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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经今文学的复兴:庄存与和经今文(中华史学丛书) 作者:汤志钧 著


清代今文经学的提倡“大一统”,也是有其缘由的:“乾嘉盛世”时危机隐伏,腐朽衰败的迹象已呈,是其社会根源,即就文化思想来说,也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

如上所述,“乾嘉盛世”在学术界占优势的是汉学和宋学,而今文经学的“复兴”者却“不拘汉、宋”,欲祛“门户”,这就不是偶然现象。查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十二月癸丑朔,上谕:“我朝圣圣相承,乾纲独断,政柄从无旁落,如康熙年间之明珠、索额图、徐乾学、高士奇,雍正年间之李卫、田文镜等,其人皆非敢法干纪如往代之比。不过私心未化,彼此各持门户之见。即朕初年,鄂尔泰、张廷玉二人,亦未免故智未忘,今则并此无之矣。”“犹记乾隆初年,诏廷臣集思广益,至再至三,然诸臣章奏,亦不过摭拾浮言,自行其私而已。且彼时事之大者,莫过鄂尔泰、张廷玉门户之习,初未闻一言及之。”[46]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又谕:“古来以讲学为名,致开朋党之渐。”有门户即易起朋党,有朋党即易使大权旁落,中央集权无法巩固,“大一统”不能实现。所以乾隆一方面明确表示不应专立门户,继续推行文字狱,采取高压政策;另一方面,又“御纂”、“钦定”各书,企图统一思想。如乾隆十三年(1748年),钦定《周官义疏》、《仪礼义疏》、《礼记义疏》;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御纂《诗义折中》、《春秋直解》,大都杂采诸家,兼用汉、宋。《春秋直解》的“御制序”,载于实录,言明:“中古之书,莫大于《春秋》,推其教,不越乎属辞比事。而原夫成书之始,即游、夏不能赞一辞,盖辞不能赞也。”把“属辞比事”提了出来。又说:“镕范群言,去取精审,麟经之微言大义,炳若日星,朕服习有年。”[47]把“微言大义”也提了出来。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举行“仲春经筵”,德保、曹秀先讲《论语》。“知者乐,仁者寿”后,乾隆认为“仁者,知之体;知者,仁之用”,朱熹“不兼仁、知而言,不得孔子真义”[48],对朱熹表示怀疑。同年十一月,命皇子及军机大臣等订正《通鉴纲目续编》,认为《续编》“于辽、金、元事多有议论偏谬”,说是孔子作《春秋》就没有“肆口嫚骂”,过去《通鉴辑览》“书法体例有关大一统之义者,均经朕亲加订正,颁示天下”,“使天下后世晓然于《春秋》之义”。命皇子等对《续编》“量为删润,以符孔子《春秋》体例”[49]。以《春秋》体例为《通鉴纲目》所遵循。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诏刻十三经于太学。次年,石经馆司事大臣根据内府所藏宋版、明监本、武英殿官刻诸书“参稽考证”,逐条摘出,请颁示天下,并于乙卯(1795年)科会试为始,所有考试四书、五经题文,“俱照颁发各条”改正。乾隆认为所改“不过字句书体,间有异同,于圣贤经义初无出入”。说是“圣贤垂教之义,原不在章句之末”,不予批准。[50]同时,又颁《御制石刻蒋衡书十三经于辟雍序》:“经者,常也,常故不变,道则恒存。天不变,道亦不变,仲舒之言,实已涉其藩矣。”认为“以注解解经,不若以经解经之为愈”[51]。既表彰董仲舒涉经之藩,又不满饾饤章句,“注疏解经”。而“字句书体”的“异同”,却正是古文经学家所擅长;“注疏解经”,宋儒也有这种“陋习”。那么,从上引乾隆的一系列“上谕”,可以清楚看出,庄存与、刘逢禄等的不拘汉、宋,崇奉《春秋》,不是无所本的。

乾隆是力图加强专制,维护“大一统”之局的,然而,就是这个严防门户、堵塞朋党的乾隆,却在晚期专任和珅,中央权落,“臣工顺意”,这和“大一统”实不相容。庄存与“在乾隆末,与大学士和珅同朝,郁郁不合”,“故于《诗》、《易》君子、小人进退消长之际,往往发愤慷慨,流连太息,读其书可以悲其志云”[52]。庄存与隐忧国事,仰承“大一统”之旨,“又不刊板行世,世是以无闻”[53]。等到“和珅一倒,嘉庆吃饱”,刘逢禄遂得发挥庄氏“家学”,将其公开阐扬,《记董文恭公遗事》就是借董诰以斥和珅擅权的。[54]然而,危机已伏,盛世不再,这就使关心“经世”的今文学家,对提倡“大一统”的《春秋》钻研更深。

同时,在乾隆祛除门户之见的影响下,宋学渐趋下坡,戴震写了《孟子字义疏证》,从训诂考据阐发“理”、“性”、“天道”等哲学范畴的根本意义,以反对“宋以来儒书之言”,刘逢禄应知其书[55],他自己对宋儒的“空言”也曾反对。但宋学虽落,汉学却盛,清朝文化高压政策的结果是,一些学者不敢再言“经世”,不少汉学家不是被笼入四库馆,就是跻身通显,饾饤文字,训诂文物,形成“实学”(朴学)。这种脱离实际的学风,究竟“于世何济”?庄存与即以“儒臣遭世极盛,文名满天下,终不能有所补益时务,以负庥隆之期,自语曰:辨古籍真伪,为术浅且近者也”[56]。刘逢禄对吴派钱大昕以《春秋》为“直书其事”,没有“书法”而加申驳。刘承宽总结刘逢禄“异于世儒”之处凡二:一、“通大义而不专章句”,二、“求公是而祛门户”[57]。“通大义”、“求公是”,实际是阐发《春秋》“微言”以言“经世”;“祛门户”主要是不专守汉、宋;“不专章句”更指汉学而言。也正因为乾嘉汉学盛行,已成“门户”,今文经学复兴的“祛门户”,也主要是针对这种“实学”。与刘逢禄同时代、同乡里的董士锡有过明确的说明,他说:“乾隆时,学者莫不由《说文》、《尔雅》而入,醰深于汉经师之言,而无溷于游杂,其门人为之,莫不以门户自守,深疾宋以后之空言。固其艺精,抑示术峻,而又乌知世固有不为空言而实学恣肆如是者哉!”[58]“实学恣肆”,反映了他们对汉学的不满。

汉学标榜东汉古文经学,又正“恣肆”,要改变这种学风也不容易,于是他们利用当时儒生的复古心理,把西汉今文经学“复兴”起来:你讲东汉古文,我倡西汉今文,比之“实学”更古,上距儒家祖师爷孔子更近,理解孔子《春秋》“微言”更加独到。刘逢禄说,“公羊氏五传,当汉景帝时,乃与弟子胡母子都等记于竹帛”,再经董仲舒“讲明”,“汉之吏治经术,彬彬乎近古”。到了东汉,遭受刘歆的窜乱,幸有何休“审决白黑而定”。魏晋以降,“儒风不振”,“圣人之微言大义盖尽晦矣”[59]。于是由东汉而上推西汉,使西汉今文经学得以“复兴”。

然而,他们“复兴”的西汉今文经学,并不等于就是今文经学。他们继承西汉经学家阐释经书的方法论,形成其治学方法上的一定共同点,但他们又是从前人对经书的阐释中找出符合本阶级利益的思想材料,累积适应其特点的各种观点和思想,为自己的阶级服务,在继承的关系中,又赋予时代的特点,存在着阶级性。

那么,清代今文经学的“复兴”者,又是代表哪个阶级的利益?是为谁服务的呢?曰:代表地主阶级利益,旨在维护封建专制,巩固中央集权。

如上所述,庄存与、刘逢禄的宣扬“大一统”,和最高统治者的反对“门户”、“朋党”有关,因而他们不为汉、宋藩篱所囿;又和“乾嘉盛世”的危机隐伏以及文化专制主义有关,于是发挥“微言”,强调“经世”。他们是仰承皇帝的旨意的。

从庄存与、刘逢禄的经历,也可以看出他们和清朝中央政府的关系。

常州庄氏,本来“以科目起家,簪缨文史,蔚为大族”[60]。庄存与出身于世代仕宦的地主家庭,“通籍后,在上书房授成亲王经史垂四十年。所学与当时讲论或枘凿不相入,故秘不示人”[61]。查康熙以来,一般“一人仅直一斋,偶有两斋互调者,亦不数见”,而庄存与却在“翰林时,始以侍讲入直南书房,继又以内阁学士兼直上书房,一人兼直两斋”,尚属“鲜见”[62]。他授读皇子,任职内廷,对中枢情况,自较“在野”为深,自易随时揣摩,仰承“圣旨”。那种“天无二日,世无二王,国无二君”的《春秋》微言,当然符合“乾纲独断”的乾隆政治上的需要。它源自孔子儒经,又是“言之有据”的“大一统”理论依附。因而值“上书房”既能历时甚久,而与当时“枘凿不相入之学”,也能在文化高压下“讲论”,且能“以经学受主知”[63]

这里,可举三例:

其一,庄存与“大考翰詹”时,试题是“拟董仲舒天人册第三篇”,庄存与“素精董氏《春秋》,且于原文‘册曰’以下四条,一字不遗”。这样,“上大嘉叹,即擢侍讲”[64]。乾隆注重“董仲舒天人册”,庄存与也以“董子《春秋》”而“受主知”。

其二,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二月,庄存与在任顺天学政时,满、蒙童生因“不能传递”,竟致“闹场”,为御史汤世昌参奏,“被革职”[65]。仅隔四天,乾隆又谕,“各童生喧闹,究因该学政办理尚属严密、不能传递之故。今既审明情节,而该学政竟因此罢黜,殊非惩创恶习之意,庄存与着带革职,仍留内阁学士之任”[66],并将闹场生员严惩。如果乾隆心目中没有庄存与其人,是不会有此“殊典”的。

其三,乾隆五十年(1785年),举办“千叟宴会盛宴”,庄存与参加了,并被赐“诗杖丰貂彩缎等物”,这是当时官僚心向往之的“稽古之荣”[67]。次年正月,乾隆又谕:庄存与“年力就衰,难以供职”,予以“原品休致”[68]。可知庄存与位虽不高,但“以经学受主知”;他的“受主知”,应与其讲《春秋》“大一统”有关。

刘逢禄比庄存与晚了四五十年。这半个世纪中,清朝的衰败迹象日呈,他的今文经学理论较庄存与更为完整,“经世”之念也较庄存与尤切。如果说庄存与只是把“大一统”揭橥的话,那刘逢禄就已经直接援以论政了。他官礼部多年,“据古礼以定今制,推经义以决疑难”[69],“又断诸史刑礼之不中者”,为《礼议决狱》四卷。他的“甲戌朝考”(嘉庆二十年,1815年)为《尚德缓刑疏》,据“董子《春秋》显经隐权,先德后刑之义”加以发挥,阐扬“御制明慎用刑说”[70]。嘉庆二十五年(1820年),嘉庆“升遐”,刘逢禄“成《庚辰大礼记注长编》十二卷。自始事以讫奉安山陵,典章备具,体例谨严,其后承修官书,遂全用其稿”[71]。道光初,越南贡使陈请为其国王母乞人参,“得旨赏给”,而谕中有“外夷贡道之语”,使臣请将“外夷”改为“外藩”。但“诏书难更易”,刘逢禄根据经书,说是“夷服去王国七千里,藩服去王国九千里,是“藩远而夷近也”。“我朝六合一家,尽去汉、唐以来拘忌嫌疑之陋,使者无得以此为疑”,进行“据经决事”,当时称之为“有先汉董相风”[72]。可知他是适合当时统治阶级需要的,“复兴”的今文经学和政治的关系是密切的。

由于衰乱已呈,“贤隐于下”,刘逢禄早年就有《招隐》一文,借越国大人、东吴王子来访“举世无识未知几年”的隐士立喻。隐士谓“佩紫怀黄”是“缧绁之机”,“轩车大纛”是“囹圄之饰”,故“智士勿慕”。东吴王子劝说未从,越国大人大谈“盛世之谋谟”,劝隐士离开“荒邈之乡”,“建不世之伟业”,不要“徒知无道富贵之足羞,而不知有道贫贱之足耻”,劝隐士“知斯民之忧乐”。隐士居然“唏然改容”,“返旆辕拜”,“同车偕来魏阙”[73]。从东吴王子的“招隐”,遁世隐士的“返旆”,道出了刘逢禄“经世”求仕的迫切心情。此后,他援用《公羊》,阐明蔽贤之非,又是多么希望封建皇帝能延用懂得“经世”的“贤士”!所以,他的“经世”,阐扬《春秋》“微言”,都是为了使垂衰的清朝转为“盛世”。

照此说来,庄存与、刘逢禄等的“复兴”今文,是在清朝危机隐伏之际,为了维护封建专制,巩固中央政权而阐扬《春秋》、发挥“微言”的。

刘逢禄卒于1829年,已是鸦片战争前夕,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这种讲究“微言大义”的今文经学,也就更易为忧国忧民、具有进步思想的人所注意。地区既不限于常州,经书也不囿于《春秋》,对庄、刘的评价也就时愈晚而誉愈高。龚自珍撰《资政大夫礼部侍郎武进庄公神道碑铭》,推之为:“学足以开天下,自韬污受不学之名,为有所权缓亟轻重,以求其实之阴济于天下,其泽将不惟十世;以学术自任,开天下知古今之故,百年一人而已矣。若乃受不学之名,为有所权以求济天下,其人之难,或百年而一有,或千载而不一有,亦或百年数数有。虽有矣,史氏不能推其迹,门生、学徒、愚子姓不能宣其道,若是,谓之史之大隐。有史之大隐,于是奋起不为史而能立言者,表其灼然之意,钩日于虞渊,而悬之九天之上,俾不得终隐焉而已矣。”对庄存与的欲“有所补益时务”颇为称誉。[74]

魏源也以今文经学“由典章制度以进于西汉微言大义,贯经术、政事、文章于一”,为“今日复古之要”[75],称庄存与为“真汉学”,誉为“乎董胶西之对天人,醰乎匡丞相之述道德,肫乎刘中垒之陈今古,未尝凌杂析,如韩(婴)、董(仲舒)、班(固)、徐(幹)数子所讥,故世之语汉学者鲜称道之。呜呼!君所为真汉学者,庶其在是,所异于世之汉学者,庶其在是”[76]。以刘逢禄为能“由董生《春秋》以窥六艺条贯,由六艺以求圣人统纪,旁搜远绍,温故知新,任重道远,死而后已,虽盛业未究,可不谓明允笃志君子哉?”[77]

龚、魏是绍今文“遗绪”的,此后康有为领导的维新变法运动以今文为理论基础,在历史上起过进步作用。但是,清代今文经学“复兴”者的本旨却是维护封建专制主义的。我们固不能因其对后来起过进步作用,而以经今文学的“复兴”为“维新”;也不能忘记庄存与等挣脱封建“实学”束缚,倡言“经世”的劳迹。至于龚、魏以后怎样把原初巩固清朝中央集权的今文理论,推演为具有进步意义的社会改革思想,那就只可“另文撰述”了。

原载《中国史研究》,1980(2)

注释

[1]庄勇成:《少宗伯养恬兄传》,见《毗陵庄氏族谱》。

[2]阮元:《庄方耕宗伯经说序》,见《味经斋遗书》卷首,《揅经室集》未收。

[3]阮元:《庄方耕宗伯经说序》,见《味经斋遗书》卷首。

[4]庄存与之父庄柱,即“邃于理学”,存与受其影响。参见刘逢禄:《先妣事略》,见《刘礼部集》卷十。

[5]庄存与:《春秋正辞·叙目》。

[6]赵汸:《春秋属辞·自序》。书今存,《自序》辑入《经义考》卷一九八。

[7]赵汸:《春秋属辞·自序》。书今存,《自序》辑入《经义考》卷一九八。

[8]庄存与:《春秋正辞·春秋要指》。

[9]庄存与:《春秋正辞·春秋要指》。

[10]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刘礼部集》卷十一附。

[11]刘逢禄:《先妣事略》,见《刘礼部集》卷十。

[12]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刘礼部集》卷十一附。

[13]刘逢禄:《易虞氏五述序》,见《刘礼部集》卷九;又《易言篇》,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二。

[14]刘逢禄:《跋杜礼部所藏汉石经后》,见《刘礼部集》卷九。

[15]刘逢禄:《书序述闻》,见《刘礼部集》卷六。

[16]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六。

[17]刘逢禄:《诗古微序》,见《刘礼部集》卷九。

[18]刘逢禄:《释九旨》中《褒例》,见《刘礼部集》卷四。

[19]刘逢禄:《释内事例》上,见《刘礼部集》卷四。

[20]刘逢禄:《释兵事例》,见《刘礼部集》卷四。

[21]刘逢禄:《春秋公羊释例序》,见《刘礼部集》卷三。

[22]参见《后汉书·儒林传·何休传》。

[23]刘逢禄:《申穀梁废疾序》,见《刘礼部集》卷三。

[24]刘逢禄:《申左氏膏肓序》,见《刘礼部集》卷三。

[25]刘逢禄:《释内事例》中,见《刘礼部集》卷四。

[26]刘逢禄:《申左氏膏肓序》,见《刘礼部集》卷三。

[27]章太炎:《訄书》第十二《清儒》。

[28]宋翔凤:《过庭录》卷四《元年春王周正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夫人子氏薨、君氏卒》条。

[29]宋翔凤:《论语说义序》,见《皇清经解续编》卷三八九。

[30]宋翔凤:《大学古义说》一,见《皇清经解续编》卷三八七。

[31]庄存与:《春秋正辞》卷十《诛乱辞》第八。

[32]庄存与:《春秋正辞·春秋要指》。

[33]庄存与:《春秋正辞·春秋要指》。

[34]庄存与:《春秋正辞》卷八《外辞》第六。

[35]庄存与:《春秋正辞》卷五。

[36]刘逢禄:《论语述何篇》,见《刘礼部集》卷二。

[37]刘逢禄:《十七诸侯终始表序》,见《刘礼部集》卷四。

[38]刘逢禄:《释三科例》上《张三世》,见《刘礼部集》卷四。

[39]刘逢禄:《释三科例》上《张三世》,见《刘礼部集》卷四。

[40]刘逢禄:《制国邑》第五,见《刘礼部集》卷五。

[41]庄存与:《春秋正辞》卷一《奉天辞》。

[42]庄存与:《春秋正辞》卷二《天子辞》。

[43]庄存与:《春秋正辞》卷一《奉天辞》。

[44]庄存与:《春秋正辞》卷四《内辞》第三《来聘》。

[45]庄存与:《春秋正辞》卷六《二伯辞》第四。

[46]《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五七六,5、7~8页。

[47]《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五六八,22页。

[48]《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一五○,4~5页。

[49]《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一六八,14~15页。

[50]参见《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四六三,2~3页。

[51]同上书,4~5页。

[52]魏源:《武进庄少宗伯遗书序》,见《魏源集》,238页。

[53]董士锡:《易说序》,见《味经斋遗书》卷首。

[54]参见刘逢禄:《记董文恭公遗事》,见《刘礼部集》卷十。

[55]查段玉裁《戴东原先生年谱》称,乾隆三十一年,段入都会试,戴谓“近日做得讲理学一书”,谓《孟子字义疏证》,是早已成书,刘在戴后,应知其书。

[56]龚自珍:《资政大夫礼部侍郎武进庄公神道碑铭》,见《龚自珍全集》,141~142页,北京,中华书局,1959。

[57]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六。

[58]董士锡:《易说序》,见《味经斋遗书》卷首。

[59]刘逢禄:《春秋公羊释例序》。

[60]《毗陵庄氏族谱序》。

[61]]阮元:《庄方耕宗伯经说序》。“四十年”,有误,魏源《武进庄少宗伯遗书序》作“傅成亲王于上书房十有余载,讲幄宣敷,茹吐道谊”。

[62]《毗陵庄氏族谱》卷一八上《盛事》。

[63]朱珪:《春秋正辞序》。

[64]刘逢禄:《记外王父庄宗伯公甲子次场墨卷后》,见《刘礼部集》卷十。

[65]《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五五七,1页。

[66]同上书,13页。

[67]庄勇成:《少宗伯养恬兄传》。

[68]《清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一二四七,6页。

[69]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六。

[70]刘逢禄:《尚德缓刑疏》,见《刘礼部集》卷九。

[71]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六;又《庚辰大礼记注长编恭跋》,见《刘礼部集》卷七。

[72]刘承宽:《申受公行述》,见《武进西营刘氏家谱》卷六。

[73]刘逢禄:《招隐》,见《刘礼部集》卷一。

[74]参见《龚自珍全集》,141页。

[75]魏源:《刘礼部遗书序》,见《魏源集》,242页。

[76]魏源:《武进庄少宗伯遗书序》,见《魏源集》,237~238页。

[77]魏源:《刘礼部遗书序》,见《魏源集》,242~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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