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例补招 中学全靠助学金

1.漫天大雪，穿着草鞋走到县城上初中

1951年春节，哥哥从县城回到浦阳村家里过年。

这时，家里生活条件好了一些，张其善还念念不忘儿时哥哥曾经对他说过“小学之后是中学”这句话，于是对哥哥讲：“我也想上中学。”

◎ 张其善：带红领巾的稚气少年

说来也巧，临回家之前，哥哥在县城听到了县浦江中学正在招生的消息，哥哥马上说：“好啊，正好人家要招生，你可以考一考嘛。”

过了春节，哥哥带着张其善和另外两个同村的小孩一起去了县城。从小没出过远门的张其善，心里是特别的兴奋，尤其这次是去县城参加初中考试，他更是跃跃欲试。

进城那天的情景，张其善终生难忘。那天刚好下着鹅毛大雪，一出家门，天也白茫茫的，地也白茫茫的。张其善和哥哥他们去县城要走70里地，还要翻山越岭。他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新奇、兴奋、紧张、担忧……大概都有吧。

对于小儿子这次进县城赶考，心情最紧张的、最复杂的莫过于他的妈妈了——山村穷人家孩子平时在家都是打光脚的，这一次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县城，妈妈特地让张其善穿上一双新草鞋。

草鞋虽然是新的，路途仍然是遥远的，尤其是在雪地里行走，鞋里是湿漉漉的，又是在隆冬季节，一双脚很冷很冷，都要冻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