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立“中国歌剧学派”的旗帜
黄奇石
我现在就谈一个话题。开预备会的时候,我记得论坛宗旨里面让我最上心的一点就是第一次很响亮地提出建立“中国歌剧学派”的问题。我个人认为,2008年中国歌剧论坛跟2004年在天津举办的中国歌剧艺术论坛是不一样的,不是大家都来说一通。我认为,建立歌剧学派应该是2008年歌剧论坛一个很突出的主题,这是有价值、有意义、能够影响我们歌剧今后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健康发展的。但是我感觉到,似乎老前辈们对此还有保留,今天胡士平也讲“中国歌剧学派”还不到时候。这个命题不是我提的,我只是复议而已。但在这里我必须重申,2008年歌剧论坛必须非常鲜明地树起“中国歌剧学派”这面旗帜,树起这面旗帜有助于我们中国歌剧走社会主义内容跟民族形式两者结合的一个比较好的健康发展的道路。我希望我这几句话少一点哗众取宠之心。
中国歌剧发展到现在,有的说是80年,有的说是90年,我没有细算,但是我觉得艺术发展史可能不能这么量化,也可能在20世纪以前就一种不同于戏曲的歌剧的萌芽。我认为“80年”的中国歌剧应该处于青年时代或者壮年时代,应不应该总结出自己的特色呢?我认为是应该的。说“学派”太文了点,但是千万不要认为学派就是理论问题跟学术问题,我认为更多的是实践问题。“中国歌剧学派”的本质就是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为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季羡林教授留学德国八年,他吃的洋面包比我们在座的人都要多得多,但是他不满我们的歌剧在舞台上不大像中国歌剧的样子。
我本没有什么发言权,我很犹豫,本来不想发言了,但是我认为,这一届歌剧论坛不管是提出“歌剧五问”或者是“音乐剧十病”等等,实际上归结到一点,就是歌剧也好,音乐剧也好,不大受中国老百姓喜爱,这是30年来歌剧不能成功的一个教训。而反过来,那些成功的歌剧大概都是怎样的?比如说,以郭兰英为代表的中国歌剧比较成熟的表演体系是有丰富的内涵的,她的声乐是过关的,是世界认可的。歌剧《白毛女》,有人说王昆是本色的,郭兰英是写意的或者内在和外在结合的,这里面学问很多,值得深入研究。
歌剧民族性的问题在世界艺术史上也是一个尝试。格林卡把歌剧俄罗斯化了,否则俄罗斯的歌剧就永远跟在意大利歌剧的屁股后面爬。大家很崇拜的一个日本人曾痛心疾首地说,日本歌剧、日本音乐剧20年跟着欧美的音乐剧学步、描红,但实际上是奇耻大辱。原话大概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没有错的。所以我认为要响亮地、大张旗鼓地倡导建立“中国歌剧学派”,这不是一个虚假的命题,也不是一个空泛的学术的命题,而是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黄奇石 中国歌剧研究会副主席、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