹄膀一起慢炖。祖母说,这是很补的,但必须是一个人享用的。这期间,我会一直注视这只神秘的砂锅,真的有点馋,几次想偷偷尝一点,但怕挨打,终未下手。
我喜好吃肥肉,在朋友圈是出名的。我怀孕时,一碗饭要吃两三块大肥肉,在饭堂吃饭时,怕人家笑话我,我就把肉藏在饭底下,偷偷地吃。我的最爱是熟猪油拌白米饭,放些许盐,不要任何菜,可以吃上三碗。这个地球上,像我这样如此喜欢吃肥肉的女人,不知还有没有第二。有人对我说,我们喝水都长肉,你喝油都不显胖,真是合算。我对此得意无比,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吃肉、喝油,越走越远了。
这样的生活,我持续了近40年,全然不知已经“病从口入”了。油包肝,油的东西把整个肝包住,肝就无法正常工作了,于是,体检发现:我的肝上长了几个囊肿。当然,肝囊肿是我们家族中的通病,父亲和五个子女都有。
直到我患了心脏病,血脂出现异常了,站在“黄河”边上,我才开始收敛,限制吃肥肉。可是为时已晚,医学检测,我已经形成了脂质代谢障碍症。这也是我患乳腺癌的重要原因之一。
得了癌症,我彻底醒悟了。从此,饮食遵循清淡、少荤多素的原则,渐渐远离了猪肉。5年后,我觉得自己安然无恙,饮食又有点放开了,特别是对生态猪肉解禁了。
2013年2月,美国自然医学杨洁医生给了我一篇美国密西西比大学医学院神经外科医学博士罗素布雷洛克医生发表的文章 ——《癌症病人为什么不能吃红肉?》。我仔细阅读后,触动很大。最后再次做出决定:从此戒掉红肉。
文章的主要观点是:癌症病人要避免吃红色肉类,尤其是猪肉、牛肉和羊肉。因为这些肉类中铁的含量是极高的,而且人体对这些“铁”有着高效的吸收率。关键的问题在于高铁是癌症的依赖。这是因为快速分裂的细胞DNA的复制需要铁。
所以,肿瘤细胞对铁的需求非常之大,它们会从正常细胞和铁的储存中偷铁。人体吸收铁的最佳来源就是肉类,它所包含的具体形式被称为血红素铁(是从动物组织中提取的)。在它被允许自由浮动时,铁是在破坏细胞组织。它变成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自由基和脂质过氧化的发电机。
我对美国医学博士的观点非常认可。理由是我已经做过一个小小的调查,发现身边的一些癌症患者,血液检测“铁蛋白”含量都超标,有的还是翻倍的超标。2011年我的血液检测“铁蛋白”含量也超过正常值,2012年复查,虽有所下降,但还是略高于正常值。所以,事实为美国医生的主张赢得了充分的举证。
另外,我也看到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研究员、美国著名的癌症专家查尔斯·西蒙尼医学博士的文章明确指出:脂肪的摄入量与乳腺癌是有相应关系的。膳食脂肪(动物来源)在癌症中具有双重作用。它可以同时作为癌症的启动机制,也作为现有癌症生长的调节器。脂肪含有某些脂肪酸刺激癌细胞生长,这已是被证实的。对于患有乳腺癌的妇女,脂肪堆积在人体内,刺激脂肪细胞产生雌激素,这可能会刺激癌细胞的生长。
从逻辑上讲,肉类的蛋白质是不易消化的,因为肉类的蛋白质需要大量的消化酵素来消化,未消化的肉质会残留在肠内净化,而引发有毒物质形成。癌细胞壁是被很硬的蛋白质包裹着的,因而节制食用肉类可让多出的酵素去攻击癌细胞的蛋白质,这样,体内的杀手细胞就有空间去摧毁癌细胞。已经证实:癌细胞是在酸性环境中繁衍的,但凡以肉为基本饮食的体质一般都是酸性环境。
8年前,我刚得癌症时,就有人告诫我,少吃肉,或不吃肉。原以为是因为现在的猪肉喂养有问题。可今天,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搞明白了,癌症病人不能吃红肉的真正原因并非单纯的畜类饲料问题。
人的生命需要蛋白质,但不能过量。那我们怎样来控制这个量呢?营养学专家对我说,比如一个体重60公斤的成年人,每天大约需要70克左右的优质蛋白质。若从食物营养来推算,每天的主食可提供50克蛋白质,吃一只鸡蛋可提供6克蛋白质,吃一些鱼和虾也可提供约6克蛋白质,再加上蔬菜水果中提供的少量蛋白质,则基本上可满足蛋白质的需要。
如果超出这个量,再加上不运动,那么,这些消化不了的动物性蛋白质和脂肪就会造成毒素,毒素不排,就形成血瘀。而血瘀的结果会使人体的气血循环不畅,最终形成体内局部缺氧的酸性环境。这些体内不健康元素的长期累积,事实上就是癌症形成的身体内部原因。
一个全新的课题摆在我面前:如何把握饮食致癌与抗癌的对抗。
由于我长期喜好荤腥的饮食习惯,致使肝脏被垃圾和毒素侵占和壅塞,造成肝脏能量不足,并累及脾脏的能量也不足,无法正常运化每天吃进去的食物,脸色就会显黄。
根据中医理论,哪一个经络上(脏腑)的疾病会向哪一个经络上(脏腑)发展是有一定规律的。古代名医张仲景认为:肝病会传到脾,脾病会传到肾,肾病会传到心,心病会传到肺,肺病会传回肝。所以,脏腑的疾病发展大多是线性发展的,而脾脏、肝脏往往是疾病的起点。
觉醒后的第一行动是:我一定要先恢复脾的功能。脾好,肝就好。只有一个办法最养脾,就是五谷。每天将煮烂的五谷杂粮当主食,而且量一定要占总饮食的50%,养成这个习惯就是养脾的关键。所以,我对应该少吃主食或不吃主食的主张,不敢苟同。我从健脾入手修复肝脏,加速肝脏的脂质代谢能力,加速自己的体质转变为弱碱性。
5.多年便秘缠身,致使肠道毒素堆积
40岁之前,我只有一种病:便秘。记得我读初中时,这个讨厌的便秘就跟随我了,三五天才大便一次。为此,母亲带着我到处求医,也没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其间,西药、中药、偏方都试过,甚至连“石蜡油”都吃过。检查下来,肠子并没有问题。所以,也就只能带着“便秘”过日子,日子过得很不爽。
我印象中祖父也经常便秘,我为他去药房买过果导片。父亲也有便秘的毛病,他一般用开塞露来解决。这样看来,我的便秘又是遗传啦,所以,那么难治。
果导片对我已经毫无作用,我不得不用很厉害的酚酞片,有时也用中药的大黄。我甚至怀疑,我肠子蠕动的神经是不是失灵了?我无知得可爱。
古人早就说过:许多疾病是“非天降之,人自为之”。疾病是人自身行为不当引起的。医学书中说,日常饮食喜好肉类的人,容易积存宿便。难怪我们祖孙几代人都有便秘缠身的顽疾,原来是我们的饮食行为所致。我终于搞明白了:食物进入体内12小时,没有排出去,就会形成毒素。毒素没有及时排出去,我们的大肠壁就会吸收这个毒素,吸收以后,污染血液,透过静脉又送回肝脏,造成肝脏和肾脏的负荷,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所以,肝不好跟大肠有直接关联,只要大肠一通顺,肝就好了,免疫系统也跟着恢复,而且送到心脏的血都是干净的,那就什么病都不容易罹患。
现在看来,这小小的便秘实质是隐藏在我体内大大的定时炸弹,它是影响我身体健康的最大的罪魁祸首。
美国出版的《科学》杂志指出:乳腺癌与便秘有直接关系。因为便秘状态下肠道内会产生大量的梭状芽孢菌,这些菌群代谢产生和雌激素相似的物质,由于其靶器官是乳腺,因此被有机体吸收后起到和雌激素相同的生理效应。虽然人体内的雌激素可以与牛磺酸、甘氨酸结合而排出体外,但是便秘却会阻止它们结合。
医学常识告诉我们:人的一生中,要摄取大约70吨食物。这些食物从嘴到排出体外的部位,总共经过30英尺。这个通道我们称为“消化道”。消化道到处是盘旋缠绕和褶皱层叠,布满了裂纹隙缝和犄角旮旯。如果体内垃圾得不到及时清除,它们将会在很多地方栖身,并引发炎症。而长期炎症不愈,就会导致大肠内长出息肉,以及增加罹患肠癌的概率。
从这一逻辑推理:炎症并非完全是病毒或细菌所致,其中最重要的源头居然是体内累积的毒素。我终于清楚了:腹部的一些慢性炎症是我长期便秘而导致的。治疗的思路不应该是服消炎药来消炎,而是应该加大肠道的排毒能力,彻底消除便秘,才是治本之路。
肠道是人体内最大的微生态环境,它的正常或失调,对人体的健康和寿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于是,日本科学家提出了“肠道年龄”关乎健康的观点。所谓肠道年龄,实际上就是随着生理年龄的增长,肠道内菌群势力分布变化的阶段反映,并作为一种反映体质状况的健康数据。
可见,“肠道年龄”主要是以肠内菌丛中好细菌与坏细菌所占的比例作为判断依据。我们的消化系统每天繁殖着无数兆的益菌与坏菌,累积在肠子内重达1.5~2公斤;益菌附着在食道上的黏膜细胞上,不让坏菌穿过黏膜细胞入侵身体,彼此相生相克以保持平衡。
但事实却不像教科书上说的那么轻松。新生儿出生一两天后,随着吃奶、喝水,一些细菌便乘机进入体内,到肠道内“安家落户”,成为人体的终生“伴侣”。在婴儿时期,肠道内充满了双歧杆菌等有益菌群,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大,肠道菌群渐渐发生变化,有益的菌群逐渐减少。到成年时,它所占比例会从四成降低到一成左右,而对人体有害的菌群则可能不断增多。进入花甲之年,有益菌群就只剩下1%~5%。
可见,肠道是我们人体第一容易衰老的脏器。再加上现代人的偏食、暴饮暴食、睡眠障碍、排便不规律以及便秘都是加速肠道早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